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顾倾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稍微感受了一下，耳根微微发烫，止不住地有些轻喘。
他不敢低头，生怕下巴撞到完颜照的脑袋，轻轻往旁边挪了挪，这才低下头想抽出被人压住的胳膊。
谁知这一动还是把完颜照吵醒了：“怎么了？”
顾倾拍拍她后背，刚想哄她继续睡，就感觉对方身体一僵：“对不住，我……我好像那个来了，弄到你身上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你、你的那个日子还没……”
话未说完，完颜照已然坐起身，掀开了被角，顾倾拉起被子盖住脸。
帐子里静了一瞬，然后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和完颜照带笑的话：“哪个正常男人没做过这样的梦，羞什么？”
每晚都抱着她睡，十五岁了才做类似的梦，完颜照都觉得有些晚。
毕竟这个朝代的皇子阿哥们十二三岁通人事，十四五岁便有了近身伺候的人。
只有她身边这位守身如玉，始终不肯碰她，让她一度怀疑他身体是不是当真有问题。
脚边的被子掀开了，顾倾抬腿压住：“弄脏了，我、我自己来。”
脚踝被人拍了一下，顾倾听见完颜照叫热水，脸更热了。
重新洗漱完再躺下，总感觉怀里的女人有些不老实，一会儿扭下腰肢，一会儿挺一挺胸.脯。
十八岁的姑娘花一样的年纪，雪白雪白的皮肤，玲珑有致的身形，身上除了皂角清新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馨香，勾.动人的每一根心弦。
“怎么还不睡？”她再扭，他又要去净房了。
完颜照将脸埋进对方的胸.肌里，狠狠吻了下去，顾倾就感觉身上着了火似的，比刚才被抓包时还热。
吻一路向下，顾倾抬起手想阻止，最后只徒劳地抓住一只红底绣鸳鸯戏水的肚.兜。
这一次完颜照没有叫热水，因为哪里都干干净净的。她只是趿鞋下地，端起桌上的茶盏漱了口，而后掀开被子上床，抱住了那个羞成樱粉色的美少年。
“这样抱着……热不热？”反正他身上挺热。
完颜照轻笑：“我怕冷，暖和一点好。”
顾倾吻着她的发顶，语无伦次：“我、我也可以，为你……”
“可以什么？怎样为我？”完颜照故意逗他，“行了，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仔细误了时辰。”
到底稚嫩了一些，怕是还要耐着性子等上几年了。
顾倾还要说话，被完颜照打断：“若是一晚上叫两次热水，明天便要被娘娘叫过去问话了。”
顾倾自己黑自己传出那样的流言，德妃心情一直很矛盾，又想让完颜照早点生下孩子传宗接代，又怕太早行.房累到儿子伤了身体。
所以赐婚圣旨颁下的时候，德妃把完颜照叫到跟前耳提面命：“十四比你小三岁，本宫跟皇上商量过了，想等到十四弱冠，英郡王府建成在那里给你们办喜事。洞房……不必非等到大婚那一日，但也不能由着十四纵欲伤了身子，你可明白？”
完颜照除了点头还能怎样。
这一等德妃便等了三四年，中间倒是听说西三所半夜叫热水来着，把完颜照传来一问，原来是她来了月事。
德妃心中失望，也不敢催，毕竟身体不好的那一个是她儿子，不是完颜照。
明着不敢催，暗地里德妃可没少搞事情，羊肉、苁蓉、海狗鞭……补身体的药材流水似的往西三所送。
起初只送药材，见没有任何效果，怕完颜照年纪小不会用，直接叫人炖好送过去，盯着顾倾喝下。
顾倾鼻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回。
直到今天早晨，听说西三所半夜又叫了水，用午膳的时候德妃把完颜照叫到跟前问：“昨天晚上可是成了？”
完颜照很想糊弄过去，免得十四再喝补药，可德妃又不傻，成了不光要有人证，还得有物证。
就算人证物证俱全，只要她一天没生出孩子，补药就不会停。
完颜照摇摇头，德妃端起茶盏又放下：“怎么还不成？”
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这种话德妃问不出口，太医都诊断过了，还用问吗，肯定是十四的问题啊。
完颜照怕德妃再往药力上加码，真给十四吃出毛病来，只得红着脸颊说：“王爷年纪还小，再等几年就会好了，昨夜……昨夜成了一半……”
剩下的话是附耳说的，德妃终于笑起来：“当真？”
完颜照羞红了脸：“还不少呢。”
德妃悬了几年的心这才放下一点：“能成就好，能成就好啊！”
完颜照趁机说：“王爷食髓知味，还想……”
“那可不行，不能由着他胡来！”德妃赶紧道，身体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得保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