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说。”郝富贵看过后，确认没有问题，他没想到的老张头也给补上了，当下乐呵的说，“咱们算是街坊邻居了，我的为人，你能不知道，绝对不做这样的缺德事。”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手快的掏钱交了一半的定金，也不多，就那么几百块而已，要是这点都坑，他还怎么开店卖包子。
老张头收好钱，撕了张票证给，“五天后就能做好了。”
丧事虽然天天有，但是要买的却很少，有的话也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件，他现在也就是勉强糊口饭吃，这年头没什么人会买咯。
“行，五天后我来拿。”郝富贵起身离开了，他也很忙的咧，这几天生意好，走不开人。
老张头做事仔细，他将购买的单子收好，去将门给关上，可是刚转身，就被敲响了。
今个儿是什么风，吹来那么多买纸人的？
老张头心里疑惑，他转身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年轻人。
虽不认识，可是看气度和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踏足这里，十之八九就是专门为事寻来的。
“你们也要买纸人。”老张头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不慌不忙的问。
纸人嘛，这行里的忌讳也多，他虽没有多大的本事，可皮毛还是略知一二的，就那几人的面相，也不敢直视。
“老大爷，这个人，你见过吗。”厉二拿出一张相片，里面的人是正面照，短发，女的，一只手没有小拇指，赫然就是往生回忆里的妇人。
这人长相很普通，唯一突出的，就是那双透露着阴狠的眼睛。
“我不认识，你们找错了。”老张头垂了垂眸子，他摇头想要继续关上门，但是被厉二卡着匕首给阻拦了。
老张头很生气，却显得几分慌乱，“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们想干什么，我报警了！”
“老大爷，我们没有想做什么。”厉寒轩微微颔首，“只是这照片里的人，做了些不可原谅的事。你否认也没有用，要是不说，我有的是办法。”
安暖暖站在他旁边，那身强势的气质越发明显了。
她透着门缝往里看，嗤笑了声，“听说老大爷的名声在附近可是极其好的，我想，这个年纪了，也不想传出用纸人害人的事吧，不然，这祖传的手艺砸在你手上，可是没脸去见老祖宗了。”
安暖暖现在变得伶牙俐齿的，说话是一针见血的锋利，夫妻两站着，俨然是控制了场面。
“你胡说，老夫做了一辈子的纸人，何时用纸人来害人了！”老张头气急败坏，眼睛都瞪大了。
“你是没有害，可是她害啊。”安暖暖笑眯眯的，“你包庇她害人，这和你害人有什么区别，只是没亲手做罢了。”
闻言，老张头脸色一僵，僵持了小半响，沉沉叹了声气，“进来吧。”
他放开阻拦的手，转身进去，苍老的身躯，此刻好像又少了几分精气神。
安暖暖和厉寒轩相视一眼，两人跟进去。
*
医院后库房，他们来到了这里，看看那妇人是不是过来了。
身上有安暖暖画的隐身符，可以有一个小时的作用。
“如意，你在外面等，我们两个进去就好。”
云持看着走在前面的如意，拉都拉不住，虽然知道这孩子不普通，可下意识的还是不想涉险。
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他们出事了，如意还小，以后还有很多成长的空间，甚至可以成为道门的天才。
将更小的希望护在身后，是他们融入骨子里的习惯了。
“真啰嗦，不敢进，我自己进去。”如意迈着小短腿，很快就跳上一堆垃圾，翻着通风口的窗户滑进去。
别看年纪小，身材还肥嘟嘟的，可是论灵活程度还真没法比。
“怪不得师叔祖说，这孩子脾气冲了。”云隐摇了摇头，和云持紧跟其后。
里面就像是真的库房，堆积着很多医疗废弃用品，还好没有很乱，收拾的人将东西都摆得整齐。
听见门外有开锁的声音，三人站在角落，看着有个老头推板车进来，随行的还有两个男人。
老头关上门，将两个男人领到了一堆东西前，然后掀开防尘布，是单独放出的废弃物品，连打针的针筒，还有什么吊瓶的都有，都是比较新和干净的。
“这批货不错。”两人检查了遍，很是满意。
“我给专门整理的，有些还是刚用，我给换出来的新货。”老头见他们满意，有了谈价的底气，“货不同，这次的价格也要涨点。”
他做这个就是为了挣钱，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人将废弃的医疗用品带回去包装一下继续用，赚的钱比谁都多，一个个的口袋都鼓了，他当然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