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凛哥哥......”
好不容易唤出一声,却又被他吻着,让她唤夫君。
她无暇再理他了,她蜷了蜷,将面深深埋在那精瘦的胸膛之内。
孤淮凛低低一笑,终不再闹小姑娘,细细抚着人儿的如水青丝,哄着人儿入睡。
“乖,睡吧,夫君守着我的乖乖娘子。”
......
如斯浓浓旖靘,柳依依不知此般往复了几日,她只知道,这漫长的时间里,她从未离开过男子的怀里,未离开过青云居这寝殿一步。
期间,男子会为她以湿帕濯洗,会亲手喂她进食。
而,自是也会经久闹她,凶狠霸道,连是足尖手儿也尽是红痕。
每每藕臂挣着方探出帷幔,又被一只大掌攥着引了回去。
“夫君,饶了我吧呜。”
“乖,娘子。”
柳依依再一次醒来时,是被男子的动作闹醒的,她费力抬眼望了望四周,清冽富雅的摆设,清一色的家具。
她还是在寝殿之内......
可殿内馥郁的麝香之气总算散了些了,窗扉也打开了。
柳依依眨了眨眼,看见了久违的葱郁绿色和粉嫩花儿。
然少女的面仍是有些呆愣愣的,脑袋也是昏沉沉的,也酸楚难受的厉害,甚至月长的紧。
她微微敛眸,却见孤淮凛只是为自己披了件外衫。
浓稠霸道的黑。
是他的。
“呜夫君。”她又想哭了,如此怎能挡得住分毫,况且,这般他定是为了方便自己待会又使坏。
“娘子,先吃饭吧。”孤淮凛哄着人,拖着人儿的玉颈将人揽了出来,“来,夫君喂你。”
“我不要呜。”柳依依攥着人的大掌,“你先答应你不可再继续了。”
男子眸色一深,凝了凝少女红梅映雪上的饕餮罪行,终是应了声,“好。”
“来,张来嘴。”
修长的玉指执起小勺舀了一勺参汤送至少女嘴边,少女乖乖的张开了嘴儿。
然岂料这番动作,便是扯得唇瓣有些痛,盈盈眸儿隐隐愤懑,心中骂着,孤淮凛真是个混蛋。
男子极尽耐心,待一勺一勺喂了个干净,又执起丝帕为少女细细擦拭着。
待一切做完,他又将人抱紧了怀里,往那架子榻而去。
少女眸儿满是怵惕,如今那舒适如云端的榻她已有了心理阴影。
“不、不要去那儿。”
怀里的少女哼哼唧唧着,孤淮凛氤着笑垂眸问道。
“娘子想去何处?”
柳依依思虑了一会,道:“我想出去坐坐,透会儿气。”
“好。”孤淮凛温声应着,又依着小姑娘将其放下,为其着衣裳。
岂料,方将小姑娘放下,人儿便是止不住的往下跌,娇呼也随之而出。
孤淮凛连将人接进怀里,“吓着了?”
岂料少女却是低垂着面怎么也不肯看他,也不肯说话。
湿漉漉的眼儿甚至有些泛红,粉颊也迅速涨红的厉害,孤淮凛大抵是知道怎么了。
她将少女软软的身子横抱而起,小心翼翼置于榻上,擒开那玉稠锦缎。
潋滟破碎的桃花绯瓣处,果然琉璃花儿氤氲屡屡白腻,遂莹彻而下。
孤淮凛眸色一暗,喉咙也有些发紧,然终是转过身为小姑娘寻那上好的柔软至极丝绸锦帕来。
“吱呀”一声脆响,厚重的门扉被打开来。
孤淮凛抱着人朝外走去。
一路缓缓而行,柳依依发现大婚那日的红花绸缎还未完全撤去。
她红着脸,弱弱问:“距大婚,已经过去几日了?”
“三日了。”
“三日?!”
柳依依惊诧了眼儿,竟足足三日了!三日未出房舍!
这,这,在外人看来她岂不是成了惑魅人心的狐狸精了,勾得“清心寡淡”的矜贵臣子足足三日不出寝殿!
况且,这三日,
那些,那些......会被那些嬷嬷和侍女们听了去吗?
看着少女羞愧难当的芙蓉面,孤淮凛自然知道小姑娘这是又怕羞了。
“娘子,这洞房当晚,我便将人遣散干净了的。”
男子柔柔说着,已是不觉间步入一凉亭,他抱着人坐了下去,倚在那雕花木栏上。
柳依依自然而然环着人的腰身,随后将面儿贴在那桎梏之上。
“夫君,我好累。”
瞧着碧波微漾的池水,她软软吐了口气,这颠倒黑白的三日,她是真的吃不消。
孤淮凛抚着人儿的青丝,“是为夫让娘子遭罪了,夫君再帮你揉揉。”
小姑娘点了点头,便任由男子的大掌在细柳上蔓捻,直至肩脊,臂儿。
虽也是酸楚月长得难道,但细细感受一番,却比上次好受了许多。
可这次明明是这般久。
柳依依咬了咬唇,终是攥着人的衣襟,问道:“为何,为何这次没有上次那般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