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地将刚才买来的枣子放在小巷的某个角落里,挑了两个在风衣上擦了擦就咬了下去,闻言面无表情道:“继续跟着,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弄晕带回来。”
房嘉吉走到离这最近的公交站台后环顾四周,随后拿出手机解锁点进微信,冬末初春的寒风呼呼刮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老大,动手吗?”
“你觉得呢?”话筒对面的人反问道。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在车里大眼瞪小眼,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尾脊骨直直窜上大脑,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主儿可不是什么善茬,毕竟是他们老板坚持不懈要带回来的女人。
但他们都知道绝对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扑在男人怀里娇滴滴地嗔怪诉苦的那种,他们都见过那个主儿动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就只有一个字能形容——狠。
可是无论怎么看都是他们老板挨着她,什么都依着她,但这女人就跟个木头人似的对此视而不见。
终于,两个人下了车。
现在临近中午,大家伙大都回去吃饭了,现在这条路上的车少得可怜,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房嘉吉见有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站在自己身边就下意识地离他们远一点,继而又低下头打字。
忽然她的眼皮重重一跳。
“……唔!”她挣扎着,但一挣扎总会吸入手帕上的麻醉类的粉末,莫约一分钟后她的手机从手上滑落,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整个人也毫无知觉地往后一倒。
一路颠簸后,她缓缓睁开眼,紧接着又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一点一点往后挪去。
“大哥……求求你……别杀我,想要钱可以打电话给我爸妈,他们会给你钱的……”房嘉吉的眼泪一下子崩不住了。
那个逆光的身影蹲下来,右手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房嘉吉这才看清这个人的脸,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把自己戴着的口罩摘下来,冷笑一声:“好久不见。”
“秦霜野?!”房嘉吉忍不住喊了一声。
秦霜野松开手,从手下手里接过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对,就是我。”
房嘉吉盯着她的脸,曾经青涩的小姑娘现在张长开了,那张脸不得不说有些惊艳到她,但强烈的嫉妒心还是接踵而至。
她偏头啐了一口,嘴里蹦出几个脏得难以入耳的话:“哟,现在不去卖,来绑架我了啊?被人包养了吧,这么趾高气昂,还记着几年前的那档子破事啊,那张脸跟几年前一样恶心,早知道给你划一刀了。”
秦霜野闻言不紧不慢地一把拎起她的衣领迫使她站起身,凑近在房嘉吉耳边轻语道:“我要是还记着那档子破事,你肯定早就死三次了,不过你这回惹得可不是我,别逼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随后猛地松开手,房嘉吉失去平衡往后噔噔退了两步,差点摔在地上。
“你就是个被千人乘万人骑的婊.子。”
啪!耳光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秦霜野的手劲可不是盖的,这一下打得房嘉吉耳膜嗡嗡作响。
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你再说一遍。”秦霜野冷冷道。
房嘉吉不甘心:“婊.子。”
啪!迎面又是一巴掌。
房嘉吉重重倒地,捂着红了半边的脸。
“你再说一遍。”秦霜野从手下手中接过小刀,拿着刚才她用过的消毒湿巾在细细地擦拭着。
“我说,”房嘉吉故意拉长声音,似乎一点没有看到秦霜野手中的刀,“你就是个婊.子。”
忽然左脸传来冰凉的触感,她的眼皮跳了跳,随后睁开眼被吓得差点晕厥。
秦霜野用刀尖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别以为你背地里拐卖人口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只是这次不巧,你拐的是他的亲生姐姐,咱们也算臭味相投,我绑架威胁,而你,贩卖人口。”
房嘉吉直勾勾地盯着那把抵她喉咙的刀子,声音颤抖道:“……我没有。”
秦霜野松开钳制,将刀片转移到房嘉吉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冷笑道:“你贱不贱呐?”
而后抬起一划,血肉顿时分开,猩红的血从那口子缓缓流出,房嘉吉惨叫了一声。
而秦霜野转了转刀,和房嘉吉对视片刻后重重将刀片插.入一旁的木桌上,刀片在剧烈地左右摇摆,发出的声音在整个房间中回荡,原本还是新得不能再新的家具有了一道又深又规则的刀口。
“我希望,下次遇到我的时候房小姐可以不用这么拘谨,不懂规矩的话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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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嘉吉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甚至有些站不稳,她猛地伸出食指指着秦霜野,一字一顿道:“我当年只不过就是欺负一下你教你懂规矩罢了,你为什么要对着我赶尽杀绝?我要是半年前知道要杀的是你我肯定不会让大强哥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