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那只是楼婕为了挑起未婚夫的怒火而胡诌的话,听听就算了,就喻其这傻子还当了真。
又凭借着条件反射躲过一击,喻其又不知死活地贱兮兮地躲在长桌后调侃他:“三哥你咋了,我就开个玩笑怎么还生气了呢?这不像你啊,你不会真的被钱菁菁那小娘皮给撵沟里去了吧?如果她真的找人揍你了,三哥,那我可不是说假的;明天,就明天!我立马找二姐上报然后找人查钱氏的税!咱指定不能让她好过咯!”
有点事就扯到他二姐身上,喻崇义听了只想大义灭亲,顺便帮喻墨把这个坑姐的混不吝给打死。
“你脑子里就只剩查税这法子了?公权私用,迟早有一天喻墨手上那几分实权会被你作得一点不剩!”
亏他还脑子抽了风把这家伙从西城拉过来想办法,现在看来脑子进水的人是他才对。
就这家伙的猪脑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三哥你消消气,我这不是开玩笑调节调节气氛;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姐明天就被我坑进去了一样。你看我那次说要搞别人,有哪次是拜托我姐的?不都是我们两个人想办法搞定的?”
想想觉得有些道理,喻崇义暴躁的情绪又平静了些许。
而喻其也越来越肯定喻崇义身上的那些伤口都来自钱菁菁的手笔。
——下手也太重了,都打成这样了。
他不禁暗自感叹这个未来嫂嫂的凶残。
第86章
喻崇义瞥他一眼,警告他:“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我身上的伤不是钱菁菁找人打的。再怎么样,钱菁菁也会顾忌两家联姻的关系,不会在明面上给我难看。但前几天,她的确让人在云巅之宴摆了我一道,险些让我吃了苦头。”
云巅之宴?
喻其嬉笑的神色一凛。
那不是比揍了喻崇义还惨?云巅之宴他可是也参了股的,现在那里亏钱就等于从他口袋里往外掏钱;一想到那些金钱如流水般消逝,他就觉得十分难受。
他佯装镇定,问向喻崇义:“我们亏了……多少?”
“不多。”喻崇义端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目光看向有些咬牙切齿的喻其,缓缓伸出三根手指,“也就这个数。”
——三百万!
一个晚上就损失了三百万的流水!
高脚杯中的酒液差些就被喻其洒了出来。他佯装恶狠狠的目光盯向自家三哥,但显然对方并不买账、而且还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只好收回目光摇着酒杯望着天花板叹气,在心里暗自盘算:迟早要将这笔钱菁菁那小娘皮身上讨回来。
却没想到在下一秒,他就听见喻崇义陡然出声说道:“损失的这笔钱我会从我的份额里抵扣,不会影响到你的年终分红。再不济这三百万走我的个人私账,一个月后我再将钱汇入填平。这样该属于你的钱,就一分都不少。”
这意思……是他来负责?
“三哥,这不好吧……”此时喻其的心底正在暗自窃喜,脸上却挂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但我有个条件。”喻崇义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杯底在和桌面相触的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了地。
嗅到了熟悉的危险味道,喻其这才觉得正常了起来。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帮我办件事。”他说。
闻言,喻其却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往后一靠,微眯起眼睛,看向喻崇义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质疑:“谁的事?你的还是别人的?在这四九城还有你摆不平的事?”
为什么喻其在喻崇义还没开口前就这么笃定这件事并不简单,只是因为喻崇义有个好爹。
一个曾经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很开的——喻宏图。
说起来喻家的发迹其实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这个故事老套到在后辈们听来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他们的祖父在年轻时是在江洲一带游手好闲的混混,后来家里出了事,才不得不跟着亲戚来到了京城找工作谋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年轻的祖父阴差阳错救了年轻的祖母,自此祖母对他一见倾心,非他不嫁。
祖母家境殷实,她的父亲知道女儿喜欢的男人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时,自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但是在几次阻拦失败后还是拗不过自己的独女,只好同意了这门亲事。
或许祖父身上真的有些玄学在的,后来他利用祖母带来的资产搭上了那时发展最为迅速的行业列车,几年之内身价翻了好几番。
同年,祖母生下一对双胞胎。
如果故事到此戛然而止,或许还能说是一段佳话;可生活终究是生活,不是童话。它不但一点都不美好,而且远比想象中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