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正经(67)

不过祝临风却有一点不解,他本以为秋珩引他出来是为了杀了他,或是掳了他。

但秋珩的表现却不得不令人诧异,就像引他出来,不是为了杀他,也不是为了剐他,只是为了当着土猴的面揭穿他凡人的身份。

更何况,他不能修炼一事在门中本就是忌讳,除了内门师长清楚外,再无一人得知,这秋珩是从何处得知的?

他那魔种又是从何处得来?

总而言之,此人行事处处透着古怪,背后定有黑手暗藏,必须活擒!

“啵,”一道水膜裂开的轻响,法阵终于被勾丸魔火烧出一个大洞!

秋珩狂笑不止,汹汹魔焰朝着祝临风和被他挡在身后的两人杀去!

火舌燎断衣物,腥臭之气直冲鼻窍,祝临风却不闪不躲,目光直直看向秋珩左后方的一处阴影,高声道:

“师父!再不出手,您就等着给我和捡回来的两只土猴子收尸!”

第28章 蠢货!

“蹭!”

一枚尺长竹签自黑暗中来,破开缭绕魔火,正正击中秋珩左肩。

秋珩喉咙里泄出声闷哼,被竹签击飞丈远。

一道不羁男声响在天边,又像响在心底。

“总是瞒不住你,何时知道我在的?”

暗处,酒壶反提在肩头,衣襟大敞,神态懈懒的余明道人走了出来,他的步子看似闲适,然而几步之间已经来到了祝临风身侧。

看清这道人影,捂着肩头的秋珩瞳孔震动,眼底划过一丝茫然,呢喃道:“师父……”

下一息,茫然被狠厉怨怼取代,他挣扎着站起身,冲余明怒吼道:“余明!你既然早在此处,为何到如今才现身!在你眼里,我就是可悲的跳梁小丑,现在你很得意吧,得意于一切都掌控在手,得意于我应了你的预见,终究坠入魔道!”

任由他嘶吼咆哮,歇斯底里,余明却始终不发一言,眼帘下压,藏住了情绪。

“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来时撞见了英师姐,若不是你回来了替她打开大阵,英师姐如何能进来?”祝临风被吼得耳心疼,偏头对余明说:“师父你看看,本没这么疯,见你疯得更厉害,快想想法子罢。”

余明瞥他,说:“是被你激的吧。”

对上自家师父,一直端着的祝临风明显活泼不少,白了一眼说:“我都是实话实说,从未刺激他。”

余明:“呵呵。”

祝临风从后推了他一把,“快把乱子处理了,方才的情形想必师父也看见了,他身上谜团颇多,注意捏下活口。”他回头,指着晕过去的两人说:“我去瞧瞧这两只还能不能喘气。”

见对面两师徒旁若无人的亲昵闲话,秋珩被刺了眼,疯得更厉害,拼了命地催动法力,然而扎在他的肩上的竹签却像定海神针一般,将他所有法力定住,一丝一毫都运使不出。

喉咙火辣辣一样疼,他瞪着余明,倔强地不肯错开视线。

余明深深叹了口气,将酒壶扔进祝临风怀里,说:“百年槐花酿,小心收着。”随后提步向秋珩走去。

祝临风扯出酒塞子闻了一鼻子,被浓烈的酒香激地面飞粉白,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生出个好主意,蹲下取出手帕,就着手帕捏开殷停下颌,咕嘟嘟把酒灌了进去。

“咳咳咳!”

正做着娶小娘子美梦的殷停仿佛被丢进火坑,五脏六腑火烧火燎一般,他被呛得猛咳,从美梦中惊醒。

入目便是祝临风放大的欠抽的脸,视线下移,看清他抓在手里的酒壶,殷停立时回过味来,劈手去夺那酒壶。

祝临风由他动作,轻描淡写道:“这可是师父的酒。”

殷停一愣,师父几时回来了?

他四下张望一圈,却不见人。

祝临风又不咸不淡来一句,“和他的好徒弟玩舐犊情深呢,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殷停:“……”

他发现了,麻烦精不止人矫情,他还嘴毒。

侧身往前一探,丈远外果真有两道人影,一道是秋珩,另一道约莫就是师父了。

“喏,”祝临风扔给他一只瓷瓶,边用手帕擦拭手指,边说:“给他脖子上药。”

这个他指的是姜太平。

姜太平被掐了又掐,秋珩对他完全没留手,脖子上一圈深紫色的瘀痕,瞧着分外可怖。

殷停见他难受,也顾不上和祝临风吵嘴,小心地抱了他放在膝上,拧开瓷瓶帮他上药。

“师父果真当秋珩是徒弟?”

祝临风似乎觉得他问了个蠢问题,不耐道:“不然呢?”

殷停上药的手顿了顿,“可你不是说,他不算你师弟吗?”

祝临风惊奇地看向他,“莫非你竟不要脸地觉得我当你是师弟?”

殷停手一抖,抽搐着眼角回道:“莫非你竟自恋到觉得我当你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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