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寸剑嘿嘿一笑,狗腿道:“前几日的饭菜不合心意,是因为主子没在。”
“今日的饭菜突然合了心意,是因为主子来了呀。”
“所以说,主子才是姜姑娘心中最合意的那盘珍馐。”报喜,他是专业的。
刺桐听得直皱眉,粗声道:“你是说,主子是盘菜?”
直接化繁就简,概括出灵魂质问:“荠菜咸菜还是大白菜?”对寸剑的说法不敢苟同。
“……”营造起来的意境瞬间没了,寸剑心梗。
“胡言乱语。能不能有点正经的?”傅染沉眉瞅他俩一眼,背手转身。
跟上姜桃,扯过金丝缎带另一端,缠上自己的指尖道:“一起罢。”
傅染遣退了刺桐寸剑。
一会儿,又挑挑眉,忍不住肃起面问道:“阿夭,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菜?”
姜桃:“?”
……
两日后,问题又来了。
“主子,姜姑娘这几日食量涨得厉害,花房那边怕出什么问题,特地来报。”刺桐道。
前几日吃不下,这几日又大涨。
怎么回事?傅染皱眉。
他上次陪姜桃用早膳,她确实就已经是吃得不少。
这饭量怎么还在涨?不由得有些忧心。
一旁的寸剑听着,觉得这状况好像有几分熟悉。
再仔细想想,突然间想到。
小蛮这两天刚跟他说过,姐姐最近有了身孕,胃口大变,她这才知道原来女子怀孕后口味食量都会变化的。
寸剑又联想到了祝神节那日的解毒。
恍然一个大明白。真的吗?是喜事啊!
于是这只报喜鸟连忙接过了话头,“主子怕是大喜!”
傅染不解。
他在这儿忧心,他在那儿一惊一乍大喜的什么?
沉脸瞧他又准备放什么厥词。
寸剑被瞅得一激灵,心中猜测一下从嘴里秃噜出来道:“姜姑娘这怕是有了身孕了!”
刺桐:“?什么时候的事,姜姑娘竟然同意了?”
过于震惊,一时直接转头问出了心里话。
傅染:“……”
这回倒不是放厥词了。
是放屁!
还有,“竟然”是什么意思?很不可思议吗?
傅染一个眼神睨过去,从寒潭里带着冰碴儿飘出:“你们俩,脑子不用就剜了吧。”
他那晚什么都没做,有个锤子的身孕。
而且,他有那么讨她嫌吗?
越想越不高兴,吧嗒,折断了手中毛笔。
傅染索性踏月去了花房。
姜桃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摆弄着花草消食。
“阿夭。”傅染一掀帘子进来,瞅紧了她。
好像要瞅瞅她脸上到底对自己是什么神色一般。
“怎么了?”见他急匆匆地赶来,脸色也不太对的样子,姜桃也有些紧张地起了身。
身姿笼罩在烛灯下。
傅染瞧瞧,小胳膊小腿日渐圆润,好像是胖乎了些。
皱皱眉道:“阿夭最近胃口很好?”
……大半夜的,就是来问这个问题的?
姜桃不解地皱下鼻子,点点头道:“是啊。”
仰起脸瞅他搞什么名堂。
然后又一下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弯起眼眸。
“你是不是看出来了?”期待地问道。
“看出……什么来了?”傅染心一提。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了遍。
姜桃睫毛弯弯,一把撸起了袖子:“是不是有效果啦?”
示意一下,“看看,身体壮壮的,才有力气。”拍拍自己的大臂。
肉乎乎的小胳膊玉润珠华的,偏偏还一副大力士的模样。
姜桃捏捏自己的臂膀,小小得意地翘起唇角。
这样才不至于弱不禁风,进个峡谷就被风吹跑嘛。
傅染瞧着,有点明白过来。
扑哧一声笑了。
捏捏她胳膊上的软肉,好笑地睨她:“就因为这个?”
姜桃正经点头:“就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
等等。
因为这个?
傅染恍然想起了什么。
闹了半天,那天她突然胃口变好要加餐,是因为这个呀?
嘴角的笑容凝滞了。
见傅染这副模样,姜桃以为他还没理解透彻。
于是又抬手拍了拍旁边刺桐的手臂,进一步解释道:“就像这样,壮壮的。”
傅染眯眼,一把将她提溜了过来。
冷下脸。别的暂且不说。怎么,他的不壮是吗?
下次就用这手臂让她好好尝尝被搅弄的滋味,看她还敢不敢说别的男人壮。
傅染又开始幽幽琢磨开了。
姜桃没理会他在这儿独自变幻个什么脸色。
只是自顾自道:“不然的话,狩猎大会上怎么抓多多的猎物。”很是期待。
傅染一下回了神。
“你想参与林中狩猎?”他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