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喜摘高岭之花(67)

“我说我们云桉是小仙女,喜欢小仙女的人会有好福气,百战百胜,一世安稳顺遂……”

“你骗人!”简云桉被哄得高兴,也没再接着问。她知道,他前半句是随口瞎编,后半句却是对景嘉瑞真心实意的祝愿。

既然这样,她就也祝景嘉瑞逢战必胜、一世平安好了,毕竟小仙女是要给喜欢她的人带来好福气的——不是为景嘉瑞,是为景星延心想事成,所愿皆所得。

其后几日,简云桉都格外黏景星延,表现就是一睁眼就想见他,无论待在一起多久都觉得不够。

若非英年早婚,按照正常恋人的进程评断,他们现下应当正处在热恋期,可惜景星延每天都很忙,午膳时间都拿来处理公务,也挤不出更多时间陪她。

简云桉每天在家无聊得仿佛要长草,对景星延这一天到晚不着家的破差事充满了怨怼。尽管兴阳窑厂那边早就差人送了按她要求做成的陶坯过来,她也迟迟提不起兴致动笔。

“今天燕子飞过我窗前二十三次,桌上那盆花有八十七片叶子,门上惊鸟铃响了一百三十五声……”简云桉双手捧脸幽怨地看着景星延:“你体会出了什么吗?”

她当然不至于真的去数,只是随口扯淡,让寂寞更形象一点。

景星延还剩两本案卷没看完,拿回宅子继续挑灯夜看,闻声只轻轻掀了掀眼皮,边揉着隐隐发胀的太阳穴边说了句什么,成功把简云桉气回了她原来的房间。

她在榻上辗转一夜,景星延都没来哄她。听静和说,他昨夜趴在桌上和衣凑合了一宿,今晨天还未亮就又往刑部去了。

简云桉初尝风花雪月后的鸡毛蒜皮,一时很不能适应,约了季夏出门诉苦。

“你知道那个狗说什么吗?”简云桉怨气冲天,学着昨夜景星延的动作轻轻摸了摸季夏的脑袋,皮笑肉不笑说:“脑子空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非得装几个没用的数进去晃荡。”

“那个狗真是这么说的?”季夏配合她声讨,喜提塑料姐妹的死亡微笑脸。

“虽然他很狗,但是你不可以这样说。”

季夏:……

“云桉,”既然话题到了这儿,她顺势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跟他是不对等的?”

“有吗?”简云桉茫然一瞬,还试图找补:“其实他嘴不毒的时候,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不是说这个,”季夏举例引证:“你看啊,每天他在外办差的时候,你始终在房里等着他回家,你成日惦记他,他却分不出多少精力来想念你,你不觉得这在感情上很不公平吗?”

简云桉扁扁嘴:“没办法嘛,他太忙了。”

季夏抿了抿唇,放弃委婉的说辞,直言:“不,是你太闲了,我若是你,定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哪怕在街边摆摊算命都比全身心吊在一个男人身上痛快得多。”

这回简云桉听明白了,整个人如遭雷亟:她竟险些把自己洒脱自由的现代灵魂囚入内宅,倚靠丈夫指缝漏下的爱卑微度日!

事实证明,小仙女长出恋爱脑也会变得平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有自己的事情做,如果能让景狗也尝尝妻子忙于事业无心恋爱的滋味,那就一举两得,再好不过了!

季夏一语惊醒梦中人,然而“梦中人”是个死傲娇,不承认自己做梦,只高贵冷艳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刚刚只是试探一下你的觉悟,还算不错,不愧是我的姐妹!”

季夏眼角抽了抽,体贴地没有拆穿。

说完自己,简云桉又问:“你跟余敬笙怎么样了?怎么全京城都在传你对他情根深种,却遭到你爹棒打鸳鸯?”

为了将新娘冢那晚的“断片”做真做实,这些日子季夏在所有人眼里坚定不疑地相信自己找寻的命定良缘就是余敬笙,佯装不记得和闻怀初的同生共死。

饶是一步一鬼的季博识,也在她每天挂在嘴边的一声声“余公子”中忘了追究她那晚究竟见了什么,又听了什么,一心防着自家白菜投向余家那头穷困落魄的猪,拉低整片白菜地的档次。

至此,她知道太多秘密的小命便算保住了。

“嗐,瞎传去呗,”季夏耸耸肩,显然对此事不怎么上心,她做贼似的左右打量一圈,将简云桉拽离人群,带到一处相对僻静之地,悄悄跟简云桉咬耳朵:“告诉你个秘密,其实那晚子时我看见的人是闻怀初,他才是我真正的良缘。”

“而且……我确定我喜欢他,不仅是因为命定。”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哪有姐妹香

第39章 事业

新娘冢的惊心动魄季夏无从对任何人讲,在心里一压多日,今日见到简云桉,总算有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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