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袭来,姜桃一把抓住,难耐的咬了一口,带着吮允的感觉。
像小猫吃鱼,急急地舔咬,小舌迫不及待的解馋。
傅染一惊。这是……
这种情形他太熟悉了。
连忙将她裹住,火速带离了祝神殿。
一路小心护着,不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赶回了花房。
方御医把完脉,摇摇头,果然证实了傅染心中猜想。
“是情•药。”
在寒亭,何晚霜一时忘了手帕上有情•药,拿出来给姜桃擦了手。
姜桃吮吸手指尖伤口那一下,又正好无意中将这情•药摄入了。
“能解吗?”傅染问道。若是普通情•药,一般都是有解药的。
方御医为难地摇摇头:“这种情•药微臣从未见过,怕是此中高手所出。”
此中高手?
傅染想到了什么。
眉心一动,站起身凛声道:“叫墨牟来。”
墨牟很快便揪着墨无忧一起过来了。
“说吧,这是不是你搞得鬼?”墨牟问她。对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妹妹毫无办法。
墨无忧走到姜桃身边,嗅了嗅,道:“这不是我的药。”
又掀掀眼皮,补充:“之前是,现在不是。”
“什么意思?”墨牟催她,“快把你的解药拿出来。”
墨无忧缓缓拿出解药,却一下全倒进了自己嘴里。
“你……”墨牟傻眼,使劲摇晃着,要她吐出来。
墨无忧在摇晃中依然保持一脸淡定,道:“她在误食我的情•药之前,碰过龟甲。”
“龟甲和情•药发生作用,原来的解药便不管用了。”
不管用的解药,她一向是自己吞掉的。
墨无忧就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傅染从小被喂的各色情•药,都是出自她手。
墨无忧研制的情•药,男子服下后,就算面对的是一头猪,照样把持不住。
可是不管多烈的药,却从来没有征服过傅染。
换句话说,傅染是墨无忧情•药研制道路上的唯一一个失败。
墨无忧觉得自己的技术成果受到了严重挑战。
因此在墨家主张她和傅染的这门婚事时,她并没有反对。
嫁给他,便可以时时刻刻将他当药人研究,没什么不好。
但婚事不成,她也无所谓。因为还可以用其他方式给他试药。
这也是为何她看穿了何晚霜的心思后,不加制止的原因。
因为她本来就是要去给傅染下药的。
只是没想到这药阴差阳错的被姜桃加料误食了。
傅染出手,戾气掐住她的脖颈。
“说,如何解?”冷声质问。
墨无忧这怪癖,傅染十分嫌恶。若不是墨牟一直拦着,他早就让她永世不得见天日了。
墨无忧被掐得脸色红涨,依旧一副无欲无求的冷淡模样。
墨牟连忙上前,护下自己这个亲妹妹。
“也不是不能解。”墨无忧想想,道:“原来的解药虽无用了,可是还有其他能解的法子。”
“什么法子?”
傅染、墨牟、刺桐、寸剑,一屋子人齐齐望向她。
墨无忧道:“毒素留在体内人才会死。毒素排除体内就好了。”
“如何排?”傅染睨她,随时出剑。
催吐?
放血?
还是怎样?
生怕法子会让姜桃受罪,眉头不自觉先狠戾皱了起来。
墨无忧仿佛看不见这杀气,继续面无表情,眼也不眨地淡淡道:“就是酱酱酿酿的排。”
“?”傅染瞧她。
“??”寸剑也疑惑。
刺桐脑门上挂着三个大大的问号显得更是迷茫。
傅染耐心所剩无几,直接抽出软剑。
墨牟连忙咳嗽一声,护住墨无忧斥她道:“说人话!”
墨无忧侧侧头,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人话怎么说。
然后开了口,道:“就是和男**,极愉,然后从下面……唔。”
很快被墨牟一把捂住了嘴:“可以了可以了。”死死地捂住。
寸剑:“!”
刺桐仍旧:“?”
寸剑连忙拉了他道:“那就没什么事了。”
“主子,我和刺桐先退下了。”
连拖带拉的将人拽出了去。
“你干嘛?”刺桐皱眉,“万一主子有什么事……”
寸剑拉着他离了花房这么远,若里面叫人怎么能听得着?
“主子今晚是有事。”寸剑苦口婆心道:“但绝对不会叫别人。”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推着他道:“走走走,我请你去吃酒酿圆子。”
屋内墨牟也识时务地在傅染要杀人前拉走了墨无忧。
屋内沉寂。
姜桃尴尬地干笑两声,连连摆起小手:“你不会真信了吧?”
傅染一揉额头,“你不会不信吧?”
墨无忧的情•药如何,他是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