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黑屏是什么!!】
【好带感啊,不是, 要打你们去床上打啊!!做好的饭, 别浪费粮食好不好……】
【哎呦喂,完全看不懂剧情, 只知道两个人亲了,然后好像有矛盾, 最后还要打架,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夸张画风, 现在的阿慎看起来也太……也太不像个人了, 虽然我能理解是为了表达他的愤怒吧……但是真的, 太扭曲了……】
【不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是要干嘛?还动起刀子???不至于吧,究竟是什么事啊??】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太涩了吗?我就好这一口啊,相爱相杀,但是又扭曲在意到不行,我要向全世界大喊,我超爱这一口!!】
【不磕不行了,这是官方硬往我嘴里塞粮啊,我吃饱了,谢谢。】
【虽然没有台词,但是我觉得香到不行,等着日后有太太在这上面p图整活!!】
【跳……跳下去了!!啊,不愧是你,琴酒,从直升机跳下去都能活下去的男人,你的老婆也能是吧??】
【殉情?!?!?】
【如果这都不算爱,终于有对话了,如果这都不算爱,看这台词,多么,多么,多么的老夫老妻啊!!】
【话说这两谁攻谁受??会给个明确说法吗?不想站错站逆啊!!】
【琴酒不是1,天理难容!!!不懂琴酒做1的人,我们永别了。】
乱七八糟的字幕跳动在视网膜上方,混乱程度几乎可以和眼前的暴雨相提并论,但是望月慎完全无关心,对他来说,这些字幕和暴雨是一样的,他的神智一部分用来压制那个东西,一部分用来替黑泽抵御风险,剩下的则是思考现在该怎么办。
夏天的雨总是这样,乌云压城,几十米左右就变得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雨滴密集到撞在身上都会生疼。
偶尔有笔直的电光砸向地面,拉长的阴影张牙舞爪,就像是活物一般。
因为暴雨而被堵在路上的司机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自己可能因为快迟到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看到有人在……跳楼??
紧张兮兮的司机连忙将脸贴在窗户上,刚才疑似人影落下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空气。
“果然是看错了吧,这大雨天的……”
司机嘟嘟囔囔的,重新坐回座位等待着漫长的堵车结束,但是过了一回却突兀地发现刚才那片区域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他愣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少了雨啊!
这么大的雨,上面又没有东西遮着,怎么会没有雨滴落下呢,他再次望了过去,果然自己的猜想没错,现在那里只有茫茫然的大雨,所以刚才是有什么在雨中悬浮着吗?
司机一头雾水,完全不敢细想。
他打了个寒颤,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好像被人看到了,你的安全屋在哪里?”
望月慎仰头望向天空,整片灰色的天空都照在他眼睛里,好像全世界的雨都会落瞳孔中,一切都变得格外清晰。
无数似曾相识却又空白的阴影默默注视着一幕,仿佛在瞻仰神明降临于世,被撞碎的雨花从天而降,仿佛加冕。
膜翼张开,身体呈现邪异的十字形,只不过在这个十字架上除去属于邪异生物的神魔,还有另一个人。
望月慎眨眨眼,思考着要不要去往这片云层之上,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虽然黑泽的伤口已经被自己缝合过了,但是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对于才经过免疫的人来说过于危险。
还是送去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才行。
况且他也累了,维持这种状态只会加剧侵蚀,再继续下去哪怕是思维烙印也没办法让自己保留人性。
琴酒在对方的搂抱下支撑着身体,只是单纯的失血不会让他如此狼狈,更重要的是身体内部那些奇异的变化与感受。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有人在不停地用东西搅动腹腔里的脏器,附加上被灼烧的疼痛和诡异的呓语,让人意识在涣散和痛苦间两极反转。
难以抑制的杀意如同云潮一样翻滚起来,这一切都拜望月慎所赐,当然也有自己做催化剂的原因,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微妙,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失去对眼前情况的判断。
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他舔了下嘴唇,感受到雨水的味道,缓缓报出一个地址。
望月慎点头,方向在逆风的那边,他根本不用鼓动膜翼,只要张开双翼,就有狂风将他托起,此时此刻哪怕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要为他让路。
几分钟浑身湿透的两个人抵达一间别墅紧闭的门扉前,望月慎伸手,五指化作坚硬的骨刃,直接撕开了门锁,他将搀扶的人送到沙发上,巨大的膜翼已经重新贴合上脊背的皮肤,原本邪异的黑色纹路此刻疯狂滋生,极速扩张的根茎扭曲了全部,几乎要成型的树木盘根错节,镌刻着带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