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重新飞上来，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月光下，天与云之间，金色的龙和凤在这一方天地肆意盘旋。气氛是如此的静谧又安宁。
连挂在空中的孤月都像是这一龙一凤的玩具，游莺扇着翅膀，杵在原地，莫名的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
神一般的龙凤呈祥被她看见了。
这真龙，在九州之上，可不就是苏牧么？那这凤凰，是五师姐？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龙一凤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游莺二话不说就躲进了空间中。
待龙凤齐齐飞来时，察觉没人，他们便化成了人形站在云端。
苏牧一身紫色长袍，妖而不艳。而另一个人，待游莺看清长相时，却不免又是一惊。
这人……怎么这么像她？
竟然不是五师姐！
只两人没在这里停留多久，便飞下云端去了。
游莺过了一会儿，便从空间里飞了出来。青色的翅膀拍打了几下，本想地跟上去的。
却发现她一时间，又跟丢了。
看来她的确是没有这种跟踪人的天赋，不过苏牧去了哪里，游莺也大概能猜到，他若是要走，传送到了他府上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只是，那个那么像她的凤凰，究竟是谁呢？
游莺有些不甘心地往宗门飞，可脑中没有地图的她，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问题，还挺严重的——
她不记得回去的路了，连这里，是哪里她都不知道。
游莺觉得，这绝对不是孕傻，只是她单纯的没有系统导航的原因。
游莺从空中俯冲而下，这种拥有翅膀，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感觉就是好。
她飞向了一处平地，之后就呆在空间里休息了，她打算，等明天找个人问清楚路，她再去寻一趟苏牧。
*
翌日。
柳儿照常在碧霞院外面候着，却已经是半上午了，游莺的房间内却还是没有动静，她觉得有些奇怪，便上前推门看看。
下一刻，看着眼前的房间里空空如也，柳儿就吓傻了眼。
四处寻她，可院子里也没有寻见人，柳儿不敢耽搁，连忙往弟子院赶去。
却发现弟子院也没有人。便又去问了杜浩然，这才发现，她也没在杜公子那儿。她又找遍了整个宗门，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柳儿紧着眉头拿出了传讯玉简，给段谦传讯。
“主人，请问，主人师尊是和您在一起吗？”
另一边正在摘灵果的段谦手下一顿。听了柳儿的传讯后，问了一句，“宗门内其他地方可都寻了？”
柳儿传音道：“回主人，柳儿都寻了，主人师尊不在宗门内。柳儿昨日从您那一回来，便寸步不离地守着院子的。”
段谦看了一眼一旁的红蛇果，一双丹凤眼中清明如许，随后又勾唇笑了笑，回道：“知道了！”
他说完，只好又拿出了玉简，给游莺传讯。
那么巧的时间，段谦再怎么也都能想到，柳儿受他命，监视她的意图被她知道了。
所以，师尊她是去追踪五师伯了？
他这师尊，还真是，一如既往会惹事！
段谦一路往回赶，见游莺没有回消息，他便又吩咐柳儿去他五师伯那里问问，看她知不知道游莺去了哪里？
柳儿照办，不多时，却听得柳儿传讯，“回主人，柳儿没有看见主人师伯的踪影。”
段谦一双丹凤眼变得狭长了几分，一身白衣停在了空中，烈日当空，热风滚滚，将他的眉心吹得更紧了些。
放眼望去，这九州之大，他才发现，他若是想寻得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而且，他失了一条命后，献祭契约消失，他身体中和她的某种联系便断开了，他也不能同之前那样感应到她的安危了。
有了，这九州，他应该知道。
第167章 替身
是夜。
雍州黑市，苏府。
段谦到了苏府门口，守卫进去通报后，将他带入了正厅候着。
后院，桂树下，两人正在对弈。
苏牧将最后一子落下，棋盘上黑白两子，时势已分，他淡淡一笑，“无眠，我先去接待一位贵客。”
凤无眠看着棋局，淡淡颔首。苏牧一身紫衣正要起身，却没有想到，段谦自己已经站在了后院门口。
苏牧温声道：“段贤弟！今日突然登门造访可是有何贵干？”
段谦一双美艳的丹凤眼从苏牧和凤无眠身上扫过，视线在凤无眠身上，稍后停留后眉宇微皱，好半晌才淡淡开口，
“苏兄，段某今日过来，是想请苏兄帮一个忙。但是，在此之前，段某有件事，也要向苏兄坦白。”
苏牧道：“贤弟是有何事？”
段谦道：“之前在仙府秘境，令妹玉姮，是段某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