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不过是想看我的笑话。”
本来都恹恹的人,听到银蝶的话顿时就来了精神,那是萎靡也没有了,发神也没有了,弱柳扶风的样子顿时就变成了倒拔垂杨柳的风风火火的样子。
黛玉都还没来得及劝慰,就听到俞灯吼了一句:
“我不见她。”
“哦,大小姐不想见谁。”
人来的不是时候,刚好听到俞灯的话。
黛玉见对方带着一大群的人过来,拉过不肯服软的俞灯,让她自己搽脸,然后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道:
“我们正说不知哪里来的野狗,可巧夫人就来了。”
“噗呲!”
俞灯本来气鼓鼓的,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声,见那边已经进来了临安伯夫人那一群人都怒目而视,也是乐不可支的接着说:
“对啊,说野狗呢。”
“行了,姐姐还是快搽脸吧。”
黛玉敢这么说是有底气,可俞灯不行,她面对临安伯两口子天然就出于下位,于是她把人拉到一边坐下,然后转移了话题说:
“不知夫人过来是干什么。”
“哼!”
临安伯夫人身边的老狗腿子听见她这么问,抢在主子跟前说话:
“大小姐如何不敬继母,还有这位林姑娘做客人的未免也太不知礼了些,见了我们夫人不说有教养的行个礼,竟还侮辱主人家,怕是走到哪里都没有这个道理的吧。”
问话的黛玉这个县主,答话的确是一个老婆子,银蝶当即站了出来,大骂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县主是陛下亲封的护国和顺县主,便是公主皇子来了也不用行礼,由得你说三道四的,还给些不三不四的行礼。亏你老人家想得出来,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话是对着老狗腿子说的,骂的却是临安伯夫人。
黛玉见火候也到了,便出来阻止了银蝶:
“行了,一个老婆子,说两句就得了,要是叫嚷起来岂不是以为咱们欺负她,罢了,也就是我脾气好,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县主,你就是人太好了,也晓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哪里来的脸皮。”
见银蝶一副他收了委屈的模样,再看看对面脸都被气得发青的中年妇人,黛玉简直要为银蝶点赞,就连俞灯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清秀丫鬟。
“你,混账!”
那边的夫人气的头上的流苏不停的颤抖,半响才稳了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黛玉,说:
“县主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和您一样说话也太咄咄逼人了些。”
老妖婆,说我们银蝶这样人美心善的小姑娘不算,还骂我咄咄逼人。
“哪里比得上夫人。”
临安伯夫人看着黛玉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些恼怒想着,又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混账。
“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了,老太太走了,按理大小姐该由我这个继母教养。”
“今天我就是带人来帮大小姐收拾的,这屋里的人年级都到了,一些是伺候了老太太年岁大了的人,一些也该拉出去配人了。我刚才选了好些正适合服侍大小姐的人,嬷嬷把这些人屋里的到年纪的人带下去吧。”
“哎,老奴知道了。”
那狗腿子嬷嬷听到这里,得意的转头看向屋里的其他人,特别是看到沁儿和以前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的阿季的时候,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要冒出来了。
“姑娘!”
“姑娘!”
屋里的其他人都跪了下来,俞灯上前紧紧的把沁儿和阿季揽在怀里,怒气冲冲的说:“不许你带走我的人。”
“我们夫人也是为了大小姐你好,你快松手吧。”
说着眼看那嬷嬷就要伸手去掰,进来的其余打手和下人也都上前要带走人。
“砰!”
一杯热茶猛地打在了那嬷嬷的手上,烫得对方呀哟直叫。
“住手!”
黛玉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主仆,脸上满是厌恶和森然。
那老婆子本想说些什么,抬头看见她的眼神后,瑟缩了一下了后,才回头去看向自家主子,却见临安伯夫人张氏也被对方的眼神惊到了,这才怯弱的开口对张氏请示:
“夫人,这···”
“不忙。”
张氏回过神来,有些气恼的对黛玉提醒道:“县主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临安伯府的家事。”
言外之意便是,你多管什么闲事。
黛玉听明白了她的话,但也不打算任由她动作,毕竟林父说了交给他,那自己可不会让俞灯在面前被人带走了。
“我们是老太太的娘家人,也是俞姐姐的娘家人,没道理她老人家才去了,你这个继母就忙着折腾她的孙女。且不提临安伯是姨婆婆的养子,你是养儿媳妇儿,俞姐姐可是姨婆婆的娘家内侄女的亲女,你一个继母找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