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四爷这话里的意思听着可有点不大对劲儿呀!
福晋身子欠佳,养病就养病,可是闭的哪门子的门?这年代一‘闭门’,可叫人不禁多想的。
还有,养病就养病,怎么连府务都给收了?
若是当真病的起不来身,也不该把府务从福晋手里挪走呀!不得安病号的心嘛!
可若是福晋这边出了什么问题,被闭门养病收回府务,也不对呀!毕竟弘晖阿哥才去了不久,便是福晋犯了再大的错,四爷看在弘晖阿哥的份上,也不至于如此呀!
虽心中百般琢磨,但静姝嘴上应得飞快:“妾日后定恪守府规,绝不平白扰福晋养病。”若是有人主动犯病到她这里,可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嗯。”
静姝见随着四爷应声,他头顶的金框中浮现出来了一颗小太阳,火红的心儿,金灿灿的光芒异常夺目,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是四爷觉得满意觉得高兴的意思。
默默在心中记下新出的图案,静姝接着问道:“那不知道明日的敬茶···”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按规矩,不是大婚结束她这侧福晋就能当的名正言顺的,得第二日给福晋请安敬茶之后,才算是彻底走完程序。
虽说她并不怎么在乎明天敬茶的这项流程,但是,这却是个试探的好法子。
“照规矩走。”
这就是福晋起得来身的意思了?
看起来这个闭门养病还真有两分说道呢!
不过静姝也不敢再试探,到底如何明日看看再说。
“行了,安置吧。”
这就要开始了?
这才说了几句话,你这说的话都不到一百个字加起来有没有五十都两说呢你确定不再了解一下么就走最后一步?
静姝脑中是各种想法飞窜,但身体已经按照宫里嬷嬷教的规矩爬上了床,规规矩矩地躺在了外侧。
这是哪个教的规矩!
四爷张开的手臂一顿,脸还没沉下去,就看见在床榻之上那人僵硬挺尸的模样,心中到底还是好笑占了上风,便自己宽衣解带起来。
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静姝下意识睁开眼往声音来处看,就看见了只着亵裤的人,瞬间又把眼睛闭上了!
明明她也是曾经各种宣传海报写真杂志电视剧电影都看过的人,怎么这会儿一个背影就叫她红了脸?
明明她都闭上眼睛了,为什么那六块腹肌依旧霸道地在眼前徘徊不去,叫人越发的燥热!
不过···这长相这身材,她好像不亏呀!
热气直冲脖颈,痒的叫人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比她粗了不止一圈的食指,关节侧面带着厚厚的茧子,正轻轻勾住她银红里衣的带子···
葡萄缠枝纹样的床帐晃动个不停,不远处龙凤烛依旧燃着,时而发出噼啪的动静,烛影晃动,似隐约能映出些帐中的人影,暧昧而热燥。
第二日,静姝是被蔓青叫醒的。
只觉得腰酸腿疼,嗓子发干,意识混沌不清。
等回过神立马往里侧瞧,发现空空如也!
“爷呢?”
蔓青红了一张脸,往外头指了指:“贝勒爷也才起,院里正打拳呢!”
听了这话,静姝才松了一口气,灌了一盏蜂蜜大枣水,才红着脸让蔓青二人扶起来洗漱。
等都收拾好了,往外头一看,太阳升的不低了?!
“···什么时候了?”
“刚过辰时。”
第7章 养生道
辰时三刻?快八点了?不是,那我几点起的?
“贝勒爷还差一刻辰时起的,刚洗漱好主子就起了,也就辰时前后的功夫。”
静姝愣愣地眨了眨眼。
不是说雍正每日三四点就起床办公、夙兴夜寐最后过劳死的么?
“主子,膳摆好了。”
打眼往那儿一瞧,一碟子腰丁腐皮、一碟子燕窝鸡丝,一蒸碗熬白菜,一蒸碗熬豆腐,四色凉拌小菜,尽是绿油油清爽爽的,饽饽也备了四样,茴香饼香气浓郁、牛舌饼焦黄松软、豆面卷子甜软香腻、燕窝酥酥香可口。
这各色香味儿一扑鼻,肚子瞬间就着急了,接连咕噜了两声,静姝不禁急道:“爷呢?还打拳呢?”说着提步就要去外头叫人,然后看着院子里的人一愣。
眼瞅着这天说不得哪天就要落雪了,这人居然就只穿着一件藏青色圆领马蹄袖云鹤纹的袍子,连个褂子都没披,就站在回廊边上练着···
这是五禽戏?
她还以为这人是在练布库呢?
这架势摆开的,她都不敢上去打扰了,只能望眼欲穿地一眼一眼地往屋里头瞄。
又差不多过了一刻左右,四爷才停了。
苏培盛立马凑上前,把布巾子捧举着递过去,边道了一句:“主子爷。”边往一旁示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