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回到了万花筒一样的地方,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重来一次?
以其他的形态,或者自己真实虚无组构一团污秽的云块,再次离开这里?
望月慎的脑子里纷乱如麻,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可以找回来吗?
但是丢了什么呢?
为什么连变成黑猫以后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了?那丢了什么不能失去的东西呢?
万花筒碎裂,望月慎朝下望去,破败教堂里仍是那样,疯狂滋生囚禁的信徒在祈祷,血色摊开在他们脚下,斑驳陆离的阳光透过彩色的映花玻璃折射出七彩的颜色,一切显得温馨又血腥。
“世界的母亲,一切的母亲……您将吞噬万物,带来新生。”
望月慎脸色有些难看,好吧,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很久没听到的尊名,而且如果要获得新生,他也不想给这帮疯子信徒。
和当年一样,他选择了那只死去的黑猫。
比起懦弱,自私,拥有劣根性的人类,这种好太多了。
他不可抑制地这么想到。
猫咪深绿色的眼瞳如同澄澈的水晶,映出一道又一道的血色痕迹。
群体自杀性献祭从此刻开始,直到最后一人对着手里的刀开始害怕颤抖,尖叫着抛下刀发疯地逃出教堂结束。
“喵。”
人类就是这样呢。
望月慎眨眨眼,尾巴跟着开始摇摆,踏出教堂的时候绿色的眼瞳因为强光而眯着一条缝,海风吹来牵动着潮湿的触感,他有点恍惚地发懵。
能找到吗?
这么个腐烂的地方,如同噩梦一样的混乱里,真的会有自己不可失去的东西吗?
“有个小鬼跑了!!”
“啊?跑就跑了呗,有什么好在乎的,这批小孩不少,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艹,我去你妈的,那是神父先生要的货!那么多小男孩里神父最中意的就是他!!”
“可是……,那边是那群邪.教疯子聚会的地方,你要过去?我可是听说他们今天有很重要的集会,去了到时候被当做祭品献祭了怎么办?被神父杀死和被那群疯子折磨死,你选哪个??”
“妈的……烦死了,那等他们集会结束再过去。”
“只能这样了,等吧,今天满月,满月结束集会也就结束了。”
“……艹,这个惨叫声音……也太……”
“肯定是有人想逃跑被外面看守的家伙抓住折磨着呢,那帮疯子可不会像神父那样给你个痛快。”
“操,真烦人。”
谈话声从不远处的巷口飘来,猫咪的听觉与人类不同,哪怕是压低的声音也能听的很清楚。
望月慎朝那边投去无所谓的眼神,这一切和他无关,他才不想管愚蠢疯狂的信徒。
找到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才是第一位。
夏日的夜晚夹杂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让望月慎终于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周围忙碌且嘈杂,他四处张望,发现那些被随意搁置的尸体里似乎藏着个活人。
而收拾尸体的清洁工似乎却没能发现。
接下来这些早就失去社会身份的人会被运上车,丢到火葬场,焚烧干净。
望月慎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刚才所谓的献祭里根本没有这么个活人,所以是从外面进来的?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是个脏兮兮的家伙,阴影吞没覆盖过去后,原本脏乱的地面变成柔软的泥沼,将活着的人完全吞咽而下。
如果非要去做什么,他宁可去实现想要活下来的人的愿望,而不是一味愚昧无知的疯狂信徒。
况且,阴影吞没后,心里达到了近乎诡异的满足感,或许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呢。
过去就是一团混沌的梦魇,那么从那一刻开始,至少这个梦魇里有了点其他的色彩,很可笑不是吗?神明的梦也只是一团梦魇,光怪陆离,被所有信徒的黑□□望积攒着的浪潮如同淤泥,翻滚着从天而降,灌进幽深的井底。
疯狂的欲望,深沉的恶意,没有人去问神明愿不愿意。
他就那么坐在里面,待了很久很久,直到从尸体里捡回了什么,好像才觉得一成不变的潮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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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不理解自己究竟要跟随着过去自己的视角要到什么时候,从人蛇船里被囚禁,再然后被毒打,最后是煽动几个人一起逃跑,好让他们成为自己成功逃离的诱饵。
紧接着经历仅有一次因为信息差的背叛,最后跌跌撞撞逃进死人堆里,把自己伪装成死人,等待着躲过追兵。
这些回忆里的事情再次重现在自己眼前,他甚至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难道是希望自己被回忆冲垮,彻底迷失在记忆里吗?