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年一样,他先是周旋入围的花榜美人,最后选最胜出的美人穷追不舍,同样的招数,卑劣得叫人发指。
故宝珠才千方百计地要成为首榜花魁,为的是叫那许真看上自己,继而找到林颜雪,这才有了宝珠和不明所以的徐妈妈闹翻的一幕。
当小喜捧着饭菜进屋时,看到宝珠悬梁自尽,当即救人。
“我同徐妈妈说了,宝珠姑娘不会自杀,肯定跟许公子有关,她不让我说,还要把我关起来,我这才跑了。”
小喜哭着说完她所知道的事,无助徬徨。
“依你说,徐妈妈为什么要隐瞒宝珠的死同许真有关呢?她分明对许真深痛恶绝的。”我对这点很是不解。
说到这儿,小喜又变得紧张恐惧,拉着我小声地说:“那个许真~”
她左右瞧着,神经兮兮的,确定自己安全了,才接着说:“他不是人!”
“什么?”听到小喜嘴里说出的答案,我即惊讶也不惊讶,“那他是什么?”
唯有许真不是人,这一切不合理的事,才能说得通。
小喜紧紧地抓着我,不敢放手,哽咽道:“茉儿姑娘,我我能不能跟着你?”
小喜精神压力极大,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真疯掉。
“好,你跟着我,我那宅子大得很,走。”我领着小喜回我那西郊大宅去。
留香楼是回西郊大宅的必经之路,好在小喜的乔装术顶不错,不好被认出。
我俩路过留香楼时,刚巧看到徐妈妈叫人抬着棺材出来,那是宝珠的棺材,黑底红边,宝珠入殓得可真快。
我和小喜不由缓下脚步,远远地看着,小喜不禁泪流满面,一遍遍地喊着宝珠的名字。
“这天儿都快黑了,他们要把棺材抬到哪里去?”这些人的迷之举动叫人费解。
小喜抹着泪道:“他们不敢得罪许真,许真曾说过,宝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一定是许真让他们把棺材抬到指定位置。”
“岂有此理!”我气得不行,“小喜,你跟上他们,把停放棺材的地方记住,我回去拿降魔剑,看是他许真厉害,还是我的降魔剑更胜一筹。”
小喜人还没跟去,就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我不敢!”
“那、那怎么办?没有降魔剑,咱就是以卵击石,直接跟上去,那岂不是找死?”自知之名必须有。
第90章 当夜,棺材忽然出现在我家后院
“我们还是回你家吧?我真不敢,别让我去。”小喜吓到精神崩溃,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自然是不会勉强小喜的,眼见棺材越抬越远,只得放弃,立时领着小喜去了我们的西郊大宅子。
夜幕降临,起风了!
我做了三人份的面食,放于桌上,一碗大的,两碗小的。
胡陌炀今儿功劳大得很,采了满满一大筐的珍稀草药,必须嘉奖。
不过,让他把草药拿到集巿卖钱,他死活不干,没法子,养了只脸皮薄好面子的狐妖,只能自己多担待点儿。
“怎没有鸡肉?不是说要嘉许我吗?”胡陌炀用筷子挑了挑西红杮鸡蛋面,有点不是很淡定。
我拿起筷子,在他碗里挑了挑,夹出一块鸡心子:“这不是吗?”
胡陌炀脸有点黑:“只有一块?”
“余下的,我存在肉铺了,明儿取。”我从容淡定地说道。
胡陌炀不再提吃鸡的事,低头仔细吃面,忽尔又提起一件我不大爱的话:“护身符和降魔符的符文练得如何了?别用时方恨晚!”
我一怔,糟了,今儿下午都在外头晃,哪里有时间练?
“我把面拿进去给小喜吃。”我看了一眼对面屋,端了面跑过去。
对面屋,帘布被风吹着,隐约可见小喜的布鞋在床边放着。
小喜闷在屋里不敢出来,问她怕什么,她竟然说怕长得好看的男人。
因为许真的关系,小喜对白脸俊男有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不过她的感觉挺准的,胡陌炀本就不是人。
那一夜,我们早早地便睡下了。
小喜与我同睡,本是睡得挺安稳的,直到子时三更的更声响起,小喜倏忽像着了魔似的,骤然直挺挺地从床上笔直坐了起来,然后下床。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更夫拉长着声音喊着,之后再度响起更声,一慢两快,“咚——咚!咚!”
我睡眼惺忪地看小喜,虽没灯,但还是看得见轮廓:“小喜,你去哪儿?起夜方便吗?”我问道。
小喜没理我,穿着一件白色中衣,也不披件外衫,看她披头散发、闭着眼睛,便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屋子,吓人得很。
“天呐,这是梦游吗?”我忙不迭地穿上素面绣花鞋,追了上去,“小喜,后院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