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还是没买到辣椒，所以只能以姜汁和蒜汁来增加辣味，算得上是唯一的美中不足。
第二日一早，李氏在家中晒麦子，秦采薇便挑了担子进城。
因为去的地方特殊，她这次没有换女装，而是穿的男装。
未免被赵家人认出来，她还特地戴了草帽，又在脖子上搭了条布巾挡下巴，标准的市井小民打扮。
眼见前方便是那花红柳绿的彩楼，秦采薇立刻吆喝开了：“卖凉粉嘞、冰凉解暑，美容养颜，若是吃一碗，三天心中凉！”
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立刻惹得守门打手虎眼瞪过来，“去去去！要做生意别处去，若是挡门，小心爷的拳头！”
秦采薇嘿嘿一笑站远了些，却没走开，而是抬头看向上面招揽生意的几个姑娘道：“几位美人姐姐，可要尝一尝我这凉粉？冰凉爽滑，还能滋养肌肤呢！”
听她叫美人，几个姑娘立时笑开了，拿团扇掩了朱唇，左右调笑道：“你们瞧这人，虽瞧着寒酸，却是贫嘴滑舌得紧！”
其中一个姑娘还朝她哼了一声，“谁是你姐姐？你多大年纪，也不怕把我们叫老了。”
秦采薇知道做生意就是要脸皮厚，也不在意几人的白眼，将蒙在担子上头的白布掀开，案板上正放着昨晚做的凉粉。因她来之前特地在凉水里湃过，因此格外水润。
“是我说错了，几位美人妙龄芳华，就是叫也该叫妹妹，这吃食便送与几位妹妹尝鲜，算是赔罪。”秦采薇微抬起下巴，露出半张脸。
因为这几天收麦子晒黑了些，加之草帽挡了眉眼，秦采薇原本深刻的五官便越发显得英气，立时就有姑娘红了脸。
“呸！这臭小子占我们便宜呢！”
话是这么说，等秦采薇开始用刮子刮粉丝时，几人到底没忍住，纷纷探头来看，其中那个说自己占她们便宜的红衣姑娘更是亲自下了楼。
“你当真白送我们？”媚眼将她一勾，上挑尾音带着无限风情。
秦采薇将碗递过去，唇角微弯，“自是当真。”
不见她害羞，那红衣姑娘有些无趣的轻哼一声，却在瞧见那如凝脂一般的粉丝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等人离开，秦采薇将担子放到了旁边屋檐下，正打算歇歇，里头又出来两个丫头打扮的小姑娘。
“这东西多少钱一碗？”
“十文钱一碗。”秦采薇终于报出价格。
“十文钱！”小丫头瞠目结舌，“再添些都够买一斤猪肉了！”
秦采薇却早准备好了说辞。
她也不说这是豌豆粉做的，只说这东西做工复杂，光是为了做出这晶莹剔透的质感自己就花了不少功夫，又拿糕点铺子里的点心类比，嘴皮子利落得堪比毕业答辩。
“好了好了，你也别吹嘘了，左右不好吃，我家姑娘下次就不买了。”
小丫头努了努嘴，却还是掏出钱递给她，又从篮子里拿出个精美的瓷碗来，“不用你家那粗碗，你只管盛到这里就行。”
秦采薇瞧了眼那只有巴掌大的小碗，欣然接过，既能省料又不用麻烦去洗，这样的主顾果然优质。
这一开了张，后面的生意便好做多了。
自两个小丫头进去之后，后面又接二连三来了好些瞧热闹的人，也有嫌贵问她半碗卖不卖的，秦采薇也不嫌弃，半碗也卖，不到半个时辰担子便空了。
有些人没买到，还心心念念叫她明日再来，秦采薇也一一应下。
正要收拾东西离开，却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一直盯着她瞧，神色颇有些古怪。
秦采薇回忆了一下，对此人却没什么印象，只当对方是对自己来青楼做生意不屑，压了压帽檐挑着担子走了。
两刻钟后，明德书院。
陈青山回到馆舍，见好友正坐在桌前看书，一脸的气定神闲，甩开折扇幽幽开口：“子瑜，我瞧见你二舅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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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这人不是来逛青楼的，难不成是来抢劫的？◎
卫白羽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抬袖擦了擦嘴角，不满的看着他，“你又胡说什么？”
陈青山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 一脸你就装吧的表情开口：“书院中藏书亦不少，可你却总爱往山下跑, 每次回来还都满脸失落, 不正是想见佳人不得吗？”
卫白羽淡淡瞥他一眼, “这就是你胡说八道的理由？”
“我胡说八道？”陈青山摇头啧啧两声，“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了, 反正每天寤寐思服的人又不是我。”说着拿了本书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