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玄眉微皱,像是在隐忍什么,语气依旧是温柔又好听,带着一些安抚,“小姐……”
江焾云捡起旁边的黑卡把小姐抱了起来。
“扔了,”辰暮月搂着管家的脖子,又说了一句“结束了。”
管家没有言语,黑卡顺着指缝滑下,掉在地上。
“啪嗒”江焾云把手中的黑伞压得很低。
不能让别人看到这样的小姐。
第2章 易碎的艺术品
“小姐,到了。”江焾云把车停在金花石砖上,撑着那把黑伞在车门外候着。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姐好像没听见声,仍旧将身子趴在车窗前沿上,背脊的弧度在白裙下像隆起的一弯新月,看不见人面。
管家也不急,耐心地站着,他倾注宠溺的目光,但凡让视线对上,就会动摇。
“唔嗯…”小姐的肩膀搭着前沿,头耷拉在上面,两只细长的胳膊前伸,像是睡足的懒猫,伸出她的前爪。
直到她扭过脸,舒展着带有桃红的眸子,白面牵出笑意,声音哑哑的,她说:“阿焾…我好难受,帮…我……”
江焾云眼皮一跳,一手拉开车门把人抱了出来,感觉快喘不上气了,怎么现在才发现?
他咬紧了唇,血腥味快漫了一口腔。
一进屋伞也不知道扔哪去了,江焾云抱着人往二楼上跑,皮鞋后跟像锤子一样砸在石板面上,震得他膝盖发麻。
“阿焾……”怀里的人湿着泪气,声音又软又虚,她额前冒的汗把管家的白衬衫浸到了里层。
“忍着,我在!”江焾云的汗水汇在下颚,晃滴在小姐发烫的面颊上。
他明白自己得跑得再快一点,或许担忧会让人的神经更加紧绷,再快一点。
小姐!
“砰哐!”
踹门声让怀里的人清醒了几分。
她露出森利的皓齿发力地咬.进管家的脖颈,喉口间涌起的粗气冲得她头脑发昏。
病发的受害处就像有蚊子叮过一处皮肤,引起的皮肤过敏反应,她感觉头要裂开了,花露水和肥皂水都没有。
帮我!她心底呐喊着,阿焾!
辰暮月看着江焾云把她放进浴缸,也顾不上扑进的是热水,双腿紧紧困着病*,张大殷红的舌勾着氲了湿气的空气,红眶的眼不住的乱挂着热泪,她望着上方的男人。
无声地呐喊着。
为什么你不帮我……
小姐看到管家背过身走了出去。
失落感和重组的理智迫使她冷静下来。
对,用最直接的处理方式,灵动的玉指,水花,和花瓣。
她知道管家去拿药了,症状有所缓解,她无力地把头吞进了热水里。
快要沉了,沉下去了,她感觉双肩受力,被人从热水中拖了出来。
她大睁着眼,眼尾斜斜的挂着流灌而下的水线,转而她的眼笑得很媚,勾着管家严肃的黑眸,没有丝毫避讳。
啊哈哈哈,我脏死了对吧,阿焾?
江焾云放开手去开药盒,锡纸声中他沉着脸,没有生气,“小姐。”
他伸出托了药粒的手掌,咽了一口血腥味把药递了过去。
辰暮月没有力气说话,低下头将药丸卷舌吞入,她凑近管家递过来的玻璃杯沿送下一口水。
“热的。”她不满地推开水杯,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好了,这热水我一分钟也泡不下去了。”
江焾云直起身,拿起一张浴巾往小姐身上擦着水珠。
“衣服解了,”辰暮月盯着他,一手抽开浴巾,扔到了地上。
“是。”管家看着他主子身上未消的淤青,不敢用力。
辰暮月注意到了管家的细心,她用手抚上他脖颈间鲜红的牙印,哑声道:“阿焾,别怕,等下不准手软,只留颜色不留痕,一点用都没有。”
江焾云知道小姐在说什么,他的小姐得了一种病,从他当管家之后逐渐发展成今天这样。
不愿治疗,也不能去学校。
“小姐。”他停住了手。
辰暮月又抚上了江焾云的脸,眯着眼温柔地说:“我不痛的。”
转而她用指尖拨开那衬得严肃的眉云,“好吧,阿焾再这么好,会吃亏的。”
“嗯。”江焾云不多言语地把人抱回了房间。
小姐向他递上鞭子,放好胶……
这是他们默认的缓解方法,用痛苦压制欲.望。
“阿焾……”小姐又湿了眼喊着他。
“是。”管家抿唇,让鞭尾在雪白的肌肤上吻下红痕。
小姐的腿颤了颤,又麻又痒。
……
整整煎熬了半个小时,小姐蜷得只会呼气了,咸水和长发都乱粘成了一片,狼狈得不成样子。
江焾云小心的给人抱回了浴缸,水是温凉的,但钻进肉里烫得辛辣,她抓紧了江焾云的手臂不想被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