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忱:“苏将军怎么样了?”
苏逸:“大夫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还一直昏迷不醒。现在在老宅养着,雨柔...再一旁帮忙看护着。”
许忱斜眼看去,就见苏逸摸了摸着鼻子,眉角带着...羞?
许忱不确定,再看一眼。然后确定了。嘴角上扬,眉目带喜,低头躲避着目光,许忱相信要不是苏逸他这身戎装铠甲太过于笨重,现在已经和小姑娘一样扭捏起来了。许忱来了兴致,凑了赶来,仔细打量:“你终于出手了?”
“出什么手?你想哪了?”
许忱一时不解,琢磨回味来道:“嘶——是你想到哪了?我就问问你和雨柔姑娘到底是怎么样了吗?”
“就,就我说想...娶她。”
“那她答应了吗?”
“算是答应了吧。”说着从怀里拿出应该精巧的香囊,在许忱面前晃了晃:“喏~~她给我的。”
许忱想接过来看看,苏逸却立马揣回怀里:“你洗手了吗?”
许忱看着苏逸那刚刚杀完敌军,满手烟尘污垢的双手,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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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城堪破弓满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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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牧军出动了自己人,一支支队伍一边推着造壕车试图抵挡城门上投来的箭矢和飞石,一边把运来的砂石的前赴后继的填充护城河。
苏逸在城门上指挥着众将:“兄弟们,家伙事都给招呼上!前线兄弟们的仇,今天,好好清算了!!”
北牧此次奇袭意图其实很简单,用海攻奇袭,从江南直插中腹,后攻入宣城,然后可挟天子。可这未免太过纸上谈了。如果说这阿史那郁莫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着以小博大,也实在说不过去。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战并不好打。况且此次北牧突袭战,为了海岸着岸,兵马就没法多带。且不说江南海岸后有临城宣城两个城门挡住,只要周围的城邦收到调令,北牧会立即变成三面包抄的形式。长远来看北牧军也似乎没有什么胜算。
许忱想得到这些,北牧军又怎么会不知道,除非他们知道,援军不会来。
“阿史那郁莫大人。第一支队伍已经推着造壕车继续填护城河了。只是,城上箭矢投石......”
阿史那郁莫大人:“下令下去,谁敢后退一步,就地裁决推下河床,填河!”
“是!大人。还有一事,昨夜从城内传出来的信件都已经被截下来了了。”护卫献上信件继续说道:“信上说,临州城兵力不足,目前只有轻骑两千余,守城兵六千余。请求援军快速支援。信上还提到,昨夜的奇袭,是一个叫许忱的人想出来的主意。而且此人还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儿子,家财雄厚,最近一直在城中施粥布药,组织城民抗敌。”
“许忱...”阿史那郁莫捏着信件,脸庞遮在铁面下无法分辨喜怒。
宣城皇宫,景渊母妃曾经居住的善仪宫,景渊回宫后就居住在这里。
此时宫门一小太监匆匆而入,跪在门前通报道:“启禀殿下,六扇门云月明送来一物。说是之前殿下游历江南遗落之物,今特来交还。”
六扇门的陆开阳和云月明是九歌的东君和云中君,平时都是用九歌的渠道传递消息此时突然在宫内传讯?
景渊接过东西看了看,是一块上乘的玉佩。东西不重要,重点是传讯的内容。江南么?景渊心中思量,夜里便无人察觉的出了宫门。
宣城一座无名宅院,是九歌的一据点。景渊到达时,房中已经有烛光,房内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执扇,一身绿衣,风度翩翩。女却是一身黑衣,作女官打扮。两人似是刚有争吵,脸色皆不和善。
二人见景渊到来起身恭迎:“殿下。”
景渊点点头,一摆衣角坐下了,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让我出宫。”
寒冬腊月,一旁的男子还扇扇凉风,悠悠说道:“那就云月明先说吧,你传的讯吗?”
云月明哼了一声,说道:“殿下,收到急讯,江南敌袭已经打到了临州。”
景渊:“什么!?”
江南敌袭他身在宣阳就隔了一座城就算车马再慢,都已经打到了临州怎么可能战报还没传到皇宫。
云月明:“消息是通过九歌的途径传来的。江南水军沿线溃败,水师提督二子苏逸率军在临州已守城十日有余。”
景渊:“为何宫中未收一封战报?”
云月明:“战报半路被人截了。拦截战报的人,叫安和泽。是前大内密探,因和后妃有私情,本应在多年前就杖毙在南门内。”
景渊:“安和泽...又是他...”
云月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