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老巢要在江南?怎么这么多年九歌传出来的事迹可多是从外面传来的。”有人显然不信,反驳道。
“都叫老巢了肯定要安全,在同一个地方作案,不就暴露了?这可是我江湖的朋友告诉我的,你爱信不信。”
几人正七嘴八舌的说着。
“各位小爷,老是说这些做什?怪骇人哩~”雨柔抱着琵琶,挑开珠帘,缓缓步入雅座 “还是听奴家弹条小曲,给各位小爷祝祝兴兴。如何?”
“是……是啊,雨柔姑娘说的是,不……不聊这个了。”苏逸一见雨柔顿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雨柔祝苏公子官运亨通,扶摇直上。“雨柔款款一礼说了一句祝词坐到席座一旁。纤纤玉手一拨,铮的一声,一曲水调歌头,应声而起。
许忱见苏逸满脸通红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顿时来了兴致,贱兮兮凑到苏逸身旁,悄悄道:“你可是马上要去赴任了。虽然不算远,可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想见面就见面的。有话对她说可别怂?”
“谁怂了,爷我从来就不知道怂字怎么写!就是,就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还要什么时候?“
“怎么不需要?我现在才得了个小职位,什么也没有。哎,你不懂的,你又没有心爱的人。”
“……”许忱。
许家产下一处无名的宅邸。
见一人从屏风后走出,许景恒起身拱手一礼:“参见,王侍中大人。”
“起来吧。”说完挥手坐下,拿起一旁的瓷茶杯,瞟了瞟眼许景恒,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水,不冷不热地说道:“许公子果然是一地豪商,连这无名府邸的茶杯都是上上乘。我听说三殿下赏赐的财物里就有一只夜光杯,想必倒还是要更好上几分吧。”
这话可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许家是江南富甲一方的富商大家,因为远离北边战事,经营的产业规模越发壮大,可谓是财力雄厚。且家族又无人在朝中任职掌权,朝中太子党想要拉拢势力,也深知自己想要的别人也想要,如不能为己有,就算毁掉也不能被对方得到。
他们这些掌权者的想法,许景恒自是心知肚明。行商为财,当官为权,有道是有钱的怕有权的。既然非要选一个,看清形势站对队伍才是正确的选择!
许景恒做谦卑状俯首道:“那次只是舍弟阴差阳错之举,实无它意,草民当为大人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哼,料你也不敢。”
“大人,那之前舍妹的事……”见不再刁难,许景恒问道。
“这事就这样了吧。我看那天晚上,皇上都没看几眼,看来令妹还不合皇上的眼呀。如今孙美人刚怀上龙嗣,皇上正宠得不行。”
“是,一切听从大人指示。” 许景恒暗中思量着,许玥一事说到底无非是皇后去世后,太子在后宫里没有说得上话的人。这个王侍中想让许玥入宫好作自己耳目,如果此事能成,自己是许玥的兄长,多了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面对这些官吏也不用这么谦卑。但事已至此只能作罢了。
“大人,此次随圣驾南巡大人甚是劳累。小民特备了些滋补的药材及些江南特产赠予大人,聊表心意。”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先是景渊来请许忱,后是景睿赏赐。先把这些官吏喂饱了料也不好为难他,许景恒早就想好对策暗中思量着。果然不出所料,王侍中看到一箱箱的礼品,脸色马上就变了。
“哈哈,许公子有心啦!” 王侍中满脸笑意说道,顿了顿又说:“我知道许公子是个聪明人,该知道要站的位置。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日逐鹿山皇上遇刺,令弟献马有功。皇上赏了良驹,三殿下赏了珠宝黄金,这三皇子出手倒是比皇上还阔绰呀。”
“不过是个只懂玩乐的纨绔罢了。大人请放心,许家还轮不上他说话,未来的当家只能是我。”
“你怎么说我就放心了。”
“哎,这几天忙着查那贼人的事,真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追查犯人虽然紧要,大人还是要多加注意身体才是。“许景恒附和道。
一人急匆匆快步走到王侍中身旁,耳语一番。只见王侍中脸色马上就变了:“什么!抓到了!?”
时至八月十五临近,中秋节日气氛愈加浓重。
前段时间,逐鹿山围猎遇刺之事,已被定远王查出系流蹿于江南一带的匪徒所为。在抓捕过程匪徒不与降服均被击杀无一活口。
此事,匪徒潜入逐鹿山护卫有失职之罪,但念燕北王救驾负伤功过相抵,定远王回朝复命,此事就算是了了。
又过几日,许忱正准备出门就被陈伯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