夫君每天都在套路我+番外(8)

“虎二腰上的钱袋子那么鼓,少说也得有几十文钱……”

徐仲臣一副被王扶景吓到的样子,双目微睁,“娘子,大家一片心意岂是这些阿堵物可比,以后还是莫要说这种话了!”

王扶景停住脚步,盯着徐仲臣依然盛满感动的小白脸,“倘若银钱称不上心意,咸菜便能了?”

徐仲臣笑笑,脸上的淡然和兜里的钱袋子一样穷酸,“这些干粮和腌制之物十分耐存,我们可以吃上半月之久,只要和娘子在一起,即便顿顿咸菜粗食,我也甘之如饴。”

“哦,”王扶景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赶路。

别以为那些村民说得小声她就听不见了。

那些人说她魔怔而不自知,觉得自己是个富贵小姐也就罢了,没想到徐仲臣也跟着瞎凑热闹,一片痴心的竟真要去国都闯荡,说不准受不了什么苦,捱到第二天就回来了……

这些人真是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啊!

她也毫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她心中有执念,一心要去国都。

有些谜团,只有到了国都盛京才能解开。她究竟是鬼还是人,就让盛京给她这个答案吧……

“娘子,我累了。”

才走十里路,徐仲臣便挪不动脚,一张嫩生生的白脸晒得粉红,两只漂亮的丹凤眼扑簌簌看着王扶景,赌气似的将行礼一并搁在了脚下。

王扶景看着走十步喘九步,动不动便要歇坐一会儿的徐仲臣眼角抽了又抽,走得已经比乌龟还慢了,没想到耐力比毛驴儿还差,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眼睛抽得累,她指指前方破庙,“今夜便在前面歇歇脚吧。”

“听娘子的。”徐仲臣闻言立马将包袱提起,腿脚利索地向那座荒庙走去。

说来他们一路向北,走走停停,已经快到东临郡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盘缠,这一路风餐露宿吃着干饼就咸菜,眼见乡亲们给的干粮也要见底儿。

“娘子,你吃吧,我不饿。”徐仲臣拿出剩下的一点干粮递给王扶景,脸上带着点点笑意,一副轻松淡然的模样。

王扶景看着对面这个打肿脸充胖子的笨蛋,忍不住挑了挑眉,眼下马上断粮,身上又没钱,真要去乞讨倒是万分不愿的。

王扶景接过一块干巴巴的饼子,掰成两半递给徐仲臣一半,“我也不饿,分你一点吧。”

徐仲臣吃东西很斯文,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也不知是舍不得吃还是怕噎到了。

是即便风尘仆仆,仍然遮不住的精雅俊秀。

王扶景依然就着他下饭,看他鸦羽般漂亮的眼睫轻轻低垂,浓墨般漆黑的瞳仁被挡住小半,高挺的鼻梁线条干净利落,眉毛如远山如利剑般飞向青丝鬓角……

这好的品相,王扶景忍不住想着,要是卖了能净赚不少钱。

饿肚子的感觉真不好受……她有些痛苦地犹豫着。

像是感应到什么,徐仲臣抬头看向王扶景,看她眼神不对,连忙将还未吃完的干饼也塞到王扶景手上,“是为夫不好,让娘子受苦了,为夫一定刻苦读书,早日让娘子做上状元娘子。”

“嗯,”王扶景艰难咽下最后一口饼,“我自然相信你,你把心放宽,我断不会发卖你的。”

“……”徐仲臣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王扶景,原来是打了卖掉他的主意。

发卖郎君换钱么,还真是泼天的胆子。

东临郡越发近了,路两旁渐渐出现村庄和城镇,一些简陋的食肆和茶摊也越来越多,赶路的人三三两两聚在这些地方,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之前灌好的一葫芦水已经喝光,王扶景舔舔干巴巴的嘴唇问向徐仲臣,“还有钱吗?”

“一文钱没有了。”

徐仲臣看着王扶景有些干裂的嘴唇,连忙懂事地说道,“我去茶摊问问可否给我们些不要钱的水。”

“啪!”一只粗瓷茶碗被摔在地,裂作几瓣。

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壮汉站起身来,一把揪住徐仲臣的衣领,凑到他脸上叫道,“踩到你爷爷的脚了,快给我舔干净!”

王扶景眼睛一眯,默默地走了过去,果然人一多便会出现麻烦。

徐仲臣生的好看却穿着落魄,很容易被看他不顺眼的人欺负。这一路碰到好几次了,真是让人不爽。

她都忍住穷一直没卖了他换好处,这些人竟胆敢劫她的财!

“混你娘的蛋!”

王扶景又渴又饿,手上没数,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简单骂过一嘴,便哗啦扯过徐仲臣,一拳打中那人鼻梁,鲜血“噗呲”便喷溅出来,扰的那人鼻子酸涩肿痛,流泪不止,脑子突然懵了片刻。

“嘭!嘭!嘭……”

即便眼前人比王扶景高了一头,王扶景的拳头却像是灌了铁般充满力量,一拳拳打得这个高大的壮汉招架不住,像只破布偶般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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