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此刻已经全黑下去了,但这是偏远农村,平时连汽车都鲜少看见,更别说和市区一般的路灯了。
秦霜野皮笑肉不笑:“我什么时候对你赶尽杀绝了?”
“你、我……”看得出来她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比,“我毁容就是因为你!是你亲手拿刀划破我的脸的!我、我……”
此时老房摇摇晃晃开着老式拖拉机姗姗来迟,看见田间的一群人连忙按了两下喇叭闪了闪灯。
由于楚瑾感觉这个话题不宜在进行下去便揽过秦霜野的肩膀招呼着张闻他们把房嘉吉押上车,并把那两具尸体抬走。
老房跟着刘天生抬起屋内老虎的尸体,路过楚瑾时老房还对着她嘿嘿一笑,估计这业绩是调解大妈吵架的民警还是第一次看见尸体吧,看得出来,老房他的心都被他自己提到嗓子眼去了。
秦霜野和楚瑾对视几分钟,两人依旧相顾无言,楚瑾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一张轮廓清晰五官精致的脸在烟雾后面看不出喜怒。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偏头抖了抖烟灰后,抬手揉了揉秦霜野的脸之后笑道:“宝贝儿我想我们晚上得好好面对面聊一下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介意。”
一般楚瑾对秦霜野的昵称也只是阿野,只有在她暴怒亦或是与她对峙时才会客客气气地喊秦霜野,但像宝贝这种还分时间与空间,要么是调侃或者开玩笑,要么是楚瑾在别有深意地暗示些什么,要么就是在做睡前运动。
不过楚瑾并没有发现秦霜野的脸上有别的情绪色彩,面部肌肉放松,直到听到这句话之后才勉强勾了勾嘴角。
“行啊,不过这可能会刷新你对我的看法。”秦霜野把双手搭在楚瑾的肩膀上,踮起脚凑前在她耳边说道,“楚瑾,你有没有听说过阴暗面?”
楚瑾一怔。
“禁止在现场秀恩爱,哪怕某些人是领导也不行——”刘天生扯着声说。
周遭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除了老房一个人不明所以,剩下的三个小鹌鹑脸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了。
楚瑾忍不住笑骂,把快烫到手指的烟头随意地往地上一扔,随后用脚一蹭:“滚滚滚,我们交流感情有错吗?哪像某些人啊年纪轻轻就被老妈抓着去相亲市场。”
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如过眼云烟般消失不见,只剩下警察们的互相调侃。
楚瑾气哼哼地转身想要回到车里,结果一个没注意踩到脚下的坑,脚踝咔吧一声,人也直直地亲吻大地。
等到秦霜野扶起她时脚踝已经开始肿起来了,走个路都一圈一拐。
也许她这个唯一的正常人都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老弱病残孕中的残。
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秦霜野吹了一声口哨,将她扶进后座后拍拍她的肩膀释怀道:“老弱病残孕,嗯,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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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对于戒指的戴法的话我这里详细说明一下,不是非得戴中指哈有对象的,右手无名指代表的是热恋中,而左手无名指才是已婚,但戴婚戒时两边的都可以,不过戴左手的偏多
第93章 猜想
北桐九月的天气还是那样的热,中华田园犬在路边狂吠不止,屋内的女人疯疯癫癫地训斥了几声,她不断地抚摸着床头的全家福,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上面。
叮铃,另一个瞧起来与那个女人年纪相当的老妇人将自己的老式女自行车停在堆满杂物的楼道里。
拿起礼品袋弓着身子慢慢悠悠走上阴暗的楼道后,常年的哮喘使得她在敲门前嗅见灰尘味捂着嘴咳了片刻。
屋内的女人警惕地扭过头,听见声之后问了句:“佳妍?”
她刚想回答,忽然有一双骨节突出的手接过她手中的礼品袋,邓佳妍猛地抬头,盛夏与她对视后温声道:“让我来吧,邓副局。”
“用不着,秀兰是我的发小,我最了解她。”邓佳妍伸出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想要把礼品袋抢过来,谁知道盛夏紧紧攥着带子。
盛夏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里流动着危险的光泽,不动声色地反唇相讥:“真的只是发小吗,邓副局?”
邓佳妍顿时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盛夏拿过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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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市局苦逼加班狗们秉着公安局与嫌疑人是我的正房而我的家人是偏房的道理打算今晚继续通宵办案,他们吞姐顶着自己二十来周的四脚吞金兽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熬不了。
温吞拍了拍柯乔的肩膀笑道:“外勤就交给你了,我们牧晚可不能跟着你熬夜。”
柯乔只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技侦的还是外勤的,自从老婆怀崽之后他得帮着老婆值班,每天昼夜颠倒,但他们家是妻管严,没法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