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帐下各人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中无不觉得姜行云言语猖狂。
“西南军若是没人,朕到别处去找。”姜行云又添了一把柴。
听到这话,底下有人“唰”地站了出来:“末将斗胆请求与陛下比试。”
“末将也是!”其余人也纷纷站了出来。西南军是整个大周最精锐的部队,怎么能在这种事上折了颜面。
“那事先说好,赢过朕的人,去练朕的新军!”
诸将这才觉察出不对,若是赢过姜行云,便要去练新军,可是先前明明都想留在西南军中,没有人想要过去。
不去自然也行,比试输了即可,但是输给自幼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皇帝陛下,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可是事到如今,既然已经站了出来,就只好卯着劲儿上。
姜行云看了这些人一眼,笑着说:“诸位别想用车轮战来诓朕,你们先去决出个胜负来,胜者再来找朕比试。”
听了这话,诸将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陛下,请。”严霆在前带头,一众人跟在身后,走向军中的比武台。
比武台上,各人使出浑身解数,打的难解难分,毕竟彼此相熟,又都是军中的翘楚,更重要的是,都想赢得与姜行云比试的机会。
“陛下,气氛烘托到这儿”,严文琦看着比武台下层层叠叠围着的人群,小声在姜行云耳边说:“一会儿你若是输了,场面可就难看了。”
姜行云瞥了他一眼:“他们同你比如何?”
“那自然是比不过我。”严文琦得意地说。
“那你同我比呢?”
严文琦瞬间闭上了嘴。姜行云最擅长的便是藏拙,只有他知道,自小二人私下里的比试,他从来没赢过。
虽然算起来,他二人有些年没有正儿八经地比试过了,但是依姜行云的性格,这些年定然是不会任由自己荒废的。
所以,要同姜行云比起来,他还真没什么把握。
几轮比试下来,最后决出一个胜者,只见那人走到姜行云面前,高傲地扬着头,满脸的煞气。
“陛下,请吧。”
姜行云亲眼看着那人经过了一番苦战,此刻灰头土脸,身上也挂了彩,便说:“朕也不占你便宜,待你将养好了,着人告诉严小将军,届时,朕再来与你比试。”
那人脸上挂着一丝不屑,却也不敢在姜行云面前多说,于是勉强应下:“那就,三日后吧。”
“可以。”姜行云答应的很爽快。
出军营的时候,姜行云和严文琦走在前,后面有声音传来,声音虽小,字字句句却都听的清楚。
“你说,陛下三日后真的会来吗?”一人小声地问。
“难说。”另一个撇着嘴摇了摇头。
有严文琦在,姜行云三日后要与人在军营比试的消息自然传到了靳苇的耳朵里。
严文琦在一旁死死地盯着她,观察她的反应,可是当着严文琦的面,她竟一直忍着,什么也没说。
晚膳过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姜行云和靳苇两个人。
“怎么不说话?”自军营回来,姜行云就等着靳苇问起比武的事,可是一天了,她愣是没张嘴。
“说什么?”靳苇冷淡地回答。
察觉到靳苇的语气有些不对,姜行云赶紧凑到她跟前,小声地试探:“你生气了?”
“没来由的,我生什么气?”依旧冷冷的。
姜行云低下头,在靳苇的颈窝蹭了蹭,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靳苇立马挪开,然后站起来丢下一句:“今天太累了,我要回房睡了。”
姜行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靳苇的手腕。
靳苇的手使劲甩了甩,奈何姜行云抓的紧,竟怎么也甩不开。
“你放开,莫要赖着我。”靳苇皱着眉说。
姜行云当然不肯:“那我跟你一起走。”
“我要回房睡觉。”靳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里不能睡吗?”姜行云说着,轻轻将靳苇往回拉,然后双手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腰间。
“你担心我,对吗?”
靳苇有些心烦意乱,理智告诉她,姜行云自有分寸,她不该插手,可她还是免不了会担心,对方毕竟沙场喋血……
“看来我的凤佩套牢了你”,姜行云摸到她胸前的玉佩,轻轻摩挲:“你以前可不会这样。”
靳苇不置可否,但心里却很清楚,自己以前冷静的很,是不会在姜行云面前没来由地发脾气的。
“既然担心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姜行云把人拉到自己怀中,让靳苇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靳苇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张俊脸,情不自禁抚上去,手自额头、眉、眼、鼻梁一路而下,最后停留到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