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把秦霜野拉到自己温暖的怀抱里,用力摩挲了会她的后脑勺,亲亲她的耳朵示意没关系。
最后一场夏雨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猛烈,只是淅淅沥沥,吹拂着不知名的花儿翩然抚过烈士陵园里无数的无名墓碑,温柔又缱绻,遥望着远方筠江穿城而过。
……
秦霜野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搭在键盘上并没有按动按键,这会楚瑾端着盘水果轻轻推开门径直走进来。
秦霜野看过去,楚瑾犹带着水珠的手捏捏秦霜野吹弹可破的脸蛋就把自己办公桌那边随意堆在上面的书和案卷都收了起来,随即把那盘草莓放在秦霜野鼠标旁边。
“宝贝,你写不出来就别勉强,又不是真的着急。”楚瑾把自己的扶手椅拉过来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秦霜野,形状漂亮的桃花眼里写满了“真诚”二字。
秦霜野笑起来,抬手把笔记本电脑关上,起身扶着楚瑾的肩膀,左手慢慢摸到她的耳垂轻轻揉着。秦霜野目前的自己弄了一个公众号随便写点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传上去,稿费纯属看质量和阅读量,也算非常不稳定,不过就像楚瑾说的那样,这玩意儿跟爱好一样,随便弄的都是提升心情。
楚瑾笑道:“怎么了啊,是想我做点什么吗?”
秦霜野松开手推了她一把,大概是楚瑾理解错了什么惹得她不高兴了,扭过头打开电脑又不打算理会人了。楚瑾碰了刺反而来劲了,起身从后腰直接把人抱起来,秦霜野挣扎几下干脆就放弃了,任由着唇舌纠缠不清,楚瑾学着四月底秦霜野的样子霸道地不让秦霜野从自己怀抱里脱开,两人踉踉跄跄扶着墙一路被推到了主卧。
她被楚瑾推着,大概是被床脚给绊到了,揪着楚瑾领口两人直挺挺倒在床上,楚瑾的膝盖轻轻摩擦着那处柔软,俯下身低声在秦霜野耳边问道:“可以吗?”
说来她俩这两个月的相处也是蛮好玩的,秦霜野如果不是郁期的话就特别粘人,只要是适当场合就要考拉抱,解离的次数与时间越来越短,倒是她的这个小毛病改不了了。克服心里恐惧之后勉强的那次永远都是楚瑾在提醒她放松和没事,结果结束之后秦霜野本人没什么感觉只是羡慕楚瑾的优越的马甲线与身材比,以及优美的肌肉线条,楚瑾知道后气哼哼地揪着人家质问了好几天,直到秦霜野承认她很行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人家。
秦霜野听着包装纸拆封的声音,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瑾熟练地拿过另一个盒子打开来,不知为何,秦霜野鬼使神差开口说:“楚瑾你知道嘛,其实考公大并不是我本意,而警察这个工作一开始也不是我想从事的,我其实蛮讨厌警察这份工作的。十多年前我无法选择的我的一切,秦蔚已经替我计划好了所有,如果在在职的时候出现了任何差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掉我这颗棋子,就比如说捏造一个意外来让我死掉。”
楚瑾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没有说话,秦霜野扭过头,正视着楚瑾的脸,笑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地认为只是义务的内容慢慢演变为生活中的一部分,到我真正离不开的时候才发现,噢,原来我现在已经穿不上制服了。如果我当年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开那处破败的孤儿院,那我现在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大概粗鄙、无知、懦弱,不过现在也是这样,好像所有事情的结尾都一样。”
现在雨停了,阳光透过落地窗尽数倾落在主卧的米白色的被单上,给它幻化成温和柔软的淡黄色,秦霜野就躺在这一片温暖中,看着地平线外的远山上的雨雾渐渐散去,她一顿,眼神向上看似乎思索了会,复又开口:“如果我当初和秦骇一起出国,那我还会遇到你吗,我现在又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我没有从那次任务中脱身而出,反而糜烂在这种生活中,认清所谓的现实,那我现在又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思索着,楚瑾轻轻吻了吻她柔软的小腹就凑前堵住她絮絮叨叨的嘴,秦霜野肺腑里似乎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但楚瑾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做就不要说话了。”
她们将欲望洒满房间,填合在彼时和煦的阳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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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在房间里收拾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扯下被罩床单枕套顺带扔去洗了,在重点脏污的地方搓洗片刻就丢进了洗衣机。秦霜野盘腿沙发上,摁着遥控器在找着少女漫,茶几上都是她拆开的包装袋。
秦霜野两个月之内胖了八斤,楚瑾功不可没,尽管还没有上三位数,但按照楚瑾的话来说就是指日可待了,到处都是可以伸手拿到的零食库,她要是看到就会随手拆开,倒是最气人的就是她吃不到任何辣味的东西,楚瑾这个无辣不欢的川渝人竟然真的为了秦霜野这个同样无辣不欢但拥有个伤痕累累的胃的人做饭一点辣子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