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回来了(8)

但这是朵娇气又漂亮玫瑰,这朵玫瑰是唯一的,猎犬太想要他了,于是凶狠的猎犬最后还是亲吻了玫瑰。

沈琅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他梦到了沈丘,他的眼中清晰地浮现了沈丘的样貌。

那日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他脚又扭到了,被困在小亭中,是季丘来救他的,季丘稳稳当当的背着他,他也紧紧地环着季丘的脖子,汲取着季丘身上的温度。他当时就觉得,季丘是最好的哥哥,没有人会比季丘对自己更好了。他还小声地贴在季丘耳边说了,季丘笑了下,语气中带着平日没有的朝气和昂扬“还不够好。我以后会对小琅更好,让他跟我一辈子都好下去。”他小声地应和着“会的,会的。会好一辈子的。”

...

季丘深受重伤而毫不畏惧,可是一看到庙中身穿华服的人后他却顿住了。

“季将军好,小王准备不周,只备了白绫和鸠酒,不知季将军喜欢哪样。”沈琅面带微笑,一幅温和公子的样子,半点不像要将从前好友置于死地的样子。

“你想我死。”季丘的语气不像平日那样温和,带上了几副冷硬,脸上身上还带着血迹,一副浴血修罗的样子。

“季将军言重了。今日是季将军畏罪自杀,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季丘定定地看着他,眼睫扇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完就将鸠酒吞入腹中。

沈琅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身上冒出冷汗,哆嗦地缩成一团,不停地呢喃着“季丘,季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死,求求你了,别死。”

姜合听到了声响,伸出手去碰他,沈琅于夜色之间与姜合一对视,黑沉的眼与季丘是那样得相似,他吓得直往床里头缩,姜合却强硬地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拖拽入怀中。

“陛下,你在害怕吗?怕什么,我还是叔父。”他在沈琅耳边低语,他能感受到沈琅的恐惧,但他并不想怜惜。

“臣七、八岁时还记不清事说不清话,他们都说臣是个痴儿。”姜合这时自称臣,语气又沉又低,如果忽略他怀中颤抖的帝王,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忠臣的样子。

“直到...”他顿了下,笑了一声“直到他们说叔父通敌叛国。”

“流放的路好远,好难走,臣昏昏沉沉的病了一场。病了一场也梦了一场,您猜猜臣梦到了什么?”

“臣梦到臣是叔父,十二年啊,每日夜里,臣都会变成叔父。叔父的眼里都是您,连带着臣的眼里都是您。”

“臣分不清臣到底是臣还是叔父。”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叔父心里有这个人他才对这人日思夜想,还是因为他的心思。

“直到,臣及冠那年,臣就再也没有梦过了。”他亦是及冠那年入得宫。

“陛下,您觉得臣是谁?”沈琅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怀中一边落泪,一边颤抖。姜合也不指望他的回答,只是将他牢牢得困在怀中,这是他的梦中人亦是他的枕边人。

“不管陛下如何想,臣只愿您别怕我。”

第八章

沈琅被红布蒙住了眼,霜雪似的胳膊环在裴晏的颈上颤着,玉白的面乖顺地贴着裴晏挨挨蹭蹭,裴晏的脑子被他的乖顺给糊上了,火急火燎地吻着他。

红布垂落在面旁,沈琅露出的眼眸看着潜入的人,他贴在裴晏的颈边对那人无声开口“别弄死了。”

...

血溅到沈琅的身上,裴晏的瞳孔生涩地转了下,却依旧死死地抱着沈琅,他真以为沈琅是笼中雀。

沈琅不顾身上传来隐隐的战栗,看着跟死了差不多的裴晏,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都在打颤。

...

沈琅终究是一位帝王,就算他现在比多年前多了几分优柔寡断,少了几分戒心,就算他现在被弄的染上了那样的瘾,他也是皇帝。

他很快就肃清了朝廷。

...

沈琅窝在龙榻上,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多年发妻。

他的皇后依旧是那样的端庄美丽“请殿下赐罪。”

沈琅想问他的发妻一句为何却问不出口,他想了很多质问这人的话但最后他还是没说什么“把皇后带回寝宫。”

此时正值春光,桃花初绽,裴姻看着外头的灼灼桃花,那时,是沈琅在桃花树下接住了她,是沈琅在灯会给了她一盏花灯,说祝她岁岁平安心想事成,是沈琅给她摘了桃花,站在树下对她笑着,唤着“阿姻。”

那时春光正好,人也正好。

如今依旧是春光,人却不同了。

...

竹争鸣隔着手套握着沈琅的手看着沈琅手心被掐出的月牙“陛下好像不开心。”

“没有。”沈琅另一只手触上竹争鸣的脸,指尖没碰上之前,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渴求着,碰上之后,他全身都在发软,指尖哆哆嗦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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