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攥紧手,“我不管你们是谁,打人就不应该。”
“哈哈哈,打人不应该,你们瞧瞧。”几人笑得前仰后合,为首一人手指着钟离辰:“可老子就偏偏打了,看谁敢管老子。”
见事态发展的越发严重,周围围观的人生怕殃及池鱼纷纷跑了个干净,就连那个车夫也丢下钟离辰和马车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打架,钟离辰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遭,下意识后退一步,余光突然看见墙角放的一根木棍。想起以前小时候去上武术课学的棍法,一把操起对上迎面来的人就一阵无章法地猛打。
“咔嚓!”棍子打断,钟离辰的手臂也酸的抬不起来,缓缓抬头看向对面,那几个地痞子个个都挂上了彩。他们本就是仗着靠山作威作福欺负人,若真是遇到会打的那就是摆设。
“很好,很好,你报上名来,让我看看你是谁家兔崽子!”地痞子被打的龇牙咧嘴,想他们横行京城多年还是头一遭遇上硬茬子。
“你大爷!”捡起断成两截的木棍作势就要冲上去。
“你给爷等着,爷回去叫人,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你等着!”放下狠话,几人落荒而逃。
木棍哐当落地,钟离辰双手抖个不停,感谢老妈送自己去上武术课,感谢自己穿书这些年没有落下练习。抿抿干涩的唇上前几步来到被打的男子跟前,对那位大娘说:“你们没事吧?”
“公子你快走吧,你惹了大麻烦了。”大娘害怕地说。
钟离辰摇摇头:“我不走,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大娘你别怕,届时我们一同去见官。”
“见官!”闻言,大娘声音凄厉起来,“他们都是一伙的!”
“大娘。”
“他们都是一伙的。”说罢,大娘蹒跚着步子把男人半抱起来就要走。
“大娘,你等等。”
“公子你也快走吧,趁他们没有叫人来,赶紧离开京城,他们后面有人,我们都得罪不起。”大娘心里感激钟离辰出手相助,可那又如何?还不是惹不起那些大人物。
“大娘”钟离辰追了两步,小腿就疼得厉害,一看就是刚才和人打架的时候被踹的,忍着疼追上去。
“你怎么还不走,被他们抓住你吃不了兜着走。”
钟离辰连忙从衣袖里掏出几颗碎银子:“这位大哥受了伤,要去医馆看看。”
大娘唇瓣颤抖着:“多谢公子好意,你因为我们招惹了祸事,我们怎么能再受你的好意,你快走吧。”
目送着二人离开,钟离辰身子软了软,这会他也想起来,他好像真的惹了祸事。书中有写,南晋朝官员与世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其中又由以京城最为复杂。平日鱼肉百姓,贪污受贿,乱杀无辜,陷害忠良,所做恶事罄竹难书。同样,敢于他们作对的人都会死的很惨。
钟离辰心一阵后怕,但若问他是否后悔他是不悔的。任谁见到这情况都会站出来。再说,钟离辰想起战西侯,这个未来权倾朝野的大权臣,被世人口诛笔伐的奸臣,但不得不承认这人收拾了不少恶瘤。
……
“怎么还没有来。”约定好的地方,道书等的焦灼,这宫门马上就要落锁了,要是回去晚了可就麻烦大了。
“道书。”
“哎呦,我的殿下你可来了。”道书一拍大腿,“殿下,你这是怎么了?”道书看见钟离辰身上的狼狈,惊呼道。
赶来的路上钟离辰才发现自己和那几人打架自己伤的也不轻,不知道明儿起来要青好几个地方,心里叹了口气:“路上摔了一跤,我们快些走吧,别晚了。”
“行吧,我们赶紧回去。”在宫里混,道书深知闭嘴少打听的道理,见钟离辰不说他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战西侯府。
江玄凌听着玄七说完钟离辰那边发生的事,没想到那个文文静静的七皇子还有如此冲动的一面。
“主子?”玄七向来有恩必报,这眼下不正是个好机会。
江玄凌看向窗外,刚要说什么。一只信鸽就扑哧着翅膀飞进书房。
片刻后,信纸在江玄凌手中化为灰屑,玄七不解,江玄凌淡淡道:“你刚才不是还在说吗?这就有人递枕头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出宫一趟有惊无险,虽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钟离辰想只要他苟在宫里足够久就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他没想到计划之外的事来得那么快。
“去江南。”钟离辰看着突然到访的江玄凌瞪大了眼睛。
江玄凌身着标志性的黑衣,身后立着玄七,想起信上所说,心里不屑:“殿下尽快收拾。”
“不是说…”钟离辰郁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