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怜笑问他:“像我这样的,在你眼里是哪样的?”
“......”
何不羡是愣住的。
怜笑见他没回答,自顾往前走,留何不羡在原地。
何不羡在身后大喊,告诉他,在他眼里怜笑是哪样的神!
怜笑听见他说的话时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变得好安静。他的声音真富含情感啊,就想跟真的一样:“是神,你是神,是我的神!是我何不羡此生唯一信仰的神!!!”
怜笑啊,你明明也很震惊,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都已经转头看自己的善信了,就笑一个吧。
看,你也是有忠诚善信的。
不要一脸丧了,好吗?
怜笑顿顿,问了他:“值得吗?真是值得的吗?”
他在问何不羡的同时也在问他自己。
他不过是一个即将消失于世间的丧神,都这么破碎了,还值得何不羡如此信仰自己吗?
何不羡你看得见的,怜笑不符合一个神的标准:他是男神却缠了足;神都满目怜悯,他却充满了丧;你再看看啊,这个神都破碎成这个样子了,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他真的还值得你这样信仰吗?
何不羡啊何不羡,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神啊,别人要是知道你信仰了这么一个不合格的神,会笑话你的。
没等何不羡回答,怜笑就给自己一个答案:“根本不值得。”
何不羡是可见地慌了,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将一一印证了怜笑的话是——对的。
第6章 三寸金莲红衣似血2
当太阳下山时街上的人就不见了,都很识趣地躲在家中。
至于为什么“躲”,不是“待”、也不是“回”?
答案啊,就在一个女子身上。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女子吗?就那穿个朴素大方的衣裳,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姑娘,
咦,但太阳不是下山了吗,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何没有像村镇其他人一样“躲”在家中,还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
悬疑,怪。
更离奇的是她不仅没有害怕看起来诡异又怪诞的怜笑,还直接冲着怜笑去!!
作为怜笑善信的何不羡都没有这么大胆地冲着自己神去,他又岂能允许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撞到自己的神。
再者说了她来势汹汹,一看就带有目的,不能让她接触自己的神。
于是何不羡大步一迈拦在怜笑前方,成功阻止她要碰怜笑的意图。
怜笑见状握紧手中的红伞,停下脚步,也识趣的与她保持距离。
她要哭了。
这姑娘看来急很,双眼泪汪汪的,何不羡都没说话问她呢,她就自己说出来了:“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何不羡愣愣,她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要喊人来救她?
况且在大街上就随意喊一个人来救,大街上又没什么人,这成功的概率不太大啊。
怜笑似乎看出这位姑娘的难处,但也察觉到了什么风险才会犹豫半分。
救还是不救?
怜笑:“请吧。”
何不羡向怜笑看去,却见他自顾换条路线走了。
就这样走了?
没办法,跟着吧。
怜笑可能还真知道些什么,才不用姑娘带路都能顺着抵达目的地。
何不羡也看一眼,这个宅子没什么问题,风水也很好,可当姑娘推开大门的那一瞬间有一股浓郁的鬼气袭来。
天哪,这个鬼气真,是哪个鬼啊,这么不讲究卫生!
怜笑也识趣地用食指抵住自己的鼻子处。优雅,实在是优雅。
姑娘一见,自然会问:“怎么了?”
怜笑不爱说话,只是简单地摇个头,为了让姑娘信服还不捂鼻子了。
何不羡:“没事,没事。”
姑娘一脸蒙地引进门,入目所见的一切才更是让他们震惊。
看见了吗?这里有满屋子的符咒,更引人关注的是院子中央内横着两条交叉的绳子,绳子上也贴满了黄色符咒。
绳子交叉处挂有一张黄色画像。像上画有一个男人,凶神恶煞,长得很丑,怪吓人的。
说实话,他们见人被画出来通报批评的不少,但是见鬼也被人画出来通报批评的,可是头一回。
这个鬼到底犯了什么错,或者是做了什么惹这家人生气才落到这个地步来?
见姑娘指着画中鬼解释:“家中有父,年五十,是位自学玄道的修行人。原本无事,可从年前开始就口无遮拦,尽说些风言风语,还言、言家中有鬼,长这般模样。”
此女叫小二娘,家中老二,但由于老大不幸去世,只剩下她和老爹老娘了。
因此当自学玄道的老爹开始风言风语后,也开始了他的骚操作,画各种符咒贴在每一个角落。更过分的是绳子上的符咒是带人血画成,想必是真恨死那只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