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并不信任何意的医术,只当他是被明令要求照顾好的客人,何意对此并不意外。
他也不急着让这里的济世堂接纳他,既然是医馆看病问诊才是最重要的,也是立身根本。
谢潇澜牵着他的手轻轻蹭了蹭以示安抚:“他如今还不知道我夫郎的好,日后怕是要心生悔意了。”
“我不在意这些。”
不重要的人或事,对他是什么态度什么看法,对他来说还不如一抔泥土来的实在,至少还能在上面种上药草。
本也只是来瞧瞧情况,多留只会招人嫌,略坐坐两人便离开了。
不日考试在即。
先前便已经将能带进考场的东西准备好,至于吃食方面,谢潇澜便想的更加简单了些,直接在考场中买着吃便是,前世他也是这般,但水便要自己备着了,否则若是不小心着了旁人的道,三年努力便要白费了。
府城的书院被征用当做了考场,虽说距离不算远,但还是架着马车过去的。
到时,书院前已经排满了学生,还有官兵把守,书生们各个噤声不敢乱说话。
“谢潇澜,你好好考。”
谢潇澜听着这话并未转身,只背对着何意做了个手势,是何意教的表示“可以”的手势,他们之间独有的秘密。
刚排没多久,便有官差来检查他们的身体,要将外衣脱至只剩里衣,甚至要脱掉鞋子查看里面是否夹带纸条。
谢潇澜哭笑不得,万没想到这事他还能再经历一次。
检查过后,便有考官开始点名带到考场去。
…
“南峪镇陈文,南峪镇陈文可在?”
“南峪镇何江……怎么也不在?”
“南峪镇翟子桥。”
“学生在。”
熟悉的不熟悉的名字一一在耳边划过,谢潇澜静静等着自己被叫到,随后,便像前世一样,他被略有些眼熟的考官叫到了。
“南峪镇谢潇澜!”
“学生在。”
一众学生跟着考官走到一间考场里,按照早就排好的顺序坐到隔间里,之后便开始发试卷和草纸,最后由考官将隔间的门给关上。
从进考场后,谢潇澜情绪便有些恍惚,他像是急着印证什么一般迫不及待的翻开试卷,果然和前世的试卷一模一样。
他像是从这一刻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活过一回了。
谢潇澜并未急着考试,让他更在意的是下马车时何意给他的提盒里到底发了什么吃食。
他莫名有些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当他打开提盒时,就见里面码放着一大盘奇怪的饭团,白米里面裹着肉丝和黄瓜,上面还刷着一层酱。
他是知道何意不会下厨的,那般爱惜自己双手的大夫,怎会主动用手去拿十分危险的菜刀,更不会去触碰那些油腻的肉类。
所以在家中时,他从不会在这方面像别人家一般苛责何意,他真心实意疼对方,不是要娶个下人回家伺候自己。
但他知道,从前还未嫁给他时的那个何意,一定是会做饭的。
因为他曾听说过,意哥儿在何家不受宠爱,脏活累活都是他做。
那个意哥儿会做的一定是平日里的一日三食,而不是他夫郎送来的码的整整齐齐的小饭团。
谢潇澜捻起一块放进嘴里,他就知道即便外表依旧是白米和黄瓜,但吃进嘴里的滋味却大相径庭,即便任何人都不觉得有何不同。
但他就是知道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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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乡试需要考三场, 每场考三日,这三日内都只能在隔间也就是号房中度过,号房十分狭窄, 内里的设施都是用木板搭起的简易床,因着号房已经在外面上锁, 除去作弊, 里面做任何事考官都不会管。
谢潇澜前世便已然经历过这些, 将复杂心情暂时抛之脑后, 这才开始动笔, 先是将答题思路写在草纸上, 之后梳理清晰再挪到试卷。
三日的时间很充足, 但他一刻也不愿停,奋笔疾书到手腕有些酸胀, 这才稍稍停下笔歇息片刻。
卷子已经做完了三分之一,时间充盈,他转身吃了些饭团,水却没敢多喝,润了润唇便完事了, 否则出恭如厕都在这号房里,那味道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因着考试宅子里瞬间没了什么人,何意一人待着也是无趣, 便想着去济世堂看看,他也不是故意招人嫌,到底是正儿八经被介绍去的, 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街道上倒是还和之前一般热闹, 济世堂倒是比他想的要更加热闹些, 堂前挤着许多人。
“出什么事了?”何意没往里面挤, 歪头就问旁边跟着看热闹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