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云: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便是本县平生写照。”
此话一出,观众们大声鼓掌叫好:“好!”“清官!”“好官!”
问答环节结束后,进入沉浸式体验环节。
衙役问有没有人想体验当犯人,观众们中有不少举手的。衙役一看这情景,给后边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后边衙役就拿着锁链去锁人了。
戈云翰和仝若前排几个大哥都被锁走了,然后有人给大哥们带上了大号的木头枷锁,几位大哥笑得十分开心。
“还有人吗?还差几个。”衙役问道。
又有人举手,后边衙役不由分说就去带人。仝若因站得比较近,一把就被一个衙役拉走了。仝若这瘦弱的身板,几步就被衙役提到了堂中。而戈云翰则是眼疾手快,在衙役给仝若上枷锁的前一刻,迅速把仝若抢了回来。
戈云翰比仝若高很多,他环抱住仝若,立马把仝若护得密不透风,保准不会再被衙役带走。
再看堂上几位“犯人”,男的被“打板子”,女的被“上夹板”,沉浸式体验被逼供。这也就社交牛B症能顶住,稍微有点社恐的当场就得社死。
下边观众笑得前仰后合,而堂上几位“受难者”的亲朋好友,更是拿出手机相机赶紧拍照,必须记下这有意义的时刻。
仝若被戈云翰环在怀中,他稍稍抬起眼,在戈云翰的脸上看到的是笑意。
“嗯?”戈云翰发现怀中人在看他,他低下头,询问仝若怎么了。
仝若顿了一会,说了句:“谢谢。”
戈云翰附在仝若耳边轻声说:“放心吧,不会有人能从我怀中把你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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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云翰:使劲撩。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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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人的游览项目是徒步云里小巷。
按仝若的说法,云里除了坐船游河之外,最应该体验的是一条条或宽或窄的小巷子。
这些巷子最窄的仅容一人走过,而最宽处也连一辆车都无法通过。路也是时而高时而低,时而上坡时而下坡。
人一进去,起先会有种逼仄之感,但待久了,却又莫名能感到一种远离尘世喧嚣的独特宁静。
戈云翰大多时候都跟在仝若后边,听着前边仝若声音不大不小的讲述,看着仝若实在有些瘦的背影,他不禁开始想象这具身体脱光衣服的样子……
仝若忽然站定,他回过头,看着戈云翰。
戈云翰已经走神很久了,他完全不知道仝若上一刻在说什么。但他没有任何心虚,他淡定问道:“怎么了?”
仝若环视四周,然后轻声说:“迷路了。”
这些小巷纵横交错,绝大多数巷子没有任何路标路牌,除非是本地人,其他人进来之后就像进了迷宫。
戈云翰一笑:“没事,云里一共才多大,咱们乱走吧,总能出去的。”
仝若斟酌了一下,在这种巷子里走,很容易“鬼打墙”,但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一会他多留意下,走到熟悉的路后马上带戈云翰出去就好了。
于是仝若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信步而行。
两人走到一条稍宽的巷子里,戈云翰上前一步与仝若并排。仝若留意着路,没再讲解。
走了一会,戈云翰问仝若:“你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
在问出这句话前,戈云翰一直在想仝若,想他是谁?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为什么会待在云里?那晚为什么看他……
“五岁、或者六岁,也可能更早。”仝若答道。
这么早学画画,家里八成有从事艺术的家人。戈云翰又问:“你喜欢哪个画家?”
这个问题仝若却没有马上答出来,因为他本身对画家们并没有鲜明的好恶。虽然他从很小就开始学画画,开始接触那些中外伟大的画家,但他却说不出自己喜欢什么。他与画画之间仿佛总隔着一堵墙,他无法探知到其中的真谛,而最近他更有一种感觉——或许他永远不会明白所谓真谛是什么。
戈云翰见仝若不答,以为仝若不想和他这个门外汉探讨专业问题,便又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来云里?是来这里寻找灵感的吗?”
仝若收回驰远的心神,回答道:“只是游历到了这个地方。”
“游历?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仝若白白净净的样子,和戈云翰意识里常年游历的艺术家们的形象相去甚远。
“嗯。”仝若点头。
“你都去过哪些地方?”
关于去过哪些地方,仝若想了一会,然后对戈云翰娓娓道来。
戈云翰略有些吃惊,仝若所说的那些地方,有的极其偏僻,有的十分荒芜,有的又很危险,仝若都去过?他一个人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