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薛老爷子正在气头上,这会儿薛擎天喘气都是错误的,更何况打喷嚏呢?
薛老爷子抄起旁边果篮里的一只苹果就往薛擎天身上砸:“孽畜!你给我滚出去!”
吼完薛擎天,薛老爷子又转头吼薛凤鸣:“你他妈的给老子解释解释,什么叫他妈的惊喜?”
“老子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老子亲爱的承宴孙孙怎么就成了商家的赘婿!?”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变态了?”
薛凤鸣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液,他跟老爷子解释:
“爸,薛承宴那是自愿入赘的,我们可没有逼迫他啊!”
“是啊爷爷,您还不知道吧?”薛擎天抓紧一切时间说着薛承宴的坏话,“薛承宴可不是净身出户,他是带着家产赘入商家的!”
“你说什么!?”薛老爷子听了这话,又从果篮里拿了好几个圆滚滚、红通通的苹果去砸他。
“薛承宴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当我薛家的律师团是吃素的吗?”
薛老爷子气得脸都红了,“有东洲第一的律师团在,想必薛狗也没有从我们家带走很多东西吧?”
在场的人都姓薛,老头子“薛狗”两个字不仅骂了自己的子孙后代,还顺便也把自己给骂了。
听见老头子的话,薛凤鸣眼睛转了好几圈,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连忙给薛擎天使眼色,让薛擎天承担老爷子的怒火。
薛擎天对于薛凤鸣的懦弱十分不屑。
他嗤笑一声开口了:“爷爷,帮薛承宴打赢官司的律师就来自于我们法务部。”
“原本薛氏法务部的大部分人,都已经作为小薛总的嫁妆,陪他赘入商家了!”
薛老头子刚一醒来就听见了如此劲爆的消息,他差点当场被刺激到又晕死过去。
旁边的薛凤鸣见情况不妙,连忙捏着他的人中,把刚闭眼的薛老头子又给捏得恢复了神志。
薛老头子依靠在病床上仰天长啸:
“家门不幸啊!商家何德何能,居然培养出商驰这个当代妲己,偷走我的乖孙!?”
薛老头子转头用泣血一般的眼神瞪向旁边的薛凤鸣:
“十分钟内,我要亲眼见到商驰这个妲己!还有我吃里扒外的狗孙子薛承宴!”
薛凤鸣跟薛擎天对视一眼。
这次的答案不会挨骂,所以薛凤鸣决定自己回答。
薛凤鸣说:“爸爸!商驰她出了车祸,已经成了植物人!你见到她也没用了!”
薛老爷子震惊到失语。
他大张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显然,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这个世界可发生了太多他不知道,但是却至关紧要的事情了。
薛老爷子与薛凤鸣大眼瞪小眼一阵,终究是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靠在了床头。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酸胀的太阳穴,开口疲惫地吩咐道:“凤鸣啊,你把我昏迷之后这些天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一遍。”
于是薛凤鸣把自己知道的都跟老爷子说了。
从商驰抽风一样跑去蓝海市扶持农业项目,到薛承宴追去蓝海市找她私会。
从商驰意外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到薛承宴为爱做赘婿,并以薛氏的一部分财产作为嫁妆,带去商家。
薛老爷子听完这一整套的事情,震惊到久久说不说话来。
大约过了半响,薛老爷子终于回过神来。
他给出了自己的评语,他看了一眼旁边一脸不耐烦的薛擎天,又看了看自己病床旁边的亲儿子薛凤鸣。
薛老爷子由衷地说道:“凤鸣啊,你这大儿子承宴倒是个痴情种,跟你这种朝三暮四的死渣男一点都不一样。”
老爷子说:“这也算是歹竹出好笋了。”
歹竹薛凤鸣:“?”
坏笋薛擎天:“??”
歹竹跟坏笋对视一眼,他们双双都觉得自己的灵魂跟人格都受到了侮辱。
薛老爷子叹了口气:“罢了。待会儿你们扶我起来,我要去商家看看我的前孙媳商驰。”
他看向旁边立在那里一脸不忿的薛擎天:“坏笋,你待会儿跟我一起去。”
薛凤鸣眯起眼睛,他爹薛老头是个坏老头,可不干无利不起早的事情。
薛凤鸣问:“爸爸,您是有什么坏心眼吗?”
薛老爷子咳嗽两声:“承宴带着薛氏的财产嫁给商驰。那叶瑶嫁给擎天的时候,嫁妆也不能太难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