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不理智的局面下,肯定会吵起来?或者说,甚至会动手,他不想把事态升级到这种局面。
望月慎站起身,准备从附近的楼梯上去,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从身后压过来的力度,直接翻身掐住脖颈横压在木制楼梯台阶上,“吱呀”的声音刺耳难听。
望月慎认命地闭上眼,果然,他就说会动手。
膝盖上顶,望月慎揪住对方的头发往后一甩,而后自己扶着侧边的栏杆一个翻身踉跄两步,脱离控制。
“我说,我要休息了。”他冷着脸,表情全无。
琴酒挑眉,笑着说:“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练过了?”
“你想说什么?”
琴酒抿着唇,将自己带过来的一瓶烈酒全部浇到自己身上,然后把瓶身递给对方,湿哒哒的酒水顺着每一根发丝滴落,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之前告诉过你,要怎么做的吧?”
记忆翻涌,上一次地下酒窖的记忆席卷而来,是的,告诉自己反抗的话,不是把酒瓶砸碎在对方头上,而是应该直接插进动脉里。
发疯成这样,喝多了的人到底是谁啊?
总不可能是自己吧。
他接过瓶子,放在手里掂量两下,然后又一把揪住琴酒的领带,让对方靠近自己,极近的距离下,呼吸交融,两种完全不同的酒味混合在一起。
望月慎把酒瓶扔到地上,然后用力压下那张脸,直接咬了上去,不是接吻,是撕咬,不客气里带着点泄愤,他真是受够了,持续一个多月的空白邮件,如果不是能感受到联系没中断,他真的会怀疑琴酒究竟是怎么了。
唇齿之间能尝到血腥以及浓烈的苦味。
烟酒混合在一起,停留在舌苔上的味道,自然不会好闻。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真苦……”
两声不一样的感叹呢喃在呼吸之间。
撕咬逐渐变味,在剥落衣物的摩擦声里,逐渐化作难耐又粘稠的吻,透明的酒液在皮肤上滴下,最终又滑入温热潮湿的口腔,融入消散在水声里。
酒精上涌下行,带来的一切让脊背阵阵发热,脖颈的汗珠随着早就湿透的皮肤滑落,滚烫又冰凉,在秋日的夜晚里,冷热交替带来不安的颤栗。
“难受……”望月慎嘀咕了一句,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
太脏了,又是汗水,又是酒水,还有其他液体混合着。
“那就去浴室。”
琴酒含糊了一句,将人抱起,直接朝着房间里的浴室迈开脚步。
得到暂时的喘息时间,望月慎遮着脸,一字一句地问:“空白邮件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收到后会联系我,问我什么意思。”
望月慎紧抿着唇,妈的,哑口无言。
只有哑口无言。
琴酒吻了下对方的手背,浑浊的吐息与烈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高热潮湿的触感与力度压了下来,浓且苦的酒味冲击着眼皮,像是那个吻隔着手掌吻上了眼睛。
并非真的吻上,但是远比真的吻上,更让人颤抖,更让人脑子乱成一团。
仿佛要被酒精全部蒸发,只剩下最原始的感触。
随后蓬头落下淅淅沥沥的雨,滂沱温热,带起全身的感官,漆黑的浴室里,只剩下混乱崩盘的雨水声,潮湿的发丝混成一团,像是躲在雨幕下的一场亵渎,而指腹从脊背划到胸膛,带来的心脏跳动声,就是轻微的雷鸣。
雷鸣声鼓动满涨,让人头晕目眩,月色透过窗户影影绰绰地撒下,吐息炙热烧灼着理智。
但是望月慎总觉得不甘心,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会有这种人?
楠漨他将那张停留在下方的脸扯上来,愤愤不平地咬了上去,浓烈又刺激的味道充斥着口腔,随着血腥味翻涌,一些奇怪而又陌生的感触如同潮水一样冲刷着感官。
理智如同一张薄纸,被轻飘飘地折成两半。
深吻结束,望月慎舔了下嘴唇,靠在淋浴下的墙壁喘气,上次离开的太匆忙,他没恢复,也没让共感连上,而现在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连上了?不够深吧?”
琴酒有点难缠地逼近,伸手触碰对方脖颈上的那颗痣,揉捏两下激起一片颤栗。
“你可能……可能是忘记了些什么……”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有什么在触碰自己,又像是自己在触碰自己,喉咙干渴无比,如同漩涡一样让人忍不住往下沉沦。
好像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泊泊酒液,熊熊烈火,只有接触才能缓解这种痛苦。
而琴酒终于发现了究竟哪里不对劲,多出来的尾巴和耳朵……
能够自由控制的器官,却又是多余出来的存在,怪异的感触,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齿间的力度,松开咬在嘴里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