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传个话。“阳阳的意思是你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能不能一会儿在这里等等他？”
白飞羽想拒绝。“不用了。”
“哎，等等。”女生一把拉住了他，继续劝说，“同学你要真有什么事情，我们去帮你办也行。”
白飞羽没什么事情，既然程阳已经把任务给了他，自己也不想为难人家，所以也不推脱了。“嗯。”
白飞羽答应了见面的事，但是可能因为回答过于随意，让人没有安全感，所以女助理一直跟着他身边，直到程阳收工过来，助理才离开。
两人进了二楼食堂。
白飞羽给程阳已经准备好了吃的，程阳坐下点头，表示知道，白飞羽客气两句：“难得你还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倒是让我很意外。”
程阳回：“我猜的，因为看见你的反应不太正常。”
白飞羽浅笑了笑。“怎么不正常？是不是你习惯了自带滤镜，所以看什么也像男女主相遇那样，不是四目相对，就是刻意回避。”
程阳也笑。“你还挺有研究的。”
白飞羽既然逃不掉面对他的结果，索性好好聊聊。“我也只是随便看看，但你是一直在实践。”
“什么实践，都是假的。”程阳这么说着又想到了什么，补充又说，“只有现在是真的。”
白飞羽没有说话。
程阳现在再看白飞羽，总有那么些不经意的疏离感，但是为了闲聊下去，自己总要没话也得说几句客套话。“你和以前一样。”
白飞羽回答：“怎么可能。”
和以前一样的是还记得以前的人，不是那个真的和从前一样的人，你留在从前，看什么也像在从前。
白飞羽或许知道他在说什么意思，但是又不想知道。“我们才见过一次，有什么一样不一样的。”
或许这就是他不敢去面对的原因，只怕自己念念不忘的事，对别人来说早已经不放在心上。
但程阳还是想说：“之前是一次，现在是第二次了，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可以不念旧，看新的。”
听这意思，估计他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决定。“行，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
程阳有些呆滞，也没回应个嗯字，只是看着，看着他，也看着这个距离，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总说小孩子不懂事，其实也有十八岁不比七岁的时候，他们现在可以这么容易感受到温度、亲切，不也正是因为当初七岁的真诚打下的基础，没有当初无畏无知的交往，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么顺畅的情感。
十八岁真的也比不过七岁，七岁，把我们分开很简单，隔着有一张车票的距离，我们就真的不见面了，十八岁也简单，哪怕面对面，我们间隔的距离又何止是一张车票那么简单。
第12章 爱情鸟
自那以后，平时没事程阳会主动给白飞羽发消息甚至是去见他，只要程阳开头说了话发出邀请，白飞羽的表现和普通朋友一样，如他自己所说，做到了一个朋友该尽的样子。
程阳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样，自己又能怎样，带着一份不知道什么的执念，毕竟自己真想交朋友也只能去找熟人，以明星的身份再去找新朋友，怕是这个距离一开始就在的。
几个月后的某天，两人出门在路上碰到了下雨，看样子雨还会持续很久，冒雨回去多多少少会沾湿自己，白飞羽不喜欢弄脏自己，所以不想回去，于是两人一起去开了个房。
因为觉得舒服在酒店里过了一天，也就是那天，程阳发现了白飞羽身上的不对劲，也说不上有多不对，但是隐约有些说不清的情愫。
自那之后，程阳多少会和白飞羽有超过安全距离的接触，但是又会很把握那个度，白飞羽只当朋友之间熟悉之后难免的事，毕竟很多好友之间更亲近，他们已经是相敬如宾的模范。
又一段时间后，他们约了去鬼屋，只有两个人去太单调，而程阳因为太早工作原因，身边没什么朋友，所以只靠白飞羽带上了两位怪叔叔。
两位怪叔叔比白飞羽以为的更怪，因为这两个魂比自己还更怕鬼，白飞羽也是服气的，严谨点说其实不是两个，主要只有川叔叔而已。
不过，行叔叔怕还是不怕不好说，因为他平时稳重惯了，所以看他的表现看不出来是真不怕还是强撑；而白飞羽因为对此活动无感，在进去之前多少是觉得没必要怕，虽然心里也有些犯怵，但自己意志力坚定。
至于程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本身比较阳光可以镇邪，所以他是也不知道怕的，不是无所畏惧那样的，而是天然呆不受惊吓。
“你真的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