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男宠和皇帝?裴时还在那边弯弯绕绕呢,突然想到沈琅刚才的自称,心直接就软了下去,他抵抗不了沈琅一点点的卖乖讨好。
沈琅边看那封信,嘴角边上扬。
“这么开心。”
“你在我身边时候,我一直都很开心。还记得竹争鸣吗?他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有他这样的臣子,当真是一件美事。”沈琅将那封信递给裴时。
裴时粗略的看了几眼,他对竹争鸣的印象大致就是冷硬的忠臣,可看完这封信,他却对竹争鸣彻彻底底的改观了,恭恭敬敬地禀告着公事的同时,却又处处体现着关心,语气没有半点生硬,透露着莫名其妙的暧昧。他不禁恶劣的评价着:跟狗一样。
单从这些文字,他就能看到一只摇尾巴的狗,他又有些酸了,却又装出冷淡的样子将信给沈琅。
酸的同时又有些恐惧,他见过竹争鸣,他和竹争鸣除了同样高挑的身材,他们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先前那些人,他都能说那些人只是因为像他而己,那竹争鸣呢?是不是动了真感情?
...
两人各怀心思睡下了,沈琅早些时候还很安分,可是半夜的时候他就握住了裴时的手,他热烈的亲吻过去,裴时却冷硬地制止了他,冰霜似的眼睛冻得他浑身发寒,他再一次真切的觉得裴时不爱他,但他又不敢面对。
“对不起。”他落荒而逃。
他出去的时候看到了裴晏,裴晏也在看着他,他们对上了眼睛,掺着冰碴子跟裴时如出一辙的冷漠,他又被冻住了,只能垂下眼睫,踉跄着跑走,他放弃了他的体面,只为了掩饰。
裴晏在院中站了半宿,他不禁想起那日,他夜里回来的时候小心窃听到的声音,他在屋内想着,姜合在门外立着,裴时在榻上拥着,他们同样想着一个人,他不知道今日沈琅有没有跟裴时发生些什么,他只知道,沈琅跑出来时像只艳鬼,他看着只想将沈琅拖拽进屋。
他回到屋内嗅闻着沈琅落下的帕子,一点一点地冲上顶峰。
…
在那日之后,裴时对沈琅的态度依旧非常冷淡,沈琅却像是不畏冰寒,依旧对他殷勤备至,可是沈琅到底是皇帝,他有后宫佳丽三千,有宫外体贴的情人,就算有一个二个对他冷淡,但是还有千千万来讨好他。
这些裴时都明白,可是他还是不肯表露出一分一亳,因为他在恐惧,恐惧被沈琅踩入烂泥中,恐惧被沈琅抛弃。这些年来的越发觉得自己自轻自贱,为了不属于自己的爱意,改了姓名装了冷淡,无时无刻都在抑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现如今他回不了头了,也不想回头。
…
宫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拦住裴时,沈琅亲自下旨说裴时来找他可以不用通知。
他大步迈进御书房便看见沈琅一个人抱在书桌上亲吻,年轻气盛的公子哥,着急的很,将人压在桌上乱啃,手还不老实地从衣袍中探入,碰着一点雪白的肌肤又揉又捏,那人很快就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在皇帝的示意下,红着一张脸出去了,裴时和那人一对视,那人不住上扬的嘴角便抿得平直,裴时心中也十分不快,太像了,这人衣着华贵,该是个大族公子,那个侍卫只跟他有几分容貌相似,而这人不同,裴时没有早些年的记忆,但他也知道,这个人该和当年的裴时十分相似,该是个更好的纪念品,到底年轻,难免被美人迷得晕头转向,又不懂得疼人,沈琅的唇被亲得红肿,他张着红肿的唇和裴时谈话,眼睛盈盈地看着裴时,像对裴时有着多么深的情谊似的,根本不像刚才还跟另一个男人亲密缠绵的样子,裴时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半天心虚,他半句不提那个人,裴时也不提,他们不约而同地将这事翻篇了。
裴时后来去御书房的时候也常常看到这个人,也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京城盛名的项公子——项淮,项淮半点都没有才子的样子,极其偏爱白日宣淫,好好的白日,好好的青天,他不去写作诵诗,偏赖在御书房里和皇帝白日宣淫,还总是沈琅身上身上留下痕迹,每次弄完,沈琅都像要被弄烂了一样,裴时先前觉得这人诗写的不错,该是位清风霁月的公子,百闻不如一见,如今一见,只觉得这个人是十足十的道貌岸然的禽兽。
第五章
沈琅只是把项淮当做一个消遣,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年轻而又与故人相似的皮囊下翻涌着怎样的情绪,他不在意也不明白项淮的情意,他只在意项淮的样貌,他喜欢项淮早期冷淡又庄重的样子,他喜欢项淮偶尔露出的情意...他喜欢一切项淮和裴公子相似的地方。但他不喜欢项淮对他逐渐展露出的迷恋,不喜欢项淮对他过分的掌控欲…伴随着时间,沈浪愈发觉得项淮得寸进尺,说到底,他对项淮已经腻了。他喜欢的清高如高山之莲,又如冰雪初融的裴公子而不是在这给他递狗绳的项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