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文梦洋,那个十分神秘的文梦洋,我大概就是一直在想她的事情吧,于是我就说道:“我有个合住的朋友,但是她的家世很神秘,也从来没有和我分享过她家的事。最近接了个让她心情不好的电话,然后连着几天都在处理那边的事,连我们俩的旅游都推迟了……我有点担心她,但我知道我不可能问她的,因为她关于她家的事她从来都不说。”
文夕夜:“那你只管相信你的好朋友就好了,实在很担心她就现在给她打个电话,说你相信她,不管她家发生了什么,你永远站在她这一边,让她知道你一定是她最安心的后路。说不定心一软,就愿意告诉你一些她的事了。”
房雨弹了一下文夕夜的额头:“你当初就是这样拿下桃桃的?”
文夕夜调皮地摇头晃脑:“你说是就是咯~”
我笑了笑,舀了一口沙冰,不知道是被沙冰冷到了还是怎么,就忽然感觉脑子里嗡了一下,是那种有某样巨大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体在我头上扣了下来,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我以为只是耳鸣了一下,并没有当回事,扫了扫额前的碎刘海。
房雨问我:“学姐,怎么了?”
我皱眉:“怎么?什么?”刚刚的不适我应该没有表现出来吧,房雨能看出来?我感到困惑。
房雨反应过来,摆摆手笑道:“学姐你刚刚伸手,我还以为你要干嘛。”
我晃晃脑袋想起刚刚的动作,敷衍过去:“有蚊子。”
第5章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我已经能熟练地进出盲区,甚至能将我能拿得动的任何非生命物品带入盲区,也能在盲区里拿起外界的物体。
但是隔着维度拿起那些物品并不是一件太轻松的事,所以这三个月来我才成功一次,而我成功的那一次,把我母亲吓了一跳——因为我在盲区里尝试拿起了盐罐子,我母亲无法用肉眼看见我,只能看见盐罐子被凭空拿了起来。
我的母亲惊讶地尖叫了一声,这次我才意识到在家里做这样的练习并不是最佳的办法,我得找个人少的地方。
我看向了窗外那棵栾树,如果我能做到在盲区里扯断栾树连在人们身上的红线,我是不是算是救了一个人?
我又看了看母亲,我得先救她。
可是当我进入盲区,摸索着那条红线的时候,我被身后一个女孩的声音阻止了。
她说:‘最好不要这样做哦。不然你阿妈会死得更快。’
我下意识收回了手,转过身但我身后并没有人……”
——C《盲区》
梁绘在《盲区》里并不叫梁绘,他才不会用自己的真名去命名他的小说男主,于是取名为“常曜”,用常的声母的第一个字母C来作为自己的代号。
最开始我还不能理解梁绘为啥要取“C”为自己的代号,后来发现是因为“常曜”这个名字。
这不完全是梁绘的自传,梁绘说过里面很大部分的剧情都是自己胡诌的,即便如此,由于小说是第一人称并且目前提及“常曜”这个名字的机会非常少,所以我还是会不自觉地就把梁绘的本名给带进去。
比如“常曜你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就会自动转换成“梁绘你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就莫名戳到了我的笑点。
小说里面提醒常曜的那个女孩的声音就是从栾树上传出来的,常曜走到窗口,趴在窗口去质问那棵栾树,而女孩的声音果然再一次响起来,告诫常曜他所看见的这条血管连着栾树的生命也连着他阿妈的生命,既然已经连上,就不会那么轻易能分开。
栾树妖说得非常恳切:“这是我的养分,没有供养我会死的,而且每个人身上就汲取一点点影响不到大家的,求求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常曜觉得栾树妖说的是歪理,这种影响人身体的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和温水煮青蛙是同理,一个正常老死的人,死于多重器官自然衰竭,而被栾树吸食元神而死的人,会以干枯没有血肉的状态死去,不可以混为一谈。
最后,栾树妖见和常曜达成不了共识,终于露出了贪婪毒舌的真面目,她当然也想吸食常曜的元神,但是常曜的身体周围似乎存在着某种保护他的介质,让栾树妖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而且现在她还被常曜义正言辞地指责着,这让她恼羞成怒,怒骂常曜也不是什么真正正义之人。
常曜当然不是,不然粉丝们也不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史上第一反派男主”了。
和房雨她们讨论的时候也正好谈及了《盲区》这本小说,没想到房雨也是《盲区》的书粉,而且房雨都已经追到最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