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
一听见这两个字，沈尘妄就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说话的声音都沉了几分，“倾倾是不是欠你什么？我帮她还。”
自愿。
明显的，沈尘妄对戚冽说的这两个字，产生了怀疑。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纪倾音将戚冽扔在云暮间后，就没有再管他了。
但是只要是有关他的病，纪倾音好像比对谁都要上心。
就好像对于纪倾音来说，治好戚冽的病，比他本人还要重要。
沈尘妄的话音一落。
偌大的客厅内，忽地静寂了下来。就连空中的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帮她还？
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掠过戚冽的脑海。顿了顿后，戚冽忽地低低笑出了声，声调薄凉。
“你帮她还？”
无视纪倾音警告的目光，戚冽看着面色苍白的沈尘妄，似笑非笑的道。
“她欠我一条命，你帮她还？”
一条命？
戚冽尾音落下的那瞬间，沈尘妄的身体忽地僵住。好似就连身体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倾倾……欠你一条命？”
沈尘妄听见自己不可置信的，问出了声。
甚至是，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松开了紧紧抱住纪倾音的手，他也不自知。
说完之后。
沈尘妄抬头，看向了纪倾音。
似乎是，想要听她的一个解释。
对于戚冽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只信纪倾音。好似纪倾音不管说什么，只要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他就信。
对上沈尘妄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神。
静寂了几秒后。
纪倾音才淡淡的说了句，“他就随口一说。”
她的话音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恍如戚冽说的话，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倾倾，别骗我。”
沈尘妄低低喃喃的出声，明显的不信。但对于纪倾音的话，他又质疑分毫。
闻言。
纪倾音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沈尘妄，看清楚了点他眸底的情绪，微微勾了勾唇，弧度淡到没有。
“我的话，你也不信？”
一贯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她的话音一落，沈尘妄就否认了，“不是……”
不是不信她的话……
但还没等沈尘妄往深了想，纪倾音就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他带了起来，“药喝完了就去休息，你先上楼。”
“你呢？”
沈尘妄倒是不排除纪倾音的安排。甚至是，他还很享受——纪倾音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他安排……不就说明，倾倾的心里，也是有他的吗？
“你先去。”
纪倾音淡淡的道，并没有给沈尘妄一个准确的答案，“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接打我的电话。或者是，让佣人来告诉我。”
纪倾音怕的就是，万一沈尘妄有哪里痛了，他一个人死死的忍着。
“那你如果要出云暮间，要给我说。”
被纪倾音带着起来的沈尘妄，忽地又低低出声，说了自己的要求。
只要倾倾在云暮间。那就说明，她并没离开，也不会突然之间消失。
沈尘妄最怕的，就是这一点。
沈尘妄话音话音后。
纪倾音黑眸看了他一眼。这一次，纪倾音倒是没有任何的拒绝了，只是低低的说了一个字。
“好。”
……
等沈尘妄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转角处的时候。
纪倾音的眸光，才一寸一寸的变冷。周身的气息，也才渐渐的凛冽了起来。
她不带任何波澜起伏的目光，径直看向懒懒散散坐在沙发的戚冽，声音冷冽。
“你故意的？”
第267章 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给他喝酒？
“什么故意的？”
坐在沙发上的戚冽，懒懒的反问出声。
恍若，并不知道纪倾音话里的意思。
“别给我装傻。”
纪倾音说话的语调，依旧冷冽。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温度。
“故意在沈尘妄的面前，提起那件事情，勾起他的好奇心。”
纪倾音看着戚冽的眼睛，字字清晰，“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即便是再想要打击沈尘妄，也不是这样做的。
几乎是纪倾音话音落下的那瞬间。
戚冽的眸光，就微微滞了滞。但不过一瞬，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甚至嗓音更加的散漫了。
“你觉得，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对上纪倾音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时，戚冽心底一刺，但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分明。
“你觉得，在他面前提起那件事情，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漫不经心的声音里面，裹杂着微不可察的自嘲。
但其实细听，还是容易就能够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