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似乎有三个圆滚滚东西,她猜测是三个头颅。
迎上她问询的目光,季青珣说道:“就是你想的那三个人,换上官峤一人的头颅。”
李持月下不了床,说道:“掀开来看看。”
剑鞘一挑,血腥味更重,李持月也不害怕,借着烛光仔细看过了,确实是韦家的三个人不错。
这下太子就算知道,也没法拿这三个人借题发挥了,她心稍定。
不过没能亲眼见韦玉宁被自己的“情郎”杀死,李持月还真有一点遗憾。
“韦氏逆党当诛,上官峤却是我大靖的忠臣良将,这个买卖做不得。”她不答应季青珣提出的“交换”。
季青珣道:“那我换一种说法,你昨夜杀我,我却舍不得动你,就杀上官峤作为补偿吧。”平直冷硬的声线带着一股子执着。
“你我之间的事,又何必牵扯外人,杀了上官峤,不过是又添了一重积怨。”
“所以你心里当真有他?”
李持月不说话,任他盯了自己半晌,碧色眼瞳下化作猩红的底色。
“为什么不继续跟我演戏了,阿萝,再多骗骗我好不好?”再拙劣的谎话他也愿意听,若是没有这一两句话,他不知道怎么劝自己冷静下来。
季青珣原先早该过来了,却一直在外头枯坐着。
他变笨了,想了大半日没有想明白,见到阿萝之后要说些什么,不知该如何面对难于挽回的局面。
分明是她要杀自己,可笑的是他在害怕。
对于季青珣的乞求,可李持月只是沉默以对,将他往更绝望的深渊里推。
季青珣再沉不住气,手掐上她的下巴,“春翎坊照仁巷对吧,很快的,等我回来。”说着他提剑转身离开了。
一刻也等不得了,他现在就要去杀了上官峤。
察觉到季青珣离开是为什么缘故,刚才还想让他走的李持月忙掀开被子要追上去。
可她腿上还绑着木板,根本就一步都走不了,只能高喊:“季青珣!你回来!”
杀性上来的人根本不管她,不除了上官峤,季青珣就缺失了做别的事的理智。
李持月真的害怕上官峤会死,她用尽力气站了起来,想到那天在大觉寺,忍痛走了几步,推倒了花桌,还有上头半人高的梅花插瓶,一齐摔出了巨大的声响。
巨大的声响终于叫住了他。
回头就见李持月扶着桌子摇摇欲坠。
“秋祝,派人去照仁巷护卫!”她不甘示弱,“季青珣,你今天去了,立刻就会被本宫打成反贼,连明都城门都别想出去。”
季青珣被她逼得面色扭曲,大步走回来。
李持月后退不得,被他推坐在桌子上,阴冷的眼眸似笑非笑:“你觉得你能一辈子护着那个废物?”
李持月也倔强:“连护他的本事都没有,本宫也不必再跟你斗。”她绝不能处处受制。
对视的两人谁也不肯示弱,微弱的烛火摇晃在他们脸上。
季青珣看着看着,探身想凑唇过来。
唇才贴上一点,“啪——”李持月赏了他一个脆的。
结果还一下激发了他的疯性,腰立刻就被一臂箍住,在李持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前,下巴被卡住,不得不张开。
“啊——唔……”
他启唇,把公主的嘴都覆住,凶猛又放肆地勾她一起搅动,用的尽是些下流的招数。
李持月想扭头,可毫无办法,只是扯痛了脖子。
直到唇边落了涎丝,她呼吸不得,捶打他的胸口,季青珣这才肯退开一些。
她才短促地出了一口气,又被衔住了唇,疯乱的纠葛继续。
李持月怎么后仰都逃不开他,季青珣跟条狗一样,不让亲唇,他就往别处拱,非要闹一个天翻地覆。
寝衣柔薄,越动越散,李持月躺倒了,腰肢终于被放开了,换了手被按住,亲得黏熟的唇瓣,要去将别的地方也烙上自己的印子。
“嗞——”
他热切埋首,在那生得教人艳羡的云团顶上为所欲为,炭条一样的蠢东西也在跃跃欲试。
李持月也疯了,拿受伤的腿踹他:“去死!季青珣!给我去死!”
木板撞到他的腰,伴随着李持月的痛呼声,他终于松口,让那云团之上的珠蔻回弹。
二人一仰一躬,对视着调匀气息。
阿萝恼恨的眼神盯着他,清丽而迷人。
碧色的眼睛游移,看向刚刚亲吮过的雪云顶上,还泛着点水亮,这么昏暗的地方也能看得出嫩丽。
他挑衣盖好,免得招人分神。
李持月疼得脸色苍白,季青珣按住那点心猿意马,把人抱回了榻上,将琉璃盏端近,想看木板是不是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