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不准备参加吗?”
那她怎么看那群老头被魔音折磨。
——如果不参加的话,她记得规定好像是……
索莹抿着唇沉吟了片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弃权的规定比参赛的麻烦些,因为玉衡院就你一个学生;所以如果你弃权的话,北斗国艺就会通知你参加两天之后的复考,通过了就能留在玉衡院。当然了,如果你还是弃权或者考核失败,那就会将你从玉衡院除名,继而废院。”
其实在她看来,这些老头就是打着院考的旗号,实施要将玉衡院废院的事实。
就算华蔚参加了院考,他们也会找各种理由让她考核失败;更何况本身‘楼蔷’这个身份的人设就是个乐谱都看不懂的乡下村姑,又怎么能通过考核呢?
这么一想,那华蔚确实是还不如不来,参考了反而是浪费时间。
“北斗高层的算盘倒是打得精明,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玉衡院和翁康旭两大隐患;还能替他的爱徒狠狠出一口恶气,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若是我也会动心。”
华蔚清冷的语调携着几息冷风落入耳中,索莹兀自笑了笑,接话道:“可不是么,乡下村姑和天之骄女,任是明眼人都知道选哪个。”
缓了片刻,华蔚浅浅轻笑一声:“多谢你打来电话提醒,这件事我会再考虑一下作何打算。冀洪健想借我之手把翁康适踢下台,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她向来不愿意参与他人之间的纷争,但是如果有哪些不识好歹的想让她做刀,那也就不要怪她动手。
“那感情好。”得了答复,索莹心里一乐:“这劳什子北斗国艺比我那地儿无聊多了,这些孩子们,一天天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都快被他们逼出神经病了。”
第229章 闵露
呼吸浅浅,眸间神色染上复杂思绪。
——看来,破译南一区的密钥计划大约是要搁置了。
华蔚将随手搁置在露台上的教师卡拎了起来,刚想转身离开时,却听见了长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了若有若无的琴声。
调子缓缓,曲中之意携着浓重的哀思、痛苦,还有不甘。
疑惑之色掠过眸底,华蔚离去的脚步顿住。
这个时间点,琴房怎么还有人?
斜斜冷月透过云层撒下几片细碎月光,幽暗静寂之地,莫名增添了几分诡异。
——但华教授显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她对这些异样视若无睹,径直就朝着发出声响的琴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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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北斗国艺,玉衡院。
往日已落满尘土的考校室破天荒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地面上的瓷砖明亮到可以反光人影。
昔日人迹罕至的玉衡院此时却有了人烟,院内负责考校的老师端坐在评委席上,时不时还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几人脸上都带着几分不耐烦。
门外有好奇过来旁观的学子窃窃私语,咬着耳朵。
“玉衡院不是闭院好几年了吗?怎么今天突然开放了?而且老师们都是在等谁啊,这么大排场?居然现在都不出现。”
“学院官网有通知呀,今天玉衡院要院考,所以应该是在等翁老的学生。”
女生耐心的为同伴解惑,但身旁却陡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什么翁老,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我们北斗国艺的发展何至于一遭停滞,差点连学校都没了。幸亏是冀老上下奔走,各方疏通,我们才幸免于难。翁康适?喊他一声罪人都不为过。”
“可是,”有女孩弱弱出声,“可是他在音乐上的造诣的确是处于顶尖的位置,不是吗?那我们尊称他为一声翁老有什么错?”
发出冷笑的女生来自天枢院,一身黑色皮夹克搭上炫酷的眼影,让闵露整个人看起来极不好惹。
所以在她身旁一米之内,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独独除了因为吃瓜太过专注而没发现她靠近的两个小女生。
“真是天真。”闵露抱着手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眼眸暗了暗,对着回呛她的女孩开口道:“音乐造诣能当饭吃?他本人的人品有问题和音乐造诣有毛关系?如果当年北斗国艺被撤校,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个吗?”
“……”被怼的女孩抿紧唇,不知道该作何反驳。
站在女孩身边的好友见状,匆匆把她拉到了身后,柔声与闵露开口:“都不要吵啦,免得被里面的老师听见就不好了,而且大家都是想过来看看玉衡院唯一的学生是什么样的而已;不值得吵起来呀。”
……
“这个楼蔷是什么意思?距离考核的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她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