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刚孟堂还可怕。
齐宴感觉咽喉中涌入一股腥甜味,他生生咽下去,面上在笑:“你以什么身份出的彩礼?”
阮白:“……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朋、朋友?”
“谁家朋友一起睡觉?”
“……”
“谁家朋友舌吻?”
“……”
“还是说你阮大小姐的男性朋友都是这样的。嗯?阮白?”
他们一张床躺了,嘴也亲了,他妈的他把命都交给她了。
结果她眼里他只是出生入死的朋友?
去他妈的出生入死。
去他妈的朋友。
去他妈的一半彩礼钱。
她懵懵地听着他对她的谴责,眼眶有些红,弱弱道:“齐宴,你弄疼我了。”
晃了晃手腕,他骨头硌得她手腕生疼。
垂眼,松开手,发现刚刚握住的地方勒出了红印子,顿了顿,他轻轻揉着她的手腕:“对不起。”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一脸真诚:“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
她原谅他了……?
被活生生气笑,合着他这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你笑什么?”她歪头好奇道。
齐宴:“没笑。”
阮白:“明明就笑了,我都看到了。”
齐宴:“你看错了。”
阮白:“不可能!”
眼神威胁。
阮白:“……好吧我看错了。”
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帐篷门口传来。
“什么人!”他厉声吓了阮白一跳,顺势把她圈在怀里,抬眼冷漠地看向门口。
门口的声响立马停下,犹豫片刻才悄悄探了个头,双手举向头顶,稚嫩的声音传来:“别,别开枪,我不是坏人……”
是个孩子。
阮白从他怀里抬眼,一下子就认出门口脏兮兮的小男孩,有些惊喜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是你救下的小孩!”
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皱皱眉把她的手指抓在手里防止她再乱碰,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就放下警惕,面无表情地问着:“是谁让你来这的?”
小男孩立刻摇头:“我的主人把我丢下走了,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来的!”
阮白不解:“你来这里干什么?”
闻言,那个男孩直接跪下:“大哥哥救了我一命,主人不要我,我这条命以后就是夫人和大哥哥的,希望夫人能够收留我!”
作者有话说:
借个楼,40章改了快十次,改不动了只能删减到他通过为止,剧情不变,句子不流畅或者词不达意的地方大家凑合着先看吧(掌心合十.jpg)
第40章 夫人与保镖(十)
◎再养一个?◎
她正试图理解他的话。
就听见头顶毫无人性地开口:“不收。”
小男孩肉眼可见地挤出好几滴眼泪落在地上, 看起来我见犹怜。
“我,我是真的没地方可去了,我什么,什么都能做, 实在不行夫人把我当成保命的肉盾也好, 只要每天给我一口水, 一块面包, 我什么都不要呜……”
她从他怀里挣扎出去, 在他极不情愿的面色下淡淡说:“你多大了?”
“我今年十五。”他抬起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胳膊擦了擦眼泪, 焦急道, “我虽然只有十五,但什么活都可以做,做饭扫地开车打人都可以!”
”谁说让你打人了。”她皱皱眉, 看着地上那个明显发育不良的小身板叹了口气, 从桌上拿了个苹果递给他,“吃了它。”
小男孩惊恐又疑惑地抬头看着她, 手迟迟不敢接过那个苹果。
阮白挑挑眉,没有强迫, 而是蹲下来把苹果放到他和她中间的地板上,语气不咸不淡:“我呢, 不是菩萨属性,我父亲从小就教我, 要是不想像狗一样活着, 就得有价值,你说你有用, 那就证明给我看看, 首先第一点, 我得确保我养的活你,连活都活不下去的人才是最没价值的。”
男孩愣愣看了她半晌,然后沉默地低下头,伸手拿过地上的苹果,一言不发地塞进嘴里,在尝到第一口时他就忍不住哭出来,一边哭还一边不愿松口,满嘴塞得都是苹果,卡得喉咙生痛刺激到回过神他才一遍遍嘀咕:“我能活,我很能活的……”
她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眼神越来越沉,指甲陷入手心。
她记得他,当时坐在她身后的白色西装男人就是他口中所谓的“主人”,还记得那个变态说过曾经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火上烤,说他生存能力强……
她不敢细想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齐宴,留下他。”没有回头,也不是商量。
她做决定从来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
“你叫……”
“我没有名字,夫人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男孩喜出望外,根本顾不上丑陋的吃相,他来这里寻求庇护本来只是心存一丝侥幸,如果他们不收他,也许他也会去别处求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