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捞回来后,便被惊吓般的微微颤抖了两下。
南荼沉默着,背对着沈寒轻,尽力不让他看到自己通红的脸。
这一天过得真的非常丢人……!
他继续埋着脑袋,也没有再反抗沈寒轻的动作,任由那块柔软的湿帕继续回到了他腿肉上。
擦拭的动作很是轻柔,不过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像之前他睡着时那般贴得紧了。
保留了一些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安全的……距离。
沈寒轻知道小兔子害羞得很,又羞又恼,还想逃,动作比之前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将南荼腿上干涸的黏腻擦拭干净了。
但那块湿帕没有立刻离开他的身体,反而继续在腰间和腹部挪动着。
力道如在腿间那般轻柔,地方也没有那么特别了,但南荼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陛下,这种地方,臣可以自己来的。”他小声道,“臣够得到。”
“嗯。”
沈寒轻没有再找借口或者故意使坏驳回少年的要求,停下了在他腰腹间的动作。
从池边拿了一块新的帕子,浸湿叠好了,才递给他。
但沈寒轻手中的那块湿帕,又再次挪到了少年的背上。
“这儿也有一些。”在小兔子红着耳尖跳起来之前,他解释道。
“……”
南荼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漂亮的杏眼里藏着热,像是不敢再看下去似的,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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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南荼身上全都洗干净,已经过了许久。
他先沈寒轻一步,从池中慢慢走了上去,坐在池边的软榻上,缓缓擦拭着头发。
沈寒轻等南荼出去了,才开始清理着自己身上的痕迹。
和南荼比起来,他洗起来自然方便了不少。
大部分的东西要么落到了床上,被褥里,要么就在南荼身上。
他倚靠在池岸边,离南荼不过短短几步。
宽肩窄腰,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是恰到好处,乌发从肩头坠下,一些落入了水中,一些垂在岸边。
侧颜轮廓明晰深邃,俊美到凛冽的五官在殿中的盏盏烛灯之下显得柔和了许多,微微上挑的唇角溢出了些许温柔之意。
南荼擦干头发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了片刻,怔怔地望向池边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沈寒轻的动作又慢了下来,亦或是他在四处弥漫的,如云雾般的水汽之中看不分明。
他将被发丝洇湿了大半的干帕甩在了头上,遮挡住自己那不受控制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等南荼做好了心理准备,压下了不规律的心跳,和脑中那些旖旎又奇怪的想法,将干帕从脑袋上拽下时,浴池中已经没有了沈寒轻的影子。
“……?”
南荼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头发也没来得及继续擦下去,忙不迭在殿中看了一圈。
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连屏风后面也是空空的。
他走到了池边寻找。
池中的花瓣在他之前在沈寒轻怀里挣扎着要离开的时候,便已经随着水流被推到了浴池中央,堆积在一起。
此刻,又因沈寒轻洗漱的动作而飘散了开来。
在水中飘摇得到处都是,水浪起伏,也遮挡了南荼的视线。
他抱着宽大柔软的干帕蹲了下来。
偏殿的浴池很大,在里面游上几个来回完全不是问题。
南荼清了清嗓子,正要出声问问时,身前忽然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肤色冷白而结实的身躯破水而出,乌发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水珠顺着深邃的五官滚落,依次坠入水面。
眼眸幽深,透着股寒霜似的冷峻之感,望向南荼的目光看起来深情又专注,像极了会蛊惑人心的鲛人。
“南卿在找朕?”
“……没有!”
南荼倏地扭过脸,披散的半干长发遮住了他泛红的耳尖。
看上去就是四个大字:欲盖弥彰。
“臣洗好了,臣先、先出去了!”
他说着说着,还磕巴了一下,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唰地将手中的干帕扔在了沈寒轻身上。
“陛下也快起来吧,泡久了对、对身皮肤不好!”
少年的慌张就算从声音中也能听得出来。
沈寒轻接住突然砸过来的半湿干帕,望向小兔子慌乱逃窜的背景,忍不住轻笑出声。
人都走了,他也没什么好继续拖延的了。
沈寒轻缓步从浴池中走出,就着南荼擦过的那块干帕,将发间滴落的水和身上的水迹擦干了,随意披上软榻旁边放着的外袍,走出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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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寒轻回到明光殿的时候,南荼还是穿着那身在偏殿浴池边上随手拿的里衣,正在到处寻找着自己的上午穿的那件官服。
纤薄的肩上披了件不属于他的,长到垂落在地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