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番外(496)

曾经“我爱你”三字也许不敢对她说出口,曾经也许对这三个字难以启齿,可现在32岁的我对它的像是发了狂,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对阿野说出来。

就像我对她说的,我们还有余下的五十多年,我不仅会带着眼神和鼻息吻她几十万次,我还会对她开开心心地说几十万次的我爱你。

说到看海,这个问题到真正的三年之约正式解除的34岁都没能想清楚,也许真的是因为阿野从来没有看过海吧。34岁只是能在省内走走,出省压根不可能,我只能耐心地告诉阿野多等等,同时内心恨为什么Y省是个内陆省。

37岁时,我们俩打扮成整个海滩最时髦中年妇女光着脚、手牵手走在沙滩上,阿野很开心,于是她回到酒店就跟我说了一个被我遗忘掉的承诺。

她亲吻着我的脸颊,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笑道:“楚瑾,你记得你高三那会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我努力回想,可惜如果是放在27岁我还能答出来,可现在的我37岁,最终摇了摇头,回报她一个鼻尖吻:“对不起啊,我不小心把它给忘记了。”

“那会是凌晨,你和我都醒得很早准备去教室早自习,我本来以为你是要去厕所抽烟的,可是你却伸出手对我说‘你想要看看凌晨的海吗’,当时突然就很想很想看。”阿野笑着,手不安分得掐把我的后腰。

我被疼得哎哟起来,随即把阿野拍开重新直视着她的脸:“其实凌晨的海是黑黢黢一片的,只不过太阳爬上地平线时,它会在一瞬间亮堂起来。”

阿野裹着被子坐起来,语气慢慢带上些哀愁:“楚瑾要是我变老变丑了,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我弹了她一个脑蹦,笑骂道:“想什么呢,你就算老了发福了,牙齿掉光还长皱纹了我都会永远爱你的,因为我肯定被你老得快啊,我们阿野现在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不过到时候就不用得雪天出去说骚话了,到时我们早就白了头。”

她好可爱,怎么样都可爱。

阿野想了想,最终还是说:“楚瑾,那你就是我的太阳。”

我没法顾得了自己现在应该再说什么话了,因为阿野身上盖着的被子已经完全滑落了。

5

关于楚予蓁这个免费女儿还是有很多的话说的,她是阿野某天兴致勃勃去菜场买菜时捡回来的孩子,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家伙的时候浑身青紫,小得跟一只猫差不多大。

我们尝试联系了这个孩子的父母,找了几天都没法联系上,后来就说要送到慈善机构抚养,阿野喜欢孩子,所以就想着能不能收养她做养女,她似乎是觉得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很可惜当时相机在农村是个新鲜玩意儿,阿野人生中的第一张照片是在九岁离开孤儿院时拍的,照片里穿着不大干净的衣服,脸上甚至还沾着些泥。

我曾笑过阿野是个小邋遢。

我从小到大每年都会被拉着拍一张照,上小学之后家里条件好了之后更是每一月都拍彩色照片,王敏敏女士会将这些收集起来放进一个相册里,每年都要拿出来翻一翻,然后无情嘲笑我是个小光头。

在确认这个孩子是真的找不到父母后就着手开始收养了,因为收养条件和户口问题,这个孩子只能落到我的户口里姓楚。

我和阿野拉着所有人开了三天三夜的家庭会议来确定宝贝女儿的名字,阿野第一次见到她,她也不过出生一个星期不到,现在就才刚两个月,算下来是十二月生的,阿野把她的生日定在12月31号,说希望她抛弃旧的,迎接新生活。

由于那会温吞生了三胎,是个女儿,比我家的大五个月,索性直接就取《诗经》的“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柯乔她小闺女叫柯牧其,所以我和阿野的宝贝就叫楚予蓁。

大家纷纷笑说这俩怕不是在订娃娃亲。

蓁蓁周岁抓周时对我和阿野递过来的书本与红包视若无睹,哼哼唧唧就爬向了一旁的柯牧其,第一下就把人紧紧揪在手里,好说歹说才松开并另选了个警号。

警察世家的魔力是在这的,那警号是我最初使用的警号,现在我呢早就是几个零开头的大佬了。

某天我深夜值班回到家,看了眼悬挂在客厅墙上的钟,早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我略带疲惫地换好鞋,路过蓁蓁的房间更是大气不敢出,直到我蹑手蹑脚推开主卧的门进去打算拿套睡衣洗个澡时才发现阿野和蓁蓁都在这里。

床边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秦霜野的五官在灯光下更显得精致。

我只觉莫名有股暖意在心里涌动着,阿野微微睁开眼,那极深极黑的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犹如成色极好的黑宝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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