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喜摘高岭之花(77)

“你是不是想起了新娘冢?”成婚这么久,景星延看一眼就知她心思:“我也一样。”

当年闻家跟余家结亲,季家横插一杠,让这亲事没能结成,紧接着余家就出了事……太巧了!

简云桉点头:“其实前阵子我跟季夏闲聊时,她也怀疑过新娘冢那夜的第三拨人是余敬笙派来的,若余肃真的一己担了三家之过,另外两家又分别是闻家和季家,他对闻、季两家有那样大的敌意就不稀奇了。”

简云桉想到余敬笙那张总是挂着意味深长笑意的脸,再联系这些时日遇到的事,不由毛骨悚然。

“现在想来,挂牌匾那日他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些,会不会也是设计好的?我冤枉简成仁了?”

简成仁几次三番害简云桉,一听他的名字景星延就面现不豫:“他今日才被提审,无须动刑,吓唬两句就认罪了,我不认为他有替人抵罪的胆魄。”

他先否认简云桉的猜测,又说:“但耐人寻味的是,他坚持称自己只是叫人给你添点麻烦,让你的瓷画铺开不下去,从未提及要伤你。”

景星延说到这儿停住,引导简云桉自己想。

简云桉顺着他的思路:“我也倾向简成仁那点小动作瞒不过余敬笙的眼,他俩的心机不在同一层。所以,余敬笙明知简成仁往他底下插了人,非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计较,还借着简成仁的手把事做得更绝。可他及时出现替我挡下那一击,目的又不在于伤我性命……”

之后她因简成仁对她出乎寻常的忌惮心生猜疑,找到简成仁对峙,诈出蔡氏死因的蹊跷,又去古玩铺拿到了这只翡翠雕花信筒。

“所以,他不惜演一出苦肉计,是想引我发现当年余家那场轰动一时的贪污案真相?”简云桉顺着一根根蛛丝,将事情理出了一条清晰脉络。

“或者说,他是想引我查清旧案真相,让闻、季两家得到与当年余家一样的结局。”景星延眸色发寒,不满哼气:“目标在我,冲你来干什么?害你受惊一场。”

正议着沉重大事,他兀地来了这样一句,简云桉看着他阴沉的面色,有些好笑,但更多是受用。

她眼珠一转,强行压下翘起的唇角,板着脸故作严肃:“我觉得你应该反省。”

景星延一剔眉梢,知道她有妖要作,洗耳恭听。

“你看,余敬笙都知道刑部侍郎日日忙得很,夫人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更拨不出冗来听他喊冤。”简云桉与景星延相对而坐,“见一面难如登天”的言论不攻自破,并不妨碍她理不直气也壮。

“刑部侍郎忙?”景星延唇角勾了勾,忽然凑过来:“我看不及瓷画铺掌柜吧,某人不要贼喊捉贼,说起来我还得感谢简成仁,若非他命人砸了你的铺子,被迫闭门整顿,跟我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呢。”

前阵子瓷画铺确实忙得厉害,所有的活计又都压在她一人身上,连轴转尚且左支右绌,更休提抽出空闲来说话,好几次都直接在铺子里睡了。

自知不占理,简云桉默默咽了口唾沫,心里合计着得把招人的事提上日程。

景星延这些日子应是累积了不少独守空房的怨气,苦于开铺子的事是他先提的,平时不好抒发出来打自己脸,趁此机会把苦水倒了个干净:“我看季夏见你的次数都比我多呢。”

“那你见闻怀……”

简云桉放松状态下没多想,嘴在前头飞了一半,脑子才堪堪追上。

季夏回到季家没多久,又连着被季博识关了几场禁闭,跟她这个血缘上的爹没多少感情,可闻怀初不一样。闻怀初娘死得早,他和妹妹皆由闻珺楚带大,三年前闻怀宁死后,闻珺楚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若他们猜的不错,闻珺楚和季博识犯的是要掉脑袋的事,届时闻怀初就成孤家寡人了。

“你在担心闻怀初?”景星延也收起适才的玩闹神色,但面上没有太多顾虑:“还记得带你看铺子那天,我说我在查一件牵涉甚广的旧案么?那即是此事。其实我们对闻、季、余三家关系的怀疑从新娘冢回来时就有了。”

“而查明此案,令有罪者伏诛,还这些年来所有受到伤害之人真相,也是闻怀初乐意促成的。”景星延看着简云桉的眼,近乎残忍地说:“他怀疑闻怀宁是闻珺楚为了脱罪亲手献出的祭品。”

敖朝曾疑心季成岩杀害闻怀宁是闻珺楚有意促成,为的是给盟友季家栓条“狗链”。后来闻怀初沿着这条线往深处想,当年闻、余两家结亲会不会也是另一条“狗链”?不同的是,余肃是要被闻珺楚抛弃的狗,所以他才与季博识商量让这“狗链”中途断掉。那之前假意捆绑在一起时,他又是为获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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