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头，准备让鬼魂们一起跟着她进攻。
哪知一回头众鬼魂瑟缩在一角的角落，唯恐自己被卷入进来。
“真是一群废物！”纸人鄙夷的说道。
她半点没有攻击宁昀斐的模样，转过身寻找老者的身影，“发现你了哦。”不等老者反应，身形一晃到了眼前。
紧紧的掐在老者脖子上，纵使他已没多少时间，露出邪恶的笑容，“为了给你徒弟凑阴气，还敢对我下手？”
“救我也是为了利用，把我放进纸人里面好控制吧，我够听话吧。”她发疯似的桀桀的笑起来，抠掉了他的双眼，贪婪的吸允着他身上最后的阳气。
老者的惨叫声荡开，落入鬼群的耳里更加骇人。
她……
她竟然……
她竟然杀了谷生道人……
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们了，如果他们要问，宁昀斐肯定会说不会。
因为这破纸人现在恨不得把他原地杀了，活像他犯了什么惊天大错，不可原谅的那种。
吸收了老者的最后阳气，纸人再次迎来了变化，他好像还听到了骨骼生长的声音。
神马牛掰纸人，还他喵的有骨头了？
宁昀斐承认，是他见识浅薄了，不过这也太荒谬了吧！
秦承靳轻抚着刚刚还不可一世，现在窜到他背后的人，他凑到宁昀斐耳边，轻声犯贱：“没事，不就是个小纸人么，你喜欢我回去给你扎，肯定比……嘶…比这个好看。”
宁昀斐：“……”扎你大爷。
掐在他腰间的手更加用力几分，秦承靳脸上笑意更深，根本不在乎他掐的多用力，他揉了揉宁昀斐的发丝。
“我去去就回来。”
对上他，纸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忌惮他的。
“这么保护你那个小废物？”
“是不是废物，你是想见识一下吗？”秦承靳自始至终嘴角带着笑，闪过纸人的进攻，一把将她硬生生的锤在了禁天咒的结界上。
一刹那擦出了火光，内层的雷法打在她身上串联游走，至中爆开。
火光冲天中，一个被烧的焦黑的人出现，是纸人，她是由纸制作而成，外皮被火光烧得干净。
内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保护，只是焦黑了。
“废物就是废物。”她强忍着身上被灼烧的疼痛，咬着牙说道。
是她看轻了，以为他只是依附这个道士学了点皮毛。
然而她忘了，她不该狂妄自大，更不该将老者说他二人曾为一派不放在眼中，就算吸收了老者全部也还会有人比她厉害。
“是么。”
秦承靳话音冰冷简短，眼中带着未名凉意，下一秒纸人再次被锤在结界上。
“还废吗？”
“废物。”
“……”
“废物。”
“……”
纸人硬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捶打，毫无招架还手之力，每每准备动手，就先被锤了上去。
实不相瞒，宁昀斐已经无聊到靠在树上把弄摄像机。
摄像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黑屏了，不管他按哪个按钮都没一点反应。
宁昀斐抬头间，几只鬼推搡状的往他这处走，被发现后尴尬的加快步伐。
“大人，求求你能不能放我们出去？”算定了他能管住爆打的那位，几只跪在地上，异常虔诚。
纸人被打是小，他们想先逃。
“那几个媒婆呢？”他问道。
他话落，几个媒婆献着殷勤的朝他小步跑过来，“这儿呢，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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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拭头山 落幕
“你们都是他的人？”
顺着宁昀斐目光看过去，是已经躺在地上没了气的老者，几个媒婆连连摇头否认。
“不是不是，我们都是被他徒弟骗过来的。”
“他徒弟是这白事铺的老板，我想多看看我女儿晚些再下去轮回，我们这些刚死的鬼魂魂体很弱留不了这么长时间。”
“踌躇之际就听别的鬼说，他这边有增强魂体的烛香，吸食了之后想什么时候下去都可以。如他所说魂体确实是强了，只是等我想起去下面轮回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回去了。”
“以前都会有一条绿色的光指引，靠着指引就能到达地府，但是已经消失了。身体已经死亡，我们下又下不去只能在阳间飘荡。”
“老板这时候又跳了出来，说可以收留我们，走投无路又去找了他。这一找我们没了自由，烛香抑制着我们只能听从他的指挥。”说话间媒婆脸上满是悔恨与泪水。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早知道这样不管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从古至今父母都放不下孩子，偏偏那人就用这个弱点来利用她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宁昀斐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她，但又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还是不要再继续这伤心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