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死那只鬼可以说,但从这个符咒来看,、完全没看出他恨这只鬼啊。
这个符咒的弊端连何不羡都能看得出来,更别说是自学玄道飞升的怜笑了。
怜笑:“把符咒都扯下来吧。”
害,这符咒画得真一言难尽,让怜笑都看不下去了。
小二娘犹豫半分,这可是她老爹画上去的符咒,要是撕扯下来了,就算是入梦乡的老爹也得惊醒啊。
怜笑见她如此,知道她是不敢违背老爹的命令。
怜笑:“姑娘,再不扯就来不及了。”
他老爹不怀好意啊。这阵图分明不是驱鬼阵。
小二娘摇头,提起裙摆就往家里冲:“我去喊老爹,我去喊老爹!”
晚了!一切都晚了!!
看,周围有一阵阵鬼气袭来,来的还都是些不爱卫生的鬼,真滂臭。
笑声可真难听啊。
就在一瞬间,怜笑手上多了绣花针,“嗖嗖嗖”,三根齐发。
小二娘见状:“不,不要啊。”
破了,都破了。
她亲眼见怜笑的绣花针全部都穿透了老爹亲自画的符咒。
他把老爹的符咒都搞坏了,这个驱鬼的阵图就这样被他毁了。
老爹会发怒的,老爹要大发雷霆的。
这不,房间内传来了一阵怒吼声:“是听不懂人话的猪吗?都说了不要毁我的阵图,不要扯下符咒。”
一个圆肚皮的男子出现,伴随而来的还有他的新符咒。
他成为了全场最忙的人。
一边忙着扯下破符一边骂街,还不忘贴上新的符咒。
知道自己贴不完了,还将符咒递到小二娘手上。他真会利用资源都递到怜笑手上去了。
但他后悔了。
方才没注意怜笑此人,现一见,赶忙抽离脱身,慌张地责怪小二娘:“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在大街上会有两个人,叫你带他们回来,不是叫你带鬼回来啊!”
小二娘:“他们就是在大街上行走的两个人啊。”
老爹:“人个屁!”
老爹说这话是有原因的。
因为怜笑知道老爹把他当成了鬼,所以老爹并非是畏惧那些肮脏小鬼,是畏惧他。
老爹先前并非是没见过鬼,但他认真见到怜笑的第一眼,比先前见到的那些小鬼都要害怕都要恐惧。
按常理说一个神怎么会引得他人畏惧?
都怪怜笑长得太不像一个神了。
天上很多神官对他的第一印象都是:什么,没搞错吧,这只大鬼是神?
就连天上的同事都说他像大鬼,又更何况是自学玄道的世人呢?
怜笑理解,怜笑理解。
但何不羡不理解,冷道:“你画引鬼符,不就是想要招鬼吗?”
现在鬼都来了却害怕了?
很是可笑。
看见了吧,在空中飞旋的黑人形就是鬼。它们弱到连武陵山脉都不敢去,怕被里面凶残的野鬼欺负,又不敢飘去人太多的地方,怕有会抓鬼的道士。
四处害怕,四处漂泊,哪里才是稳定居所?
这里。
没错,就是这家大院。这家大院风水很好,毕竟有时风水不仅仅是养人,还可以养鬼。
要他们是这些鬼,有人特意出租风水宝地招鬼养鬼,他肯定也屁颠屁颠地来。
只是他们想不通,这个老爹本就是自学玄道的修行人,不好好抓鬼驱鬼就算了,还非要招鬼来大院中,特意用家中风水养这些弱鬼,过分了哈。
老爹的真面目被揭穿,气到脸红:“你胡扯!”
何不羡“呵”了一声,扯下一张离自己最近的符咒。一看,哦,破了个洞。他的神可真厉害啊,专门挑招鬼的笔画处破。
将其夹在两指间,语气很冷:“那我问你,这一撇是干什么用的?”
怜笑看向何不羡,也许向来对自己很好很热情的那个少年是虚假时的状态,这个漠然处事的他才是真的何不羡。
好歹也是一个生活在武陵山脉一千年的大鬼了,再怎样阳光的少年,、也会被那里阴沉压抑的氛围大染缸渲染,逐渐变得冰冷,暴躁,嗜血。
老爹顿顿,擦擦汗:“驱,驱,驱鬼用的。”
这才是一个大鬼该有的样子。
只见那些符咒都漂浮起来,停顿,又被风吹落在地。
原来是何不羡将手中完好无损的符咒全部向上抛掷,见那些在空中飞旋的弱野鬼疯狂地抢符咒,甚至有野鬼因为没抢到符咒而打架的。
怜笑看向老爹的同时,老爹也看着他:“那么,试问,如果真是驱鬼用的,那为何出现了野鬼争夺符咒的场面?又问,如果真是驱鬼用的,那得到符咒的野鬼为何如此高兴?再问,如果真是驱鬼用的,那画上的那张鬼像又为何供在那?”
怜笑可是一直站在那幅画像面前看了许久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