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手指还边指向自己的胸口处,态度可谓是蛮横霸道,独具一格。
“你——!!”魏忏怒气横生,抬脚便要过来收拾他,却又在经过傅倾身边时,再次被他给拦了下来。
“尚书大人这话说错了,总督大人的剑,从不对向自己人,除非……”傅倾安抚住了魏忏的情绪,转过身来,冷冷的看向仲孙南阳,嗤笑道:“你是敌,非友。”
这话一出,底下的大臣们又再次的炸开了锅。
一时之间,你一言,我一嘴,就好像在嘈杂烦乱的市集之上,让人头疼不已。
沈柿然抬脚便走向了回廊之上,站在仲孙南阳的身后,看向他开口嘲讽道:“在晟王殿下眼里,什么是敌,什么又是友呢?”
傅倾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冷光,却又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语气掷地有声道:“顺建平郡主者,是友,逆建平郡主者,则为敌。”
“这……”众人大惊,脸色大变,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嚷嚷了起来。
“胡说八道。”
“胡言乱语。”
“简直是疯了……”
第394章 恨他们 像个疯子
轩辕殿内
那嘈杂之声逐渐高涨起来,即使是有一门之隔,也难挡他们那高呼的嗓门。
尉迟堂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征讨,一句又一句的胡言,简直是气的胸口疼,“混账!都是一群混账!他们把朕当什么?把这轩辕殿当什么?”
“陛下息怒……”
“竟然敢在这争吵,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胆大包天!”
“陛下……”
“来人,快来人,把他们统统都给朕砍了,朕不想看见他们,更不想听到他们这般愚蠢的争吵,让人厌烦。”
“父皇!”坐在一旁位置上的尉迟原站起了身,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脾气,怒声道:“您真的如他们所说,杀了广平王吗?”
皇帝唰的转过身子来,瞳眸瞪的大大的,有些骇人的愤怒与疯狂,“怎么,你也要违抗朕吗?”
“父皇!”尉迟原整个人都快要炸掉了,“儿臣怎会是这个意思?!”
“您没有看到轩辕殿殿外那一群争吵的大臣们吗?”
“若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父皇您真的是背后杀害广平王的凶手,那建平岂会原谅你?文武百官们又岂会放过您啊?!”
皇帝冷嗤一声,背过身子去,看着门外的一群大臣们,凉凉的嘲讽道:“笑话!朕岂会要他们原谅?简直是笑话!!”
“您不要他们的原谅,那您是想要谁的原谅?父皇!大臣们若是对您有偏见的地方,百姓们若是对您有不满之处,那您又该如何自处啊?”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尉迟鹭那个贱人!”皇帝愤怒的转过身来,面色阴沉着,开始咒骂道:“都是因为她,还有她的父王!朕,才落到了此番田地!你到底明不明白?”
尉迟原看着自家父亲如此疯狂的姿态,身子冷僵在原处,轻扯着嘴皮子道:“儿臣要如何明白?”
“您……杀了她的父王,杀了凤鸢国的战神广平王啊!儿臣要如何明白?!”
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了,现在该想的事情是这件事对皇家的危害,对凤鸢国的危害有多严重,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他虽然明白,他的父皇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一生都在为皇家与凤鸢的事而奔波。
可是为什么?
他的父皇在广平王与建平的身上拎不清,分不清,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呢?
他就算是把脑袋想炸了,把皇室所有的古籍秘事翻遍了,他都寻求不出一个答案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皇帝目光沉沉的看向他,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身影一般。
“儿臣想,”尉迟原迫不及待的点头,随即轻声道:“儿臣想知道,您为何……为何会对广平王与建平……”
这样的仇视。
“因为朕,恨他们,更恨母后。”
“皇、皇祖母?”尉迟原的声音一下子轻了起来,甚至是轻的自己都差点没有听见。
这与皇祖母何干?父皇为何要痛恨皇祖母?
“自朕年幼之时,朕,便知道朕,不得宠爱。”
尉迟原惊诧的抬头反驳他,“怎么会?!”
皇帝冷冷的嗤笑一声,转身在小桌旁坐了下来,“如何不会?”
“父皇的眼里,自始自终都没有朕的存在,更没有母后与兄长的存在。”
“这……”尉迟原大感震惊,他实在是不知道这样辛秘的皇族之事,特别是事关于先皇的。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事实即是如此,他总觉得事关先皇,他的皇祖父一事,史官统计的少之又少,甚至在内阁登记在册的史事也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