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倩戴上耳机,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与四周隔绝。可脑海中思绪纷飞,总在回放六月时考场的最后一幕。
彼时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最后一道大题前所未有的简单。
周倩倩一咬牙,把那道题空了出来,提前交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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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读书,倩宝放弃了......
回忆部分到这里就结束啦,下章开始要回到主时间线了哦。
这部小说最开始的灵感是摇滚偶像的掉马火葬场,大纲定的基调是甜宠狂撒糖,结果写着写着往虐的方向跑偏了,从甜甜的恋爱变成了双向奔赴未果而遗憾错过。
时而发现小说创作是件很神奇的事,在写作中挖掘人物背后的东西,可安排的剧情会越来越多,塑造的人物形象也会越来越丰满。可能因为我是个慢热的人,习惯把每个人物当成一本书来读,因此在人物创作上也遵循由浅入深的原则。
偷偷告诉你,在下笔之前,我弄了个详细的【人物设定】,密密麻麻写满 excel 表格。还有一个 word 简易表格,用来写人物小传(ps.就连白鸽的吉他也有人物小传,哈哈哈)。第一次尝试长篇,伏笔埋得有点多,有时需要边写,边看,边整理,才不至于遗漏。
感谢读者们的支持和喜欢,欢迎私信(微博@吻别热线)加群交流,也欢迎在评论区剧情讨论,啵啵。
第25章 大山里的孩子(一)
美术馆之后,周倩倩去探望过几次涂涂,有时是和白鸽,有时是一个人。涂涂从最开始的怕生,到现在愿意主动牵她的手,周倩倩挺欣慰。小孩子的手又软又小,塞在手心里像一团棉花,更何况他又是那么的乖。有次,她感叹工作疲惫,涂涂立刻用玩偶堆了个枕头,说“躺,躺”,周倩倩的心都要化掉了。
年末,上海彻底冷下来了,孙一平也终于把白鸽和周倩倩派遣到一拖再拖的扶贫教育项目。云南的气候不像入了冬,倒像春天似的。当金杯驶进邵通山区、像个喝多了的醉汉那般摇晃了一个钟时,白鸽终于忍无可忍,示意司机停车,开门,蹲下,在路边“哇”地一声吐出来。
睡了好一阵的周倩倩闻声掀开眼罩,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扔给白鸽,一道被扔过去的,还有一盒晕车贴。
白鸽抱怨:“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周倩倩:“你也没问啊。”然后戴上眼罩,准备继续睡。她没告诉他的是,她的老家修路之前,比这里还要难走。想了想,说,“你去副驾坐,会好受很多。”
开车的司机是山里人,叫老张,村长派他来火车站接“领导”,此刻一听领导要坐过来,马上挺直了腰杆,就连方向盘上的双手也握得更紧了些。白鸽余光瞥到,觉得既可悲又好笑。山旮旯里的乡下人,表达势利的方式非常浅薄,无非是像这样般“使力气”;对权贵的定义也模糊,认为从山外来的,就都是“好”的。
可还没等老张紧张多久,车轱辘就泄了气。车身猛地墩了一下,刚盹儿着的周倩倩吓得一趔趄,摘下眼罩问“怎么了”,白鸽扔给她一包纸巾,指指自己的嘴角,示意她把口水擦净。周倩倩瞪了他一眼。
三人下车,发现轮胎是被一块锋利的石头扎破了。快日落了,远处是连绵的山,脚下是坑洼的路,目之所及连第四只活物都没有,更别提搭顺风车。老张急得直搓手,把两人劝回车上,自己则在车外操着一口浓重口音,叽里呱啦讲电话。周倩倩一眼就看出,他是怕被村长怪罪,所以才那么着急。
天刚擦黑时,一辆三轮车来了。车上坐了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看起来和周倩倩他们差不多大。老张介绍,这是他儿子小张,叫二人坐小张的车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周倩倩问:“你的车怎么办?这附近能叫到拖车吗?”老张摆摆手说不用。后来她才知道,那晚小张把两人送到目的地后,又步行折返,和父亲把车一下一下推回村子。
22 点 15 分,几人抵达邵通唯一的酒店,比预计抵达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村长王祥看到小张,脸色先沉了下去,周倩倩抢在他前面说:“多亏了小张,不然我们等天亮了都到不了。”
王祥立刻挂上一副黏腻笑脸,一边把两人迎进如意酒店,一边嘘寒问暖。白鸽是完全的大少爷脾气,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只以为周倩倩因为小张外型帅气才这样夸,于是回头瞪了他一眼。而那人以为这是“领导”在用眼神道谢,挥了挥手,在原地憨憨地笑。
王祥把二人迎进大堂的一个包间,桌上摆了八道菜,由于热了一遍又一遍,许多蔬菜入口有些过分软烂。王祥用公筷不住地往白鸽和周倩倩碗里夹菜,眼睛笑得眯起一条缝:“老板们和我打过招呼了,你们待在这儿的这段时间,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