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忍得都如烈火灼烧,有次更是生生咬掉了手上一块肉。
更何况眼下是连墨无忧都说无解的毒。
若不及早排除,会死人。
想到这里,傅染二话不说,开始解腰封。
“你干嘛?”姜桃警惕地护住胸口。
只是解个腰封而已,就吓成这个样子。傅染有些苦恼地一侧脑袋,想着措辞。
眼下不是戏弄吓唬她的时候。
再三琢磨了琢磨,试着道:“用我的‘没骨钉’给你解毒。”这样总算文雅了吧?
哈?
昨天刚和这‘没骨钉’简单打了交道,所以姜桃的目光向下移了移,瞬间便明白过来。
“不用你的……!”说不出口,卡在了这里,于是顿了下,笃定摇头道:“总之,不用。”
话说了半截,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傅染眯了眼,扔了外衫不悦地逼近道:“不用我的,你还想用谁的?”
呼出的气息缠绕,带着危险的信号,在心尖上磋。
“我,我谁的也不用!”姜桃推开他,下床就要跑。
傅染瞅着她:“死也不用?”
姜桃蹭蹭两只没穿鞋的脚丫子,哼哼道:“死也不用!”
傅染看她倔,蹙蹙眉,过去将她提溜起来。
“行。”
行什么?这是答应了?姜桃警惕地瞅他。
“你不想的,我便不会做。”傅染道。尊重,他在学了。
将姜桃放回床上,抬起她的脚丫子,拿帕子擦着。
大手握在脚腕上。
皓白的腕子柔弱。一双强硬态度的大手。
掠夺猛兽与待宰娇花的对比尤其鲜明。
姜桃瞧着瞧着,竟瞧出点涩气来。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以往两人在榻上的场景了。
心里又软又热,好像十分怀念似的。
薄茧像小小圆珠,拨着玉盘。
黏糊糊的,身子也跟着变化了起来。
“唔……”擦到脚心,姜桃忍不住蜷曲脚趾,哆嗦一下。
羞人的声音一出,她立马捂住嘴巴。
傅染知道这是快到了最难捱的时候了。
于是道:“你放心,还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姜桃也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问道。
“不用‘没骨钉’。”
傅染将她脚丫子放了回去,眯起眼睛缓缓道:“你只要让我亲一下。”
“亲一下,就好了。”
真的吗?姜桃狐疑地瞧他。
真的。傅染笃定地点点头。
变化着实让她难受,仿佛周身溺入冰火之中,左右腾摆,抡不到实处。
每一根汗毛好像都被放宽放大了,沉沉的,炙燎横生,一阵一阵袭来,刮携着她。
于是迟疑着,姜桃点点头道:“就一下哦。”
“就一下。”傅染悠悠答着,扯住了她的双腿。
帷帘蒙,夜色漾。分开。
姜桃受制于他双臂,将被缎抓出一道道褶痕。
傅染黑发散落。
她拼命往上移动,想逃。月夜像洗涤过的绸缎,涓涓流淌,照到落下的帘,如遇阻碍,四散开来,星星点点。
姜桃被箍得纤盈起,头发乱在脸颊。
轻而易举被他扯回。
失措如盛日红花遭雨急打。蒸出汗血宝马般的氤氲细珠。
徒惹得被缎碾平又皱起。
溺水求浮般好容易抓住了一角荡下的帘,想躲,反而被夺过。
没了帷帘,月光终于得愿映照进来,恣扬挥洒鼓噪。映照着房内的一切,朱颜,绮户,雕花床栏。
月色起舞翩翩,在里。
雕花绽绽。
姜桃再一次哀泣时痛斥:这个骗子!
只说亲一下,却没说亲哪里!
……总算将一切排了出来。
姜桃眼都睁不开了,像个核桃。
傅染吻了吻她过后的脸,将黏连鹅颈的发丝理开。
抱进沐桶后,一点一点为她小心擦拭着。
月光明晃晃,屋内纤埃缓慢飞舞,似沾染了什么浓,也变得甸甸绵绵起来。
像一张拉满的弓。此时箭出弓驰,绵成了一汪。周遭的一切都缓了下来,懒了下来,慢了下来。
只有神经末梢还在不自觉地鼓着舞点。姜桃从没尝过这种滋味。
她已无力挣扎,软在沐桶中,也顾不上羞,随他擦拭去了。
只不过在他根骨分明的指掌磋擦下,细腻肌理仍时不时有些微小的抖。
再次将她放回榻上,傅染勾勒着绸褥下的粉白。
一面留恋不已,一面狠戾沉了眸:
让她这么甜的泉水掺上毒,这些人都该死。
这次折了太子的羽翼,下一次,就是杀他大本营。
……
第二天,姜桃缓缓睁了眼。
揉揉眼睛坐起身来,懵怔中。
被褥滑下,凉意袭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
正要慌张地重新躺下钻进被窝,突然便被绸褥一头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