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窗户都破了,不信你派人去看,”季青珣神情无辜,“再说了,哪儿能比得上你这儿啊。”
“要是你把窗户全砸破了的话,那活该冻死你,再不回去我翻脸了。”
季青珣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有件事忘了问你在不在意。”
“什么事?”
他将人推上床榻边坐着:“我想自己的暗卫还有尹成许怀言编入你的暗卫之中,跟着你去洛都。”
李持月不满:“你难道想让他们……”
“太子妃落胎一事定不简单,我担心太子借南下之机再对你出手,若有此可能,刺杀绝对要比上次凶险,我不在,放心不下你。”
“李牧澜确实蛰伏太久了,”但李持月还是不愿意被监视着,“这样吧,护送本宫到洛都,再让他们回来帮你,你在明都才是需要用人的地方。”
“公主好谋算,这是用之即弃。”他蹙起好看的眉。
李持月眼珠一转,确实无耻了一些,捧着季青珣的脸犹犹豫豫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可她亲的是什么人物,最会蹬鼻子上脸的。
亲一下不够,季青珣非要更深切的纠缠不可,按住她两侧手的手臂撑起,追着她的唇加深了这个本该一瞬即逝的吻。
李持月一边被亲,一边被逼得后退上了床榻,季青珣轻巧地擎着手臂,也爬了上来。
唇瓣不过方寸,微凉的湿润与黏柔温热的触感交替,李持月只觉得头皮下藏着无数被梳理舒畅的绒毛,被拂扫过一遍又一遍,撑起身体的手腕也变得软绵绵的。
季青珣察觉到她动情了,手搭在她的后腰,让人慢慢躺下来,他不再急切,而是仔细耐心地,在那软唇上辗转,一口一口慢慢地尝。
亲得很有章法的季青珣坐起身,舔着变得艳红的唇瓣,就见李持月红着眼尾在躺着,轻轻出着气。
“喜欢?”歹人玉色的长手勾上她的衣带。
李持月害怕,按住他的手,“不能够了。”
“那再亲一会儿。”他呢喃着,又含住那已经微嘟起的唇。
“嗯……”
得了好处,季青珣对公主想将他的人用之即弃的做法也无异议了。
“看在我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阿萝就让我留下吧。”
“老实睡觉,明天自己去把窗户补好。”李持月点他鼻子。
那鼻子压下,和她的轻轻撞了一下,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袖子,李持月还没来得收回袖子,那封信就被抽了出来。
这混蛋——
那边季青珣已经展信在看了。
“我道何事忧愁,原来是上官峤要回来了,他倒是顺利,说不定还能赶上送送你。”他将信揉成团,扔了出去。
他一提起上官峤,李持月就黑脸,还敢声东击西偷抢她的书信!
李持月赤足走下去将信捡了起来,方才的脉脉温情尽去,她抬手指着外边:“今夜你冒犯本宫,跪出去!”
季青珣不愿意,他凭本事爬的床,还能有被踹下去的道理。
“我就跪在这儿,”他也有气性,还自己挑地儿。
又一把将李持月撤回来算账,“先前不是你说的,不念了吗?”
“我就知道你这人一贯是不老实的,前头跟我的保证从来没有作数过,上官峤就不会这样,难怪——啊!”
季青珣脸色都变了,直接把人掀翻了。
李持月天地一阵倒转,等稳下来,整个人被季青珣给紧紧笼罩着。
“上官峤这样,上官峤那样!你还不是只能跟我盖一条被子,只能吃我这一根……呜呜!”
他被捏住了嘴唇,但模糊的发音还是让李持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粗俗!”
这人的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季青珣拉下手,继续口不择言:“做都做了,从前还哭着要,现在说不得?”
李持月气得一脚蹬他腰上,这人腰杆强健,白白踹疼了她的脚而已,“你!本宫要提你跪出殿外去,抽鞭子!”
他眉头一挑:“若是要跪到外头去,由别人抽鞭子,我还想请一事。”
“什么事?”
“就对着公主的寝殿挨鞭子,再大声反省一下,我是做了什么才挨打的。”
无耻之徒!
李持月捂着耳朵翻身不看他,“你想喊就去喊,我怕什么丢人。”
季青珣也不能真把人惹毛了,同她并排躺了下来,“上官峤既然回来了,那周绍的事你打算如何?”
她睁开眼睛,“这件事不是还得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