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回来了(10)

“你喜欢过我吗?”他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

沈琅此时不想说任何一个字,他对裴时好,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裴时如今没的是什么问题?他是没有眼睛,还是没有心?

“裴公子觉得呢。”

“我是说我,现在的裴时,不是之前的裴公子。”裴时漆黑冷淡的眼中好似透出了几分殷切。

沈琅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区别,只是冷淡地和裴时对视。

裴时在他的注视下,收回了目光,合上了眼,他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沈琅拧着眉后退了一步,裴时又唤了一声“沈琅。”冷冷淡淡的,其实和这几年也没什么区别,可是他的眉眼突然柔和了一些,如冰雪初融“阿琅,别怕。”恍惚间,沈琅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裴公子,他不知道裴时是不是恢复了记忆,抿了抿唇。

“我想起来了。”裴时又恢复了,他这几年惯有的冷漠,他笑了下,透露些阴森的意味“我全都想起来了啊。”

他是全都想起来,可是当裴公子的记忆在他脑中掠过的时候,他却有种他是一个旁观者的感觉,裴时感觉自己就像个夺舍了他人身体的恶鬼,他对记忆中的那些事没有感到一点点的熟悉,一点点的归属感,反而在看到记忆中的裴公子和沈琅之间的点滴时,他对裴公子产生了一种由衷的厌恶。

他又突然笑了起来,又笑又叫,跟疯子没什么两样“我是,我是阿琅啊!我不是裴时!永远也不是!”许是笑得太用力了,一边笑一边咳嗽着,一声一声,像是要将肺从体内咳出来一样,眼眶悄悄的红了,他边咳嗽边有气无力地说着“凭什么我是裴时。”最后竟没了声响,他死了,眼皮都没合上,就这么睁着,他没有半点体面,荒荒唐唐,悄无声息地就死了,沈琅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却伸出颤抖的指尖为他合上了眼睛。

第十章

“啊!”沈琅发出一声惊呼,站在外头守着竹争鸣冲入室内抱住沈琅。

沈琅不停地掉着眼泪,身体还哆哆嗦嗦的冒着汗,鬓边的发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沾湿了。

竹争鸣用手背触上沈琅的额头,温度明显高于自己“叫太医!”

沈琅突然攀上他的身体,牙齿发狠地隔着衣物咬着他的肩,他的眼泪沾湿了竹争鸣的衣物,牙齿也咬破了他的皮肉。

竹争鸣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

沈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到口腔中有些铁锈味,声音微弱“竹争鸣。”

竹争鸣脚步很大,但是手很稳,走这么快,碗里的药都没撒出来一点。

竹争鸣将沈琅扶起来,小心地捧着碗试完毒后给沈琅喂着药,沈琅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喝着药,那药里有浓重的腥味,沈琅喝得眉毛都拧起来了,但他还是忍着全都喝完了。

喝完药后,竹争鸣扶着沈琅靠在软枕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臣逾越了。”

“你如何逾越了。”沈琅苍白着脸冷淡地看向竹争鸣。

“擅闯陛下寢宫,”他的声音小了一些“擅自触碰龙体。”

竹争鸣嘴上说着冒犯,跪得也端正,但他那双深沉乌黑的眼睛却一点也不不怕冒烦地紧盯着沈琅,好像一点都不怕被处罚,他的背后仿佛幻化出一条尾巴,那尾巴实在摇得太欢快了,平日里深沉的眼睛如今亮晶晶的似在期盼着什么,那双眼睛再告诉他的主人,他的肚子很软很暖和,把脚放在他的肚子上吧,他会乖巧地将主人的脚捂热的。

但沈琅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目光沉沉地盯着竹争鸣手臂上捆绑着的绷带,先前是没有的“手”

“无事。”

“你说吧。”沈琅看向太医。

从太医口中,沈琅得知竹争鸣这伤是因为拿血来给他做药引。“要什么赏赐?”

“是臣冒犯在先。”

沈琅的目光在竹争鸣身上凝了一瞬“罢了。”

...

沈琅病得那段时间里,姜合也病得很重,现在还在牢房里昏迷着。

姜合之前无论被折磨的有多严重都一声不吭,一直睁着他那双黑得渗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琅。

沈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让太医去给他治吧。”

...

沈琅坐在床边端详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姜合,姜合和季丘不愧是叔侄,两人长得有七八分相像,沈琅恍惚间感觉自己看到了当年的季丘。

沈琅的指尖抚上了姜合的脸,因为肢体接触,沈琅的指尖轻微地颤抖着,但他还是坚持触碰着,沈琅的指尖在触碰到姜合合上的眼眸时,感到姜合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随后乖巧地停着,沈琅的手立马抽回,冷淡的开口“醒了吧。”

姜合睁开了眼却一句话也不说,他的眼睛那么像季丘,脸色那么苍白,沈琅不禁想起了那日在破庙里的季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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