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放在了床榻上,覃承言退出了屋子:“我就在院中,有事唤我。”
覃稣应下,让自己的贴身婢女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她身上酒味稍重,连额前的散发都湿漉漉的贴在鬓边。
费了不少的力气给她唤上了舒适一点的衣服,。
覃稣片刻不离的守在榻边,屋里的丫鬟梵香斟茶。
她初次见到徐彬彬的时候,大约是在两年前,她那个时候年纪十六。
每日待在闺房刺绣插花,好不自在。
一日,京里的某往妃设宴赏花,京都的女眷都收到里请柬。
她坐在最角落,因为常年闭门不出,没些朋友也无人理她。
那时,徐彬彬与某家小姐起了争执,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人推进了花园的池塘中。
吃了一身的泥。
她便记下了那张脸。
但此后一直没有机会出门,上一次还是徐将军的庆功宴。
徐姐姐真自由。
身上沾上了一些徐彬彬的酒味。
覃承言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想起今天还约了人品茗,连忙叫了一个小厮过去传话。
果真和往常一样的叫人不放心。
她睡得沉,屋里的醒酒汤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宿主,还不醒?
-你看看你每天在干什么,换了个世界醉生梦死。
你不是辞职了吗。
-我还是关机吧。
手好像被握着,徐彬彬伸出手指磨擦了一下,懒散的掀开了眼皮。
“徐姐姐,你醒了。”
被手上的动作惊醒,覃稣扶着她起了身,料想徐彬彬一下就埋进了她的胸前。
耳根子瞬间串红。
“徐姐姐?”
啊,是少女的体香啊。
她是到了覃府,没层来在覃稣的房间里醒来,也确实是很久没有见到这个丫头了。
和自己的屋里不同,覃稣的房里沉闷,点着檀香,窗户也不知道打开。
这样的房间,她待几天就会得抑郁症吧。
“覃稣,叫人整点吃的来。”
“快去。”
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来时穿的,她起了身,揽着覃稣的腰肢出了房门,
一眼就见到在院里凉亭中站立的覃承言。
该不会是一直在这等着吧。
徐彬彬望了一眼系统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的三点半,她可是早上八点多就到了覃府的门口。
好家伙。
“覃承言。”
她坐在木凳上,桌上备着点心和茶水。
徐彬彬对这些甜食没有兴趣,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徐如斯有没有来找过我。”
什么朝要上一天。
“未曾。”
他在院子里未出,也未见有下人进来禀报。
徐彬彬哦了一声,才打量起覃稣的院子。
亭外是一片绿地,不见种花,不见大树。
连一具假山都不曾有。
作为太师的嫡女,未免太寒酸了些。
覃承言见她一脸的不爽,撩起了下摆坐在她的身侧:“有事找他?”
刚回京的时候,书信了一封,只是其中的时间写迟了好几天。
这茶,入味虚苦,徐徐彬彬道:“没事就不能找吗。”
而覃承言早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说话方式,所以见怪不怪。
覃稣端坐在一旁不敢发言。
不过一会,覃府的下人便排着队送了饭菜进来。
在桌面上望去红彤彤的一片,净是些辛辣的吃食。
覃稣拧紧了眉头,她光是闻着,鼻间都已经犯冲。
徐姐姐怎吃的如此愉快。
第14章 彬彬无礼14
“少爷,门外徐将军拜见。”
小厮站在院门口,覃承言让他赶紧请人进来。
她才下了几口菜,徐如斯就来煞风景。
不得不说,覃府的厨子比相府厨子的手艺好多了。
撕下了一只鸡腿拿在手里,几下便把皮剥了下去。
手指上油光光的一片。
像个山野匪人。
覃承言起身到门口迎接徐如斯。
徐彬彬在望过去时,徐如斯已经换了一身的常服。
衣色藏青。
他望见徐彬彬坐在亭中,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在桌前夹菜。
与覃承言说了三言两语之后,两人一起进了院子。
“徐将军。”
覃稣起身行礼。
他还礼后徐彬彬还是一言不发。
如今该生气的人是他吧。
清晨的时候说了什么,回相府。
退朝之后便赶了过去,等了四五个时辰不见人。
只好来找覃承言询问。
徐彬彬瞟了一眼,他身姿雅正,眨眼的时候像放了慢速一样。
桌前没人开口说话。
这个时辰,也该回去了。
“吃饱了,我回去了。改日在来。”
徐彬彬脚下生风,说完便出了覃稣的院门。
走到一半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覃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