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跟沈暗接触的时间久了,沈暗这个人精也有教她一些人情世故。
至少叶瑶这个闷油瓶知道唐柔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克服恐惧与疏离主动安慰了。
叶瑶主动抬手拍了拍叶瑶的肩膀,温声说:
“妈,你放心。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唐柔听了这话,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儿,嗔道:“你现在倒是比之前懂得体贴人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唐柔给出自己的意见,“我看沈暗来了咱们家之后,你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
“你干脆把薛擎天甩了,跟沈暗在一起试试吧。”
听了唐柔的话,叶瑶脸上露出了羞赧的神色,她犹犹豫豫地说道:“妈,我这样不太好吧?”
叶瑶脸上一出现这个犹豫纠结、摇摆不定的表情,唐柔就会想起她那个姓商的死鬼老公。
唐柔自己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人,她养出来的商驰就是个很符合她口味,甚至比她做事更加洒脱的渣女。
但叶瑶就磨磨唧唧的,让唐柔看了眼睛疼。
所以唐柔没看叶瑶几眼,就赶紧转移视线去看她的宝贝商驰。
唐柔开口怼叶瑶:“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薛擎天绿你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呢。”
唐柔亲手揭开那层遮羞布:“薛擎天在跟你姐姐商驰结婚之后,还纠缠着你不放吧?这不就是个出轨的渣男吗?”
她忿忿不平地说:“我真不知道你看上薛擎天哪点了,你这不是为爱做小三吗?”
他们俩聊天的时候,薛承宴下班回来了。
他沐浴更衣之后,推门进入了这个房间。
他看见唐柔与叶瑶以谈话的姿态站在商驰病床前时,他停住了脚步。
唐柔见状,脸上不悦的神情消散了一点,唇角勾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她对着薛承宴点点头:“我跟你妹妹正在谈论爱情方面的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你进来吧。”
薛承宴这才点了点头,抬脚走了进来。
之后他走到护工阿姨的身边,低声说:“你可以走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他倒不是体谅护工阿姨辛苦,他就是单纯地想要照顾商驰。
薛承宴一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就半跪在商驰的病床边给她捏腿,帮她活动肌肉。
商驰与薛承宴越是让唐柔满意,叶瑶跟薛擎天就越是让唐柔不满。
她开口继续教育叶瑶:“你得跟你姐姐商驰学学挑选男人的技巧,当年你姐夫不知道她已经离婚的情况下,可是为爱做小三呢。”
唐柔叹了口气:“叶瑶啊,这小三还是男人做比较好。这个社会对男人更宽容,同样是做三,男人身上的骂名就比女人要少。”
“你跟薛擎天勾勾搭搭,你姐姐是不怪你,但是外人说得很难听,你没聋就应该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你不要脸的同时,还嘲笑你姐姐没本事。可他们就是不会说做出出轨这件事的丈夫薛擎天是个渣男。”
叶瑶被唐柔一句句怼得脸红。
唐柔每说一句话,叶瑶的头就要低上一份,最后都要卑微进尘土里。
期间薛承宴一直保持着沉默。
在唐柔最后一句话落地之后,现场没有说话的声音,只剩下薛承宴给商驰捶腿时那轻轻的皮肤拍击声。
薛承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他语气平静,好像不是在说别人坏话一样:“薛擎天那个人是我的死对头,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
“他就是一匹忘恩负义的狼,他需要狠心的女人将他驯服成一只听话的狗。”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接着撩起眼皮看向旁边站立着的叶瑶。
叶瑶这时候依旧是垂着头的样子,只是她不再丧里丧气地看着地毯发愣,而是抬眼瞧向他。
薛承宴给出结论:“叶瑶,很明显你不具备训狗的能力。”
“至少现在你没有,”薛承宴笃定地说,“那么你要么被他撕碎,要么被他戏耍于股掌之间。等他玩够了你,再将你撕碎。”
“狼啊,就是这么一种忘恩负义的东西。”
薛承宴说这话的时候,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片,他的眼睛似乎在闪动着妖冶诡谲的绿光。
很显然,这只薛狗无时无刻都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责任——拉踩贬低另一只薛狗。
被反复提及的薛擎天没控制住在薛老爷子的病房里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