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没有事的。”如意拍了拍厉寒轩的肩膀，双脚扑腾着要下来。
见状，安暖暖说道：“让她去吧，一些魑魅魍魉也不是如意的对手。”
虽然女儿很少出手，但身为母亲，又怎么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本事是不弱的。
或许是因为，在十八轮回镜出生的原因，安暖暖有愧疚也有自豪。
她自然也就不能拿对待普通孩子的思维，来对待如意，压着如意发展，反而是不好的。
老婆都发话了，厉寒轩只好将如意放下来，唠叨的叮嘱，“不能跑远。”
“知道了！”
如意应着声，但是人已经跑远了，捡起纸人在看，厉寒轩见那些纸人都有点头皮炸开，可如意就像是当玩具一样，他心里直叹息，胆量还不如一个孩子了。
“小小姐？”听见孩子是家主的女儿，厉二和厉七是震惊了。
也就短短几天时间，家主的女儿居然这般大了！
“嗯。”厉寒轩没有过多解释，两人也不会问，知道谁是未来效力的对象就行。
云隐说：“你们见到的人，或许就不是他们本人，只是纸人给迷惑了视线。”
扎纸术这类，功力强的，确实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但是要让纸人活过来，可不简单，而且禁忌是不为活人扎纸人，现在却为自己扎了，就有点耐人寻味。
厉二和厉七对视一眼，他们摇了摇头，分辨不出是不是活人。
因为言行举止看着就是活的，连影子也有，也没接触这方面是盲区，所以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不是人。
“我明白了。”安暖暖想起了往生，她看向厉寒轩，“你和往生的那年的记忆为为什么会有偏差，就是纸人的缘故。”
厉寒轩也想到了这点：“你的意思是，那年，大哥在蛋糕店的时候早就被抓走了，我看见他拿着蛋糕过马路的只是纸人而已。”
“可能还要更早，但可以肯定的是，被车撞的肯定是纸人变成的往生，而不是真的往生。”安暖暖点头。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兄弟俩的回忆会有差别，纸人代替往生死了，一个被亲眼见到已死的孩子，谁还会再调查是不是失踪呢。
“我还听见过，我是被炼制了。”往生忽然现在了安暖暖旁边。
他本是在木牌里修养的，可感受到了有很强烈的波动，这才出现。
“莫非是生魂炼制？”云隐皱着眉，“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应该能逃得出来。”
生魂炼制，一般是用来做某种祭品，更倾向是用来召唤邪灵的。
想到了某种可能，云隐的心头一跳，不可能的吧，当年罗刹爻不是被师祖杀死了吗。
可他心里还是不安，总觉得一系列事情，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还是要跟师门禀报才好。
“我也不知道。”往生也不懂，“很奇怪的，我就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安暖暖想，看来医院还是要去一趟，上次去，她还没来得更深入的查看。
这边，两人在墓地里找得欢快，堪比拆家了，云持最直接，一边念着超度，一边刨坟，一如他所想，里面空空如也，躺着的都是纸人。
“妈妈，快来！”如意垫起脚，看着一具棺材里躺着的纸人。
做得很逼真，模样就是往生。
几人来到棺材旁边，往生飘着看，见到是自己，他都愣了愣，怪不得会有波动。
“这是什么意思。”安暖暖看向云隐，“如果这个纸人就是当年代替往生被车撞的纸人，为什么还会被完好无损的放在这荒郊野外的林子里。”
“因为替死鬼啊。”如意回头看他们，笑眯眯的。
如意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以前我们走在马路上，看到有车子压过丢在路中间的衣服，或者有人冲出来不断跪拜，你说过的，让我不要看。这些都是别人故意的，目的是找人代替死劫或者带走霉运。”
安暖暖到是忘记了这个可能，她骄傲的眼神看着女儿。
“不过这个，也是废物利用罢了。”如意倾着身子，伸手去勾拿纸人，待拿上来，暴力拆除，一下子就给撕碎了。
这玩意儿看着丑陋，看得她心情不爽。
“等等！”云持在旁边，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见如意什么事也没发生，云持担忧道：“如意，你没觉得怎么样？”
这是一个禁术，随便解除是会遭到反噬的。
“没有事啊。”如意摇头，就是肚子有点饿了。
嗯•••这里的阴气重是重，可惜太臭了，不符合她的口味。
而往生确实感觉到身上的束缚少了很多，脑海里多了些画面。
“我好像，想起来了些。”往生揉着额头，“我好像被带去了一间铺子，里面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纸人，然后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少了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